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老郎出走

  杨坷拉回到自己的家之后,看到坐在炕上自己的女人,一双眼睛火一般的燃烧起来。
  性冲动与性本能,真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天性,如果对这种天性,我们不能够好好把握,那么就很难说,是对自己的一种伤害。
  但他也不知道,今天酒后是这样的急迫。他一把抓住他老婆,也不管她是否情愿,急迫地扒光她身上,所附着的衣服,便要行周公之礼云雨之事。
  此刻的杨坷拉仿佛感知到,有一种当今之世,舍我其谁的感觉。
  不过激情总有衰退之时,杨坷拉躺在炕上,口干舌燥头昏耳鸣,又一次的大汗淋漓。
  他心里在犯着嘀咕,老郎这次给他喝的是什么酒,怎么与往次别有不同,这次竟然如此的上头,并且欲望还是如此的强烈。
  就是在深究其中原因之时,突然耳边传来院外的几声叫喊,杨坷拉不怎么用细听,便知道是情人沭子的声音。
  他也顾不上自己老婆对自己的诅咒,穿上衣服翻身下炕,然后跑出屋子,越过矮墙便到了,沭子家的院子里,只见她一脸泪水,哭哭啼啼的样子。
  “那个废人老郎趁我不注意,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间离家出走,带走我们家所有的积蓄,这日子我该怎么过。
  你去帮我把他撵回来,他是死是活我不管,但钱一定给我追回来,我现在也只能依靠你了。”沭子掩面不停的哭泣着,一边擦眼泪,一边骂一边急迫地说着。
  听到沭子说出这样的话,让杨坷拉在一时间感觉到,自己就是她身边最后一棵稻草。
  情人的眼泪,在男人的眼里是最动人的,同时也是最令人心疼的。情人发话即便心里不愿意也是命令,哪有不服从的道理。
  满身是汗水,身体已经透支的杨坷拉,此刻撒腿便跑,就恨爹妈没给他,多生出两条腿。去追赶带着独自带着钱财,离家出走的老郎。
  他边跑边想与沭子推杯换盏时,还有她曾经说过的话,心里越想越是惬意;心里越想奔跑的脚步越快。
  越想自己的头痛越是厉害,可是这些他已经完全顾及不了。因为沭子说了,被老郎带走的钱财,正是准备与自己私奔的本钱。
  在乌裕尔河的岸边,老郎正不紧不慢地地走着,不时地停下脚步回头观望着,感觉是在等什么人。
  在慌忙追赶中的杨坷拉,很快就看见了他的身影,他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老郎发现杨坷拉。按着自己制定的计划追赶了过来,不觉地冷笑起来,心里在想着一句话:
  一个人别睡的太晚,心里的欲望也别填得太满,凡事都应该讲究个度。别因为脚步过大,往往会撕破裤裆;用力过猛往往走不太远。
  他不动声色地,故意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心里在想象着,事情发生过后的结果。
  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即使保持着不动声色,但也会心潮澎湃起来,此刻的老郎就是这个样子。
  深藏不露的老郎阅世有个原则,那就是遵循凡事发生,必有利于我的原则,这也是典型的强者思维。
  一件坏事只要是不可避免地,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就会在第一时间自问,这件事情有利于自己的方面是什么,而后心里就拥有了获得感。
  好像在他的眼里,根本没有什么坏事,前提是他自己没有死,因为一切的坏事都有好的一面,同时也可以转化成为,自己认为的好事。
  杨坷拉此刻的心里,在感激着情人沭子,是真心对自己的好,把自己家这样的事情,及时告诉自己。
  否则再耽搁一段时间,自己真的撵不上他了。他的脚步已经僵硬,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停下,直至撵上老郎。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是他们夫妻定下的一个计谋。青蛇口中牙,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女人心。
  一个女人要是想放弃你,对你的死活是丝毫不感兴趣的,结果就是消失最好。
  “老郎!你有什么事想不开,至于离家出走,快跟我回去。”杨坷拉气喘吁吁地,撵上老郎喊道。
  然后感觉喉咙热热的,干咳几声带出了点血丝,但他对这种症状,并没有丝毫的在意。
  “我这是被你们这对狗男女逼的,这钱即使我用不着扔掉,也不能白白用在,你们这对狗男女身上。”老郎这样的开口骂道。
  老郎看了杨坷拉一眼,事情已经败露看似慌忙,嘴里骂出这句话之后,把身边的包裹,用力甩到河水中。
  杨坷拉顾忌不上,与老郎再有什么样的争论,不由分说一个猛子,便扎入寒冷刺骨,湍急的河水中,寻找沭子所说二人私奔的本钱。
  老郎站在岸边,慢悠悠地点燃烟袋,一脸冷笑地看着,在河水中的杨坷拉。
  杨坷拉对于沭子而言,是一种救赎,但对于老郎而言,就是一种折磨,这是他们对自己尊严的挑战。
  痛苦不堪的他,每一天都在怒火中烧,他恨自己无用的同时,更恨沭子的投怀送抱。尽管自己才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老郎的脸上,长着又小又尖的鹰钩鼻子。真是鼻如鹰嘴,啄人心髓,与老鹰一样阴险狡诈。
  他站在岸边,狞笑着看着杨坷拉,在冰冷的河水里,为了那点可怜的钱财,一上一下地来回折腾。
  杨坷拉越是这样的折腾,老郎的心里越是感到舒服,比一把刀割在他的身上都舒服。一袋烟抽完又续上一袋,就这样看着河水中的他。
  包裹真的被捞了上来,疲惫中的杨坷拉,躺在岸边的沙滩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老郎慢腾腾地走到,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杨坷拉的身边,连正眼看他一眼都没有。
  嘴里叼着烟袋蹲下身,把那个被河水浸泡得,湿漉漉的包裹打开,里面露出一堆细碎的石子。
  他冷笑着把石子倾泻出去,用手拧干包裹,拎在手里一边抽着烟,一边慢悠悠地回家了,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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