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八嘎呀路,你滴死啦死啦滴。”
  “你踩到我的脚了,这上面什么情况啊。”
  “不知道,一天都砰砰滴。”
  “要不我们趁这个机会再挖一波?”
  “中国有句话叫兵不厌诈,黄日桑可是熟读孙子的冰花,懂得的超多,他们估计是为了引蛇出洞,就等着我们挖呢,不然他们早不挖,晚不挖,偏偏下午挖。”
  “那我们就这么干等着,他们这挖洞动静这么大我都被吵醒了。”
  “睡睡,就知道睡,等成死猪了,就可以一直睡了。”
  狭窄的地道里,就这人头数啊都有200号人,除了可以睡觉的地儿,就没得空了,该说不说倭寇的种族天赋呢,十分的变态,就这还有些大河蟹的呢。
  他们那么多人窝在一个地道里,昼伏夜出,就跟个挂壁上的蝙蝠似的。
  每到晚上的时候就会派一个人去打探一下军营情况,被发现不对后,以前是将人绕到林中,给伏击的,但现在因为那些山头都有人守着,连逃跑地都没有了。
  “真的是死啦死啦滴,这个柳桑,我一定要打的他落花流水。”一个尖嘴猴腮的倭寇骂道。
  年长一些扬了下眉,上下轻蔑地看着他:“就你这长的跟个黄鼠狼似的,能打的过人家吗?你给我打死几个小兵,就算你厉害了。”
  那男子你了半天,也有些气短。
  “行了,听黄日桑昨日听到的消息,他们那边来了一队援兵,估计是冲我们来的。”
  “八嘎,又来一队,上次那次声东击西他们死了那么多人,还敢来啊,这次我们要不还是同样的方法?”另一个瘦高的男人问长的像是大柴犬的男人。
  “不不不,我想到了更好的方法。”
  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黑色面具的男子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这次他要瞒天过海。
  城外军营,李期邈指挥着手底的士兵进行着每日的操练。
  顺便和他们对打一番,看看有没有进步。
  在将尽乎半数的人撂倒之后,李期邈摆了摆手:“车轮战还是有些吃不消啊。”
  在地上捂着胸口的众士兵,教官你说的什么话啊。
  以前是200,现在可是两千啊!足足十倍,你跟我说车轮战吃不消,以前以一敌百,现在以一敌千,教官您的进步大的很啊。
  李期邈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掌心,用还算的一边手臂一个个拉起士兵们,笑容灿烂地道:“徐诚,你这次进步大啊,能在我手下过五招了,以后就能和我打个平手了。”
  “冯宝,你这次退步了,怎么,是今天没吃饭吗?这么没力气?”
  “钱鹤,来来,快起来,地上凉,你昨日不是拉肚子吗,现在看样子恢复的很好啊,不错,不错,适应力不错。”
  ……
  她就这么一边拉一个,一边说几句,这一千人的名字,她是一点都没叫错。
  “教官,我会好好练的。”
  “教官,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啊。”
  “教官,咱们中午有几道菜啊。”
  “教官,我想练飞镖,那射人贼帅。”
  “教官”,“教官”
  ......
  李期邈看看日头,便带着一帮人直奔食堂里去了。
  “粉蒸肉,哎,这不是我们那地儿的美食吗,竟然能在这里看到?”
  “哎,狮子头,大白菜,鱿鱼,大虾,这这是?”
  “这是大黄鱼。”打饭叔叔介绍道。
  “给我来一份,再来个包菜。”
  李期邈排在队伍后面,耸动着鼻子,抬头张望着前面的食物,有时候看到别人打到一个酱汁满满的肉时,还会咽了咽口水,就是,每次到他的时候,他看到别人打的时候那么诱人的食物却找不到了。
  “叔叔,来一份粉蒸肉,水煮鱼片,小青菜,蒸蛋,两个大馒头,以及一份小炒肉,红烧茄子,包菜,麻婆豆腐,这份要白饭。”
  “将军,你又给你那个朋友打饭了啊?”
  “哎,打你的饭去。”
  李期邈拿着那两份饭,万分小心地向着餐桌上走去。
  言宣看见了,赶忙过来,拿走了一份,他无奈地道:“我其实可以去打。”
  “不行,不行,男人运动之后的臭汗那么重,我没办法,你可别熏着了。”李期邈摆了摆手,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唉,怎么那么嫌弃呢,等会儿吃完去冲个澡。
  见他闻了下自己后就皱着眉头,默默地又离他远了些。
  言宣吸了下鼻子,有些无奈地道:“不臭,过来。”
  李期邈死鱼眼,你是不是鼻子坏了,哦,最近好像有些感染风寒。
  他叹了口气,倒是坐回了原位。
  “怿纠,打远就看到你标志的黑面具了,吃什么,给我参考参考。”
  又看向言宣:“你好,怿纠的朋友。”
  言宣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好。”
  被齐朔搂着肩膀的李期邈将餐盘放在他的面前,一脸认真地推荐道:“粉蒸肉挺好吃的,水煮鱼片比较辣,但没多少会难吃的,不过难吃我也会吃完就是,蒸蛋个人喜好,青菜就是青菜,我喜欢吃青菜,我刚才看到个鸡腿挺诱人的样子,不过我已经有粉蒸肉了,还有还有……”
  “行行行,我去打个粉蒸肉,看看到底怎么好吃了,让你念念不忘。”齐朔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去排队了。
  不过队伍有些长,他对于粉蒸肉的评价,李期邈是不得而知了。
  他同言宣走在军营里消食,李清影夸夸其谈自己的丰功伟绩,什么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什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从内部瓦解敌人。
  “哎,要不是戴上这个面具,我还是小白脸呢,谁能知道我都是一个团的将军了呢。”
  “你说我要不要再练点肌肉?”
  “将军,你怎么还在这儿啊,柳将军正急着找你了。”有个认识的小兵同他道。
  “张刚,柳将军什么事这么急啊,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中午说。”李期邈开玩笑地道。
  “哎,您啊,别管什么早上晚上的,这事可关于您啊。”张刚在前面带路,一边呼哧带喘地一边大声道。
  “啥,还关于我?”李期邈脸上快速地露出了懵逼状,他最近不是本本分分地打卡上班嘛?
  “别说了,先跟我走。”张刚拉起李期邈的袖子就要跑,李期邈只能回下头和言宣挥手告别,连个停留的时间都没有,就跟着跑到了柳将军的营帐之外。
  “柳将军,陈将军带到了。”张刚在外面大声喊到,得到柳鸿鹄的回应后,他向李期邈鞠了下躬,就离开了。
  “老柳,啥事这么慌张啊,我刚吃完饭呢。”李期邈掀开帐帘,就听到了他的唉声叹气。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翻着上面的卷宗,看了他一眼。
  “哟,怎么了这是,都叹上气了。”
  “今早有个小沙弥过来同我说昨日有个男人去了飞来峰,戴了个面具,他走上前询问,那人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后来那佛陀就不见了,你怎么都磕上了南瓜子了啊。”
  柳鸿鹄抓狂地道。
  李期邈抓了一把,递给了他,漫不经心地道:“这种无稽之谈,你还专门过来找我?我问问你,那佛陀什么时候偷的?”
  柳鸿鹄接过瓜子,倒是平静了下来,“昨日夜里。”
  “那我昨日夜里在哪里?”李期邈不答反问。
  “给我汇报工作情况。”
  李期邈点了点头,“那之后呢?我们几点分开?”
  “之后我们去了食堂吃了个夜宵,分开的话好像是午夜时分。”
  “后来我去同言宣,哦,就是我那个朋友一起睡觉了,你说我一个人一不信佛,二不了解行情,大半夜不睡,偷个死重死重的石头干什么,垫脚嘛?我还嫌硌得慌。”李期邈平平地说完。
  柳鸿鹄叹了口气:“我也同他们这么说的,但那些和尚认死理,以为我在包庇你。”
  “笑话,柳将军这么铁面无私,还会包庇我,所以他们是想我去同他们对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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