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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捏？”
系统188：……
确定过眼神，这是一个很渣的大佬。
莫觞邳拿着两杯水走了过来。
“还补课吗？”
将水杯放下，摇晃的水丝毫未溢出来。
夏灵拿起，慢慢喝起来。
连喝个水都这么秀气，一口一口地抿。
活像是在……诱惑着谁。
莫觞邳原本只想喝半杯，最后却把整杯喝完。
水杯变小了？
怎么还是口干舌燥的？
“补，补课。”
莫觞邳眼神从水杯上挪开，有些诧异地看向夏灵。
“我想好好学习，然后赚钱。”
夏灵语气突然低落。
啧。
莫觞邳又开始有些烦躁。
赚钱？
对于不知民生疾苦的千金大小姐来说，100亿确实难还。
但，谁叫……父债女偿呢？
“行啊——但是有一个条件。”
莫觞邳放下水杯。
玻璃接触的清脆碰撞声，似乎与他刚刚因为夏灵而躁动的心一起下落。
“好！”
夏灵迅速点头，深怕莫觞邳反悔的样子。
“下周六，你和我一起去个地方。”
想起那个地方，莫觞邳握住杯子的手收紧，眼睑微降，遮住眼中的悲恸与残忍。
“好。”
夏灵一副很好骗的样子，痛快答应下来。
夏灵离开后，莫觞邳在沙发上静坐良久，才缓缓起身来到客房门口。
咔嚓——
钥匙打开了封尘已久的房间。
～～～～～
“扣扣——”
“巫泠，吃饭。”
门还是没开。
厉南玧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立即明了，拿出备用钥匙。
“你在外面待着。”
厉南玧推门进去。
房间少女睡觉的地方他并没有装监控，所以他只能看到床上鼓起来的被子。
如今掀开被子，看着底下的玩偶，厉南玧表情可谓是精彩至极了。
“厉，厉总……巫小姐回来了。”
还未等厉南玧着人去找，管家惊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厉南玧下楼，就看到夏灵没事人一样，坐在餐桌旁。
“厉叔叔好！”
夏灵两眼放光地盯着厉南玧，好像在盯着一盘美味的菜肴。
这样的目光让厉南玧的脚步一顿，看到少女将目光频频送往餐桌，明悟过来。
哪是在期待他，
而是在等着他来，
好，开，饭。
还要夸她懂礼貌？
厉南玧莫名感到胸口堵堵的。
“你下午去哪了？”
夏灵看厉南玧坐下后，才开始拿起筷子。
“嗯……秘密哦。”
少女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然后大快朵颐起来。
厉南玧盯着夏灵，希望从她的神情中看出端倪，但……一无所获。
依旧是那副天真到没心没肺的样子。
“以后出去都要提前和我说一下。”
夏灵眨巴眨巴双眼，“好的，我都听厉叔叔的。”
听话。
又不听话。
厉南玧觉得少女特别像一只狐狸。
充满神秘感，
还满嘴跑火车的那种。
周末过后依旧要上学。
夏灵每次去学校都像珍稀动物一样，接受众人的目光洗礼。
“吴家的公司倒闭了。”
“和巫……她有关？”
“不知道。”
“好像是厉家动的手？”
“你怎么知道？”
“她不是现在住在厉总家吗？除了厉南玧，还有谁会管她这个烂摊子。”
体育课，巫泠刚进器材室，就听到里面的对话。
眼中闪过一丝锋芒，夏灵假装惊慌失措，后退了两步，后背抵到了一起来的莫觞邳身上。
夏灵突然靠近让莫觞邳一僵，昨晚荒唐的梦又侵入脑海。
下意识想推开，手却因为少女颤抖的身体改成了握住她的肩膀。
“怎么了？”
夏灵摇头，主动拉住莫觞邳的手，就打算离开。
但里面的对话已经传到莫觞邳的耳边。
“巫泠再怎么样，那张脸长得还行，人家如果不是出卖了一些代价，怎么可能被厉南玧收留。”
“厉总，喜欢她？”
“切——怎么可能！”里面一道女声尖锐起来，“也就是玩玩，早晚被丢掉！”
“呵，林梅，你这么激动干嘛，人家巫泠至少被看上过，你呢？长得一般般，家世也一般般，在这酸什么酸。”
“你……”
里面几个女生逐渐争吵起来。
莫觞邳低下头，看着夏灵乌黑的头顶。
“体育老师说了要拿器材。”
意思是，无论如何都要进去。
啧，也不知道心疼一下她这个可怜无助的小可爱。
一点都没有厉南玧绅士。
夏灵坚强地点点头，跟着莫觞邳走了进去。
“巫，巫泠？！”
巫泠明明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却让里面的几个女生吓了一大跳。
莫觞邳选择无视她们，走到指定的器材前。
几位女生落荒而走。
系统188：宿主，刚刚有一个女生瞪了你一眼。
“嗯，我知道啊。那么熟悉的嫉妒怨恨的气息，我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熟悉？
宿主，你以前是多遭人恨啊！
系统188战略性闭嘴。
它就是多此一举。
夏灵手指轻捻。
林梅吗？
希望，不要让她太无趣了。
莫觞邳突然将一堆羽毛球拍放在夏灵手臂间。
“好重。”夏灵有些艰难地抱着这一堆球拍，危险的思绪也被打断。
“能不能少一点。”
看着少女憋红的小脸，莫觞邳戴着厚框眼镜的老实模样打破，露出恶劣的笑容和笑声。
“不能，多干点体力活，一天到晚少想东想西的。”
夏灵连表面的无辜面具都维持不住了。
什么直男发言！
会不会安慰人！
哗啦啦——
球拍掉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莫觞邳转头，就看到夏灵举起了双手，毫无感情地开口：“啊，对不起，太重了，就掉了。”
但凡她的声音有些起伏或者羞愧，莫觞邳都会相信。
“所以？”
“我只能抱一半，再多没有。”
已经耽误一段时间了，莫觞邳并不想打碎老师对他好学生的印象，也就懒得现在和少女计较。
回到操场要穿过一条绿荫小道，日光透过绿梢，形成一地光影。
“莫觞邳，你到时候陪我打羽毛球呗。”
“不行。”
体育课每个人都要进行一样体育活动，莫觞邳在学校一直保持着孤僻形象，也不交朋友，所以每次都是跑步。
“你为什么总是在拒绝我。”
“你是对我有什么偏见吗？”
“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我可以改的。”
……
叽叽喳喳的。
“你就不能找别人吗？”
莫觞邳被烦到了，语气也有些不好。
身后脚步声消失，莫觞邳疑惑地回头看。
夏灵整个人站在阴影里，周围日光斑斑点点，却没有一处打在她的身上。
一种被世界排斥遗弃的颓废感。
“没人会和我一起……”
此时的落寞与刚刚的活力反差太大，莫觞邳不知道丢在哪里的良心又开始痛了一下。
结果……
“麻烦死了……”
“……行吧。”
待反应过来，莫觞邳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离谱，要是让平民窟的那群人知道他会这么好心，怕是要惊掉下巴。
但看着少女双眼立即恢复刚刚的光芒，莫觞邳转身一瞬，嘴角不自觉泄出些许笑意。
莫觞邳学霸的光环令人望而生畏，之前周围无一人靠近。
如今不仅有人靠近，还是话题度极高的巫泠。
尤其是此时，高冷学霸突然放弃独自一人跑步来将孤僻坚持到底，反而陪少女打羽毛球！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现在基本上有巫泠的地方，都能看到莫觞邳。
学校论坛。
“爆！论负债少女与高冷学霸之间不得不说的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