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该你问的别问
第二天一早，武小四感觉内力又有所精进，这几日里每次将内力用尽后，再重新恢复，然后再次用尽，如此循环，加上晚上打坐一晚，效果出奇的好。
早上一早武小四起床练习枪法，小六子也起床给三人做早饭，换别人家庭可没这情况一天吃三顿，大部分家庭都是两顿了事。
练了个把时辰，武小四浑身大汗淋漓，打了一桶水，擦着身体。
“少爷饭好了！”
“嗯，叫王大哥起来吃饭吧，饭后咱们出去逛逛，顺便打听下这次乡试的考官是谁。”
小六子去到王大木的房间门前敲了敲。
“吱呀！”门开了，不过不是王大木的门开了而是后院的门开了。
王大木走了进来，身上有一股浓郁的香粉味道，熏的武小四直皱眉头，看了看后院的门，又看了看王大木睡房的门，武小四惊讶道：“王大哥你这一夜未归？去了哪里？”
“不该你问的别问！”王大木看了看小六子准备的饭食又道：“饭就不吃了，我去休息会。”
武小四怀疑他去干坏事了，但是没有证据！
不理会王大木，武小四吃过早饭就带上小六子出门溜达，时间尚早，很多店铺还未开门营业。
只有路边有很多卖早餐的小摊，各种美食馋的武小四直流口水，要说吃还是这路边摊味道好，揉了揉肚子，怎么忘了早上应该出来吃呢。
“小六子，明儿起就别做饭了，咱们顿顿下馆子！”
“是，少爷！”小六子巴不得少做事，只是习惯了给武小四弄吃的，这民宿不比客栈，没有早餐供应，所以小六子才主动去做饭，幸好那后院里还有个简陋的厨房。
有一个摊位上正有两名书生模样的在吃早餐，一碗豆浆，几个馒头，高谈阔论着。
一人长得尖嘴猴腮，身材瘦小，这面容加上这身材就像猴子成了精，而另外一人则普普通通。
“芦兄，消息已经有了，这次乡试……”说到这，尖嘴猴腮之人抬起头四处看了看，那样子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武小四看他向自己看来马上对摊位老板喊道：“老板来五个馒头，两碗豆浆。”
武小四想借机听听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一看就是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好奇心驱使下武小四顺势点了些吃的。
尖嘴猴腮之人见没什么人注意到自己，接着说道：“这次乡试的主考官可是由朝廷钦差亲自前来，而且还负责本次乡试的录取！”
这可是爆炸消息，闻言另外一名叫芦兄的学子惊呆了“孙兄，这可是真的？”
“当然，灵同府就没有我孙斋不知道的消息，这钱花的值吧。”
“值值，孙兄可知这位钦差是何许人也？”
“你不要命了？这事你也敢打听？”孙斋一副你活够了别连累我的表情。
“我加钱！”从桌下伸过手去。
孙斋捏了捏那芦兄递过来的银子：“那你且附耳过来……”二人细细低语。
哎哟我他么的，武小四听的正起劲呢，这惊天爆炸的新闻，谁能猜到？谁知道居然到了收费时段，看来自己也得去办个会员！
等了半晌还没声音，便放下手中才啃了两口的馒头，武小四上前拱手：“孙兄？”
那位芦兄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吓了一跳，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赶紧丢下几个铜板在桌上，就急匆匆离去，生怕被武小四看到面容，还躲躲藏藏的。
“哦，兄台认识我？”孙斋早就注意到了那边的武小四，作为生意人知道怎么吸引顾客，所以前面的消息故意让武小四听到，后面的关键信息就是一条钓鱼的蚯蚓。
“我这刚到灵同府不久，也是本次乡试的学子，刚才听到孙兄说本次乡试……”
“打住，我可什么都没说过。”孙斋打断了武小四的话。
武小四心想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我这都送上门来的生意还不要？不想赚钱了？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武小四才不按孙斋的套路走转身就要往回走。
孙斋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诶什么情况？这还是头一次遇到没有好奇心的学子。
这孙斋和武嘉文算是同一届的学生，互相都很熟悉，所以看到武小四的面相和武嘉文相似，就猜测出来这可能是武嘉文的弟弟，但是也没听武嘉文说他那俩弟弟谁会参加本次的乡试啊。
不过不影响他赚钱，既然你不找我问，那我来找你说。
“兄台且慢，这边坐，适才开了个玩笑，既然兄台也是参加乡试的学子，那我们也算是同窗了，不如由我做东请兄台去那边的万福楼浅饮一杯如何？”
“这么早喝酒？”小六子手里拿个馒头有些吃不下，闻言惊道。
“喝茶！”孙斋有些奇怪这下人怎么乱搭话。
武小四：“甚好！”
“少爷，这馒头小的吃不完怎么办。”小六子很委屈，武小四把馒头点多了。
“没关系，吃了这一个，还有三个！”
结账后，武小四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找老板要了三块荷叶将馒头包了起来，小六子手里拽着半个馒头，然后把打包的三个馒头塞入怀里。
孙斋看到这心想这人和武嘉文长相相似怎么看着是个没钱的样子，那武嘉文平日里看起来可不是没钱的人。
武小四孙斋二人往万福楼走去，小六子跟在后面。
这条街和府学离得不远，这个时间点还是有很多学子出来吃早点，看到小六子那造型。
有一位学子惊讶道：“瞧那小厮应是个男子，怎么胸前如此硕大，瞧着还有三个？”
另外一位学子闻言看过去也说道：“哎哟喂！”“三个有些多了，我这人比较传统，两个刚刚好！”
武小四和孙斋看到众人目光都看向自己身后，也转头看到了小六子的胸前。
急忙低头加紧赶路，生怕被人认为三人是认识的。
“少爷等等我！”小六子也急忙追上前去。
武小四急了脚步再次加快，和孙斋二人冲进不远处的万福楼，店里的小二刚喊了声“客官几位？”
武小四二人已经“蹬蹬蹬”的上楼去了。
小六子追到万福楼门口对店小二说道：“三位。”
楼上传来武小四的声音：“两位，那个大胸之人吾等不认识。”
小六子：“……”
等到小二上了茶，小六子也将馒头取了出来。武小四这才开口对孙斋自我介绍道。
“鄙人姓武，列县人士，这次是第一次参加乡试，刚才听闻孙兄可是有这次乡试的内幕消息？”
姓武、列县人士，孙斋猜测这大概就是武嘉文的弟弟，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弟弟：“看阁下年纪较小，那便称呼一声贤弟了，愚兄孙斋，是整个灵同府消息最灵通之人。”
“说道这乡试的内幕消息，愚兄自认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这孙斋的家中父亲是灵同府驿站的驿丞，又喜欢去赌场青楼等地，消息相当灵通。
“那可否告知小弟些许内幕消息？”
“那也不是不行只是……”言犹未尽，孙斋伸出拇指食指搓了搓。
这手势谁也能看懂，武小四问道：“需银几何？”
这人怎么如此直白，真是侮辱了读书人这三字，孙斋有些不高兴：“一两。”既然是武嘉文的弟弟那得涨价，本来这消息就一钱银子的。
武小四给小六子使了个眼色。
小六子眨眨眼没明白。
武小四脸面有些挂不住，自己身上最低都是五两银子，大多是银票，便伸手从小六子腰带里掏出一把碎银子，颠了颠差不多递给了孙斋。
接过银子，孙斋说道：“这次乡试的主考官可是由朝廷钦差亲自前来……”
话音未落武小四就打断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要知道刚刚收费的那段。”
“哦，那段是另外的价钱。”
“诶你他么。”
孙斋端起茶水，一副欠扁的模样，还不是被我拿捏了？
武小四没有办法，掏出一个五两的银子：“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孙斋伸手去接银子，武小四却收回了手。
孙斋讪讪地笑了笑道：“要说这次的钦差啊！”又抬头四处看了看，见四周就他们三人，就接着说道：“那可是来头大了，知道礼部吗？”
“朝廷六部谁不知道？你接着说。”
孙斋继续说道：“这次的钦差就是朝廷的礼部侍郎张仕超，”还特意的压低了声音。
“本来按照惯例，灵同府的乡试都是府衙的学政大人曹传礼曹大人主考，但是这次却是朝廷的礼部侍郎亲自前来，你可知道为何？”
“为何?”
孙斋习惯的想搓搓手指，但是看到武小四手里的五两银子又生生克制住了这个动作。
“因为朝廷每年科举后都是南方士子中进士的多过北方士子，京城中的北方士子经常闹事怀疑朝廷偏袒南方士子，确实朝中南方的官员居多，朝廷也没有办法，毕竟一直以来南方文风浓郁，而北方的学习氛围和条件确实与南方有所差距。”
顿了顿孙斋看向武小四，认为武小四听到北方不如南方会很生气，然而并没有，武小四表情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武小四觉得北方常年战乱人口都没恢复过来，连最基本的人口都没南方多，这录取人数低于南方不是很正常么。
见孙斋不说了，疑惑道：“接着说啊，怎么又停了。”武小四有些恼火这孙斋怎么感觉像个说相声的，没了捧哏就不会说话一样。
“所以朝廷决定往各大府城分别派遣一位钦差，除了监督乡试外，还要负责阅卷以及录取。”
“更重要的一点是，需要将每个府城乡试前三名所做的文章拿到京城公开展示，让南北方的士子观看，希望这些闹事的士子观看后，知道朝廷并没有偏袒哪一方。”
“也就是说这一次要是考好了，文章不但能被世人得知，而且还会被当今圣上过目？”
“没错，所以这消息怎么样？”
武小四紧皱眉头没有回复孙斋。心想这消息确实很劲爆，堪称这穿越过来后最大的瓜，而且如果自己把控好了这次机会，说不定能少走几年弯路？
“贤弟，怎么样这消息值吧？”孙斋变相的提醒武小四应该给钱了。
“嗯嗯，多谢孙兄解惑，既然知道了这消息，那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说着起身就要拉小六子离开。
孙斋忙道：“还没给钱呢。”
“什么钱？我又没说要给你钱。”武小四刚才已经看到那位芦兄第二次买消息给的钱也大概就不到一两银子，不能再多了，这孙子一来就要一两以为自己新来的好骗？
孙斋气坏了站起来喝道：“看你大祸临头还不自知，那就留着钱买棺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