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
。
。
。
好像忘记了什么。
轰！
好吵。
噔，噔，噔。
好。。。吵。。。
我，为什么要往前走？
“杀了他！！！”
谁？
我吗？
嘭！
“不！别过去！他周围的火焰与光芒很诡异！不要冲过去！”
噗！
周围好像有很多人。
嗒，嗒，嗒。
水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同。
呃。
伴随着眼皮传来手掌的粗糙摩擦感，混浊的眼球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是视线里不断扑来的模糊不清的一群身影，但就在要触碰到自己时又被一股外力排斥出去。
“必须@&＃，不＃&，要。。。”
他们再说什么？
唔。
周围杂乱无章的声音传入耳朵引起骨膜不规则的震动，使那衰老大脑无法进行有序的处理。
“终于开始了吗？”
什么？
脑海中无序朦胧的记忆中一道声音脱颖而出占据整个思绪。
“去吧，完成你许诺的事情。”
是，走之前那个青年人对我说的话。
唔。
已经想不起他的长相了。。。
我答应了什么？
嘣。
呃！
已经花掉的眼睛完全没有注意不远处脚下的一块小石头，一个踉跄重重摔在了地上。
“。。。”
谁？
一瞬间，数道身影在脑海中闪出是那么的熟悉却又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似在对自己说什么。
年迈的身体在那枯朽的手臂支撑下颤颤巍巍的站起继续往前方缓慢的走着。
要去一个地方。
我一定要达到那个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一定是这个方向。
这些人是要阻止我吗？
听着周围传来的撞击声和呼喊声，早疲惫殆尽的身体已无心理会。
嗡。
“是你在保护我吗？”
身边悬浮于空中燃烧着蓝色火焰跟随自己前行不足巴掌大的银色球体闪着银色的光芒回应着自己。
轰！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模糊的视线转向远处的天空，隐约可见数道不同颜色的光柱冲天而起。
那里。
蓬头垢发下混浊的眼睛终是找到了目标。
是那里。
佝偻着的身体艰难迈出每一步，干枯的手伸向前方努力的要去抓住什么。
结束这一切。
咔嚓。
九道玻璃破碎的声音贯彻天地间，连老人自己都没意识到是什么时候自己的手中多出了一支黑色的毛笔。
我答应了他们。
迟钝的脑内努力的去看清思绪闪过的那数道模糊的轮廓，不管如何回忆还是有些朦胧。
好累。
对于一副年迈的身体，哪怕向前一步都如负千斤。
但，
抬起腿，向前迈出，再抬起另一只腿。
只要完成每一个动作就好。
老者如此想着向前迈出每一个沉重的步伐。
噗！
“来不及了！”
“他要恢复过来了！！！”
老者的每一次脚步落下周围皆传来倒地与悲鸣的声音。
随着与那数道光柱的距离拉进，混浊眼球中的迷茫开始渐渐褪去。
思绪中盘绕在数道身影的雾影开始慢慢消散，无数熟悉的画面开始渐渐浮现。
带回来。
是的，我要把他们带回来。
我要完成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情。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金色的光芒下身体分崩离析的时候，用尽最后的力气传达给自己话。
没错，我要终结这千万年来的宿命。
“我相信你”
不同离别的场景下所说出的相同的话语
我答应过他们和“他们”。
这是我支撑到现在的理由。
雾影彻底消散，记忆中那数道熟悉的身影终于再次清晰的显现在思绪中。
这一切。。。
“即使大局既定也还是来了吗？”
在身体老锈的关节僵硬的运作下，老者机械的抬起头，透过自己那随风飘动的白发间隙中环视自己被群山与数道光柱包围的终点。
三十二道身影于光柱中高高在上的审视自己，语气里又如临大敌般询问着。
轰！
磅礴的源气自周身涌出带来无尽的威压，油尽灯枯的身体也随之开始改变，似是给了他们最好的回应。
“这就是你最后的决定吗？！”
是的。
这一切早在那一天就已经开始了。
。。。
“所以说啊。”
咔嚓。
“你为系莫啧莫在意介个(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
酒楼处，一个小小的包间，顾红衣啃着手上的苹果望着远处的人流，支支吾吾不解的看向周元。
“直觉。”
推走眼前桌上那一看就糖分含量极高的甜品并对一旁的店员摆了摆手。
“哈。。。”
伴随着叹气声，对方瞥了自己一眼，声音有些不满。
“如果毫无依据的就去揣测毫不相干的事物的话那就会一直有做不完的工作。”
“我只是发表一个观点而已。”
“你这样子会让人很困扰的。”
“是嘛。”
“啧。”
哒，哒，哒。
顾红衣目光回到远处天边，死寂的空气中剩下的只有那纤纤玉指悠闲的敲打桌面声音，而周元则目不斜视的盯着对方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思索着些什么其他事情。
是需要一些证明的东西是吗？
印象中也遇到过这类事情。
周元思绪转动去回想以往处理办法。
“没问题。”
他们每次都是这么说的。
唔。。。
原来他们都是这样无条件相信我的吗？
那我现在又该怎么做呢？
“真是失礼。”顾红衣如此想着微微倾斜的视线看向对方，顾红衣被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
虽然自己知道这种家伙肯定不会有什么轻薄想法就是了。
“抱歉。”
周元眼神微垂思索一瞬微微低头道歉着。
“我会找到的。”
相比圣州那帮纨绔还算谦逊。
顾红衣认可的点了点头。
“特意抽时间去调查不切实际但我会特意给你留意的。”
“多谢。”
也没传言那么蛮不讲理。
周元回想着在那些非圣州本土弟子口中和眼前的顾红衣完全不搭的流言蜚语暗自摇头。
对于信息的筛选还应该谨慎一些。
“虽然可能没什么用。”
扔掉手中的果核拍了拍手，顾红衣眼神向身后示意。
“为什么不试试拿好东西直接从他们口中换出答案呢？”
周元转过头，看向酒楼角落处那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裹着黑袍无法看清面容的传教士，语气有些抗拒。
“一是可能被对方提防二是感觉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
“好办。”
一缕赤色源气在顾红衣周围转动将其裹住覆盖在周身。
“屏蔽对方感知不就好了。”
打量对方那毫无源气波动的肉体凡胎，顾红衣露出自信的笑容。
虽然是这样没错。
周元瞥向传教士，心底的不安感越发浓烈。
“行吧。”
将信将疑的模仿着对方的行径来到了那个一动不动的传教士面前。
哒。
一袋子源晶扔到桌子上，清脆的声响将传教士那难以看见面容的脸吸引到突然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身上。
“。。。”
“回答问题这些就都是你的。”
顾红衣将源晶推到对方面前，但传教士却不为所动，而是缓缓的将头偏向一旁看向身后的周元，一双猩红的眼睛自那袍下阴影中显露。
“。。。”
嘴以细微的幅度一张一合却难以捕捉到一点音色。
“什么？”
顾红衣疑惑的微微撇过头耳朵朝向对方试图抓住什么关键信息。
嗒。
传教士突然起身，转身时头向周元方向微微转了转便不再理会二人向楼下走去。
“怪人。”
顾红衣收起桌上的源晶，不解的摊了摊手。
“你怎么了？”
顾红衣的手肘轻轻拍了拍那望着对方离去方向发呆的周元，感觉有些异样。
是谁？
就在刚刚一瞬间，黑袍的摆动露出的对方侧脸深深印在了周元眼中。
女生？
不，完全不认识。
那这份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她刚刚好像说了什么。
是什么。。。
灾。
周元紧闭双眼，努力去回想对方的口型。
厄。
当眼睛再次睁开是，不自然的神情对上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疑惑的顾红衣双眼。
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