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生意千疮百孔
八月二十是皇后的生日，皇宫举办了千秋宴。
三品以上官员的妻子带了礼物进皇宫赴宴。
定国公府的老夫人和大夫人本来是有资格进宫参加千秋宴。
由于定国公府没得到宴请通知，装作不知情，老夫人和大夫人没有进宫。
孟老夫人坐在堂内，神情寡欢，“老身好多年没有进过皇宫。”
大夫人含蓄地劝道：“母亲，那个地方能不去最好不去。”
二夫人快言快语说了实话，“您要进宫，被人陷害失了礼仪，轻的被赶出宫，重的被杖毙。”
“那我不去。”孟老夫人吓得缩着脖子，立刻放下了遗憾。
孟婉儿笑道：“在家听戏多好，何必去宫里看人斗心眼。”
她暗道，定国公府里的三位夫人，没一人有心机，哪能斗过那些官夫人，还不如在家安全。
“对，我们听戏，宫里也没有这美猴王的戏。”老夫人笑呵呵道。
定国公府为了这一队戏班，将胡同对面的宅子买下来，供戏班的人住下，平日排戏。
洪福戏班的人在定国公府，吃喝不愁，除了月银外，二小姐还会另有打赏，比起他们在梨园唱戏，收入翻倍，还很轻松。
偶尔被其他府请去唱戏，给他们的赏银，定国公府的主人也不收，让他们留下分了。
这让洪福戏班的戏子们，安心地留在定国公府学戏唱戏。
孟牛儿得了老夫人的令，跑去对面，叫来戏班，在前院开锣唱戏。
孟婉儿见老夫人几人看戏入迷，她带着夏荷回了一趟小院，披了一身黑斗篷。
“带我去一趟东宫。”
“是，小姐。”夏荷蹲下来背起孟婉儿跳上屋顶，像一只灵狐，经过连续纵跳，主仆二人到了东宫的后院。
孟婉儿觉得让夏荷背来背去办事，不是很方便。
她在空间里正研究飞行衣，只要成功，她可以像一只鸟儿自由飞行。
东宫除了守卫和宫人，主人一个不在。
太子带着侧妃去了皇宫参加皇后的千秋宴。
夏荷在屋顶查看了四处无人，她点了点头。
孟婉儿对空间下令，“扫光东宫库房的所有东西。”
“哗哗哗。”东宫上空响起大风刮过的声音。
孟婉儿闪进了空间，开启了一台机器，她又下了令，“将备用品放到东宫的库房。”
只用了一刻钟，孟婉儿将太子和太子妃所有值价的东西给调了包。
她在为将要出的招，提前做准备。
孟婉儿为了让天下第一富从根本上败家，在一步一步设着局。
孟婉儿办完了事，夏荷背上她，闪电般回了定国公府。
府里的前院，锣鼓喧哗，戏台上在热闹蹦跳。
老夫人身边摆了一筐锣钱，她看欢喜了，会撒上一把在台上，多的也舍不得扔。
三个半大孩子看到兴奋时，左右手抓起铜板不停地往台上扔。台上发出噼里啪啦响，像是在下冰雹。
“少扔点，看砸着了人。”老夫人出言阻拦。
娇儿道：“祖母就是怕扔多了，二姐说了，只要高兴尽管扔。”
“败家的行为。”老夫人不快地道。
“您这话当心给爹听见。”娇儿笑着威胁。
老夫人赶紧道：“死丫头，我又没说什么，看戏看戏，你爱扔就扔。”
大夫人和二夫人看着一老一少对嘴，止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夏荷陪着孟婉儿回到前院，她轻声问：“主人，还有多久能搞塌包天富？”
“要不了几招就能搞垮他们。”孟婉儿莞尔一笑。
“主人，您已用了‘大祸降临’和‘插刀放血’两招，第三招是什么？”
“千疮百孔。”
“主人您要刺他们一身洞？”夏荷一脸的疑惑。
“哈哈，你就等着看吧，从明儿开始。”
“好的主人，奴很期待。”夏荷点头。
她是听令行事的机器人。
出手打杀人，动作狠绝。
主人没给她设定用计设陷这种程序。
孟二爷在天快黑时归府，他走进厅内给老夫人行了一礼，“拜见母亲。”
“好好。”老夫人看着小儿子笑哈哈点着头。
孟二爷坐下来，小声地说起了听来的事。
“今天宫里的宴席，皇上没来，赏也没有。皇后一脸要吃人的样子，恩国公夫人再三劝说，皇后最后还是没忍住，叫人将贵妃的一位大宫女当场打得个半死。”
老夫人吃惊地道，“在自己生日的时候打杀下人，这多不吉利。”
“皇后气得失了理智。”孟婉儿道，“猜测是贵妃有意叫人激怒了她。”
大夫人只摇了摇头，没说话。
二夫人是明白妻妾的那些事，她道：“今天再有气也要忍，事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人。”
她撇了一下嘴，暗暗鄙视，包皇后还不如她有手段。
包皇后被皇上宠了多年，骄横野蛮，哪会用手段。
突然皇上冷落了皇后，后宫的嫔妃出手算计，让包皇后防不胜防。
包皇后戴着几十万金拍来的凤冠，一身做工精美的黄色凤袍，坐在上位富贵逼人，威风凛凛。
可是，皇上不露面，包皇后的千秋宴变成了一个大笑话。
次日，是包氏家族往皇宫交付进贡药材的日子。
包二爷亲自带着几人，将装有药材的马车驶赶到太医署，装药材的库房。
太医署分管药材的官员文大人早早候在库房外，一同等待的还有十几名宦官，他们要负责搬运药材到库房，分类保存。
这一批全是上好的药材，有人参、天麻、牛黄、麝香、血竭、鹿茸、西红花、羚羊角、铁皮石斛等等，价值不菲。
“文大人。”包二爷从马车下来，笑着打招呼。
“包二爷。”文大人也是一脸的笑。
“这是药材的单子。”包二爷递过一份清章。
“好。”文大人接过来。
他要对着这一份清单点货。
宦官两人一组，上前从马车上抬下一个木箱，放到文大人面前，打开木箱盖，准备清点数量。
“百年老参五十支……”文大人对着清单，弯下腰看向木箱，他惊愕的愣住了。
“这不是老参。”文大人道。
包二爷笑着挥手，“里面装的是什么药就对什么嘛。”
“这是白萝卜。”文大人直起腰，指着箱子，不满地道：“你们这也能装错？”
“萝卜？”包二爷依旧是一脸的笑，他以为文大人在同他说笑。
他走近低头一看，“咦，怎么是罗卜？”
包二爷愣住了，他同文大人对视着。
这么多年送药材，还从来没有人参箱子里面装萝卜的事。
包二爷转身走到马车前，亲手打开一个箱子，里面装的是黄豆。
再打开一个箱子，装着的是玉米。
打开完所有的箱子，里面装的全是粮食。
“怎么会这样？”包二爷彻底懵了，他根本不知是在哪一环节出的差池。
因货物不对，文大人拒收，包二爷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叫人先装马车赶出皇宫。
包家人还没查出药材被谁人所换，他们在接下来，往皇宫送的贡品接二连三出事。
开打装着瓷器的箱子，看着是好好的东西，一伸手拿取，件件碎开。
最让包家人跳脚的是，那些价值不菲的云锦从中间裂开。
还有进贡的玉石摆件不是少盖，就是破损。
包家还不只是进贡的东西出了问题。
包氏家族的所有生意皆是千疮百孔。
运回来的官盐不知怎么全进了水；
茶叶成了碎沫；
香料发了霉；
……
他们补救了这一处，那一处又出事。
其他生意好补救，送入皇宫的贡品损坏无法说补就补上，急得包氏家族的人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