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暴发户死对头×落魄千金55

  保安挂上电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虽然他挨了领导一顿骂,但好在一切都挽回了,没出大问题,否则他恐怕要死在这里。
  “操!都是你这个贱女人!”保安给了被绑在手术床上的白茶一巴掌:“叫你跑!叫你跑!”
  “放开我!放开我!不是我!你们搞错人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把丁汝樱绑到这里是要做什么,但白茶莫名有一种死亡逼近的惶恐,于是她疯狂大叫,拼命挣扎。
  然而保安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不是你还能是谁?谁会到这里来?今晚就送来了一个女的,可不就是你!你也别浪费力气了,谁叫你得罪有钱人,人家弄死你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弄死?
  白茶瞪大眼睛,一阵发自心底的颤抖油然而生,人挣扎得更厉害了。
  “不是我!我不是丁汝樱!放开我!放开我!唔唔唔……”
  保安不耐烦地把一块毛巾塞进她的嘴里。
  因为动作过于粗暴,毛巾把她的嘴角都撑裂了,鲜血顿时冒出。
  “唔唔唔!”
  白茶恐惧地扭动,眼泪流了满脸。
  “吵死人了!安分点!”
  保安又给了她一巴掌,力气之大,把她的头打得偏到一边,半天无法动弹。
  “医生也差不多到了,我去接一下。你可等着吧!”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哐地一声,门再次被关上,并且传来清脆的落锁声。
  白茶陷入绝望。
  她被留在空旷简陋的房间里,周围安静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恐惧犹如蚂蚁,啃噬着她的内心。
  连窗外的风声,听在她耳中都像死亡宣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之时,门被重新打开了。
  徐太的护工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针筒。
  “该打麻药了!”
  不……
  我不要!
  白茶想要大声呼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拼命摇头,眼泪像水龙头开闸似的狂流,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但护工早已习惯了病人不配合,她用强有力的手按住白茶,举起尖锐的针头,毫不留情刺破皮肤。
  “好了,小姑娘,安心睡吧!”
  不……
  我不要睡……
  泪水汹涌,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跌宕起伏的一生突然像走马灯般在眼前重现,白茶渐渐分不清自己在现实中,还是在做梦。
  眼皮越来越沉,身体好软好软。
  她感觉很累,突然一卸力,就跌入了沉沉的梦乡。
  这一睡,就再也起不来了。
  “所以,你跑掉了,你没有死。”魏池终于回过神来,哑着嗓子说。
  “他们却把白茶误认成你,给她做了手术,死的是她?”
  丁汝樱吓了一跳:“什么?白茶死了?”
  比她更震惊的是徐文宇:“什么?死的是白茶?”
  与此同时,呜啊呜啊的警笛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似乎有大批警车正朝着养老院驶来。
  “应该是警察要到了。”龙牙说。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按理说,道上的事情在道上解决,他是从来没想过跟警察扯上关系的。
  可是,那位出人意料地有着好身手,心态还特别稳的大嫂,竟然一身正气地说:
  “报警,当然要报警啊!法治社会,交给警察!”
  “……不太合适吧?”申城一哥,龙牙小少年试图拒绝。
  “你的思想有问题!”丁汝樱义正言辞:“法治是社会保障的基础,坚持法治,人民才有安全的避风港!必须坚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懂吗?”
  关键是,不坚定,就没有好运势,你我早就被雇佣兵爆头了!
  少年人还是太年轻!
  丁汝樱在心中摇头。一脸痛心疾首。
  “那好吧……”
  申城一哥被正义压弯了腰,掏出手机,人生第一次拨打了110。
  “警察来了,我们就不方便久留了,大哥,先撤?”
  龙牙三下五除二,把雇佣兵领头捆成粽子,然后对魏池说。
  魏池面沉如水。
  “可以,不过,我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
  他朝着缩在手术室门口,已经吓尿了瘫在地上的徐文宇走去。
  每一步,都像重重地踩在对方的心上,让对方抽搐似的发抖。
  “走之前,有些账,我们算一算吧?”
  魏池抓住徐文宇的前襟,将他整个从地上拉起来。
  徐文宇抖得像筛子,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两只眼睛由于过渡恐惧,甚至有些失焦。
  “求求你,放过——嗷!”
  肚子受了重重一膝盖,徐文宇惨叫出声。
  “这一踢,为你绑架丁汝樱,让她吃了那么苦。”
  然后一个勾拳,打歪徐文宇的下巴。
  “这一拳,为你跟丁汝樱离婚,将她向往的婚姻踩在脚下。”
  又揪紧他的衣服,用力把他头往墙上撞。
  “这一撞,为你欺骗丁汝樱的感情,让她的热情和真爱付诸东流。”
  ……
  一次又一次拳打脚踢,一个又一个罪证罗列。
  桩桩件件,都在为一个傻女人的错付讨回公道。
  丁汝樱的眼眶渐渐湿了。
  最后,魏池单手掐着徐文宇的脖子,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最后这一件,我也不知道该惩罚你,还是感谢你。”
  魏池凑近徐文宇,看到对方惊恐的瞳仁里,映出自己的脸。
  “你新婚那一夜,把自己的新娘子送到我的床上,让她成了我的老婆。”
  徐文宇的瞳孔倏地睁大。
  魏池愉快地笑了。
  “没错,其实我们发生了关系。”
  “而你,从头到尾根本没有和她有过夫妻之实。”
  “所以,你把股份转给孩子,根本没有用。”
  魏池像扔垃圾似的,把已经绵软的徐文宇扔到地上。
  “因为,那是我的孩子!”
  “不——”
  徐文宇的精神崩溃了,他疯狂地哭喊。
  “你在骗我!魏池!丁汝樱!你们这群贱人!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要你们死——”
  “你的孩子?”
  丁汝樱突然大步走进手术室。魏池马上心领神会,拖着徐文宇一起走了进去。
  一张被血浸透的床映入徐文宇的眼帘,一张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此刻正瞪着眼睛,却了无生气地躺着。
  死不瞑目的白茶。
  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仿佛死死盯着他,满是怨恨和不甘。
  徐文宇突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你的孩子,在这里呢。”
  丁汝樱轻轻地说。
  “你不知道吗?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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