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他搭台他唱戏

  林海努力抓住仅有的一线生机,狗子似的笑道:“湛总,我是菲林公司的部门经理林海,您以前视察公司的时候我见过您。”
  湛礼臣的脸肉眼可见得黑了一个度。
  他望向林海,“你是菲林的?”
  林海点头如捣蒜,“是,湛总,我是您公司的人啊,他们几个带了一帮人找我麻烦,听说您最护短,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湛礼臣看了他一眼,眼里没有温度,林海心里不禁一沉。
  齐月自打湛礼臣从车上下来,眼睛就有意无意往他身上扫。
  这男人也太他妈绝了吧。
  真是应了那句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样一对比,林海跟他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似乎忘了自己鼻青脸肿的鬼样子,满脑子都是如果跟这个男人睡上一觉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会又听说他是林海的老板,她像个蜘蛛似的,眼睛都快在湛礼臣身上绕成丝网了。
  她有自信,一但给自己机会接近他,他便插翅难逃了。
  毕竟她对付男人相当有一套,她的裙下之臣不说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齐月媚眼一抬,娇滴滴的声音从喉咙里吐出,穿过空气送到湛礼臣耳边。
  “湛总,这几个女人联合起来欺负我,看把人家打的。”
  她声音媚若无骨,在场的人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出来她在勾搭湛礼臣。
  湛礼臣站在郁暖身旁,听到这不适的声音眉头蹙了蹙,本能的去看郁暖的脸色。
  郁暖愤怒着一双漂亮的杏眼瞪着他,湛礼臣讨好的对她陪笑脸。
  眼神告诉她,老婆我也很无辜。
  李维奇看戏看的不亦乐乎,好恨手边没有一把瓜子。
  李冬青暗骂齐月真踏马蠢死了,这女人看着挺精明的,怎么一点眼力见没有呢?
  这眼前的形势她一点看不出吗?
  都说美女没脑子,她看也不尽是,齐月告诉她,长得丑也依然可以没脑子。
  问题是长得丑她还想的美,你说气人不气人?
  湛礼臣已经懒得再他们废话了,看都没看齐月厉声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齐月被湛礼臣的一声吼给震住了,在她愣神儿的间隙,李冬青开口了。
  她一五一十还原了她跟林海和齐月之间的事情,当然说的过程中,免不了添油加点醋,火上再添把油。
  反正意思就是说林海是利用职务之便行龌蹉之事的老色批,而齐月则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湛礼臣黑着一张脸沉默的听完,掀眼皮对林海道:“她说的可是真的?你可以不承认,我自会找人去查,查出来,跟你主动坦白,后果可就不一样了。”
  林海当然知道湛礼臣的手段,湛礼臣是湛青唯一的儿子,而湛青的名号可是响彻黑白两道的。
  他后知后觉,刚刚湛礼臣看轮椅上女人的眼神,那是男人看心爱女人的眼神。
  他恨自己怎么如此之蠢,这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只求湛礼臣给他留个全尸吧。
  林海像一个即将赴死的人,放弃挣扎道:“是真的。”
  “好,既然你认,这事就好办了。”
  湛礼臣言简意赅。
  “首先公司会给予你开除处理,全行业通报,其次你让我脸上无光,我要你一条腿,你看行不行?”
  林海没想到湛礼臣只废他一条腿,他以为会要了他的命。
  他赶紧忙不迭点头,“行,行,谢谢湛总高抬贵手。”
  湛礼臣眼神掠过林海,扫了一眼鬼魅一样的齐月,转头对李冬青道:“至于她,这是你们女人之间的事,我不方便插手,你看着解决。”
  李冬青道:“反正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出了,就让她走吧,她在这,我看着犯恶心。”
  湛礼臣喊了几个人把他们两个人带了下去。
  李维奇也让其他人都撤了。
  他一脸意兴阑珊,对湛礼臣道:“就这?”
  显然他觉得惩罚的轻了。
  他搭台湛礼臣唱戏,他搭这么漂亮一个戏台子,湛礼臣啊啊两句就完了。
  没劲。
  湛礼臣甩给他一个白眼,“你还想怎么样?想看戏,回家看去,你们家里的戏比这精彩的多。”
  李维奇不傻,他听出来了,湛礼臣拐着弯说他父亲和后妈那边的人会演戏。
  他不接话,毕竟臣哥说的也没错,而且那是他们家的事,他也没资格插手。
  湛礼臣转头对李冬青道:“发生这种事,我也有责任,菲林毕竟是我集团下面的公司,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如果看的起菲林,十分欢迎你去那边工作,刚才我开的那个人,你来坐她的位置,如果一年后你做出成绩,公司负责人的位置就是你的。”
  李冬青脸上努力维持着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早已手舞足蹈,就差直接唱好日子了。
  开玩笑,菲林可比她以前的公司好了不知多少倍,她一去就是部门经理。
  而且湛礼臣又给她画了那么大的一个大饼,一年后干的好,直接喜提公司负责人。
  这是她苦哈哈干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
  李冬青不得不在心里感慨:果然跟着小暖可以鸡犬升天。
  她冲湛礼臣绽放了一个十分得体的微笑,“那就谢谢湛总了。”
  湛礼臣笑道:“客气了,你是小暖的好朋友,我们是自己人。”
  湛礼臣一句“自己人”,让李冬青又一次心花怒放。
  那是不是说明她以后在公司就能横着走?
  李冬青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工作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最重要的是她要牢牢抱住小暖这只大腿。
  哎呀,小暖那腿可是金大腿啊!
  湛礼臣看郁暖坐在轮椅上拧眉沉思,忙紧张的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郁暖抬眼,不无遗憾的说:“我忘了应该扇那个女人两巴掌,她刚才骂我是个残废。”
  湛礼臣脸色瞬间不悦,道:“那我让人把她再带回来。”
  郁暖摆摆手,“算了,本来我有理,现在再带回来变成我欺负她了,打人讲究的是氛围,现在氛围没了,我也不想打了。”
  李冬青暗道:打人直接打就好了,还讲究就个屁的氛围,难道打之前还要点个蜡烛,挂个彩灯?
  湛澜噗嗤一声笑了,对郁暖道:“一看你就没有打过架,人家甩了你一巴掌你还没反应过来,等人家回到家洗完漱都上床了,你才想起来找人了,不是我看不起你,实在是太菜了。”
  湛礼臣目光一凛,转头对湛澜道:“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呢,你见哪个姑娘家天天把打架挂在嘴边?今天还带她出来,她身上有伤,你不知道?”
  湛澜小声嘀咕,“你怎么知道不是她教唆的我?”
  湛礼臣沉着脸看着她不说话。
  湛澜心虚,算了,她跟她哥争什么?
  从小到大,她一撅腚她哥就知道她拉什么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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