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活着多好

  因为一个名头就拿人家的钱太不要脸了,这钱我不能要,不要!
  那人坚持给,我坚持不要,秦彻和其他的人旁观我们两个推来拒去。
  那人见我态度坚决,急得差点哭了,“状元你收下吧,这钱不是白给你的,我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有事求我,那就另当别论了,这钱我拿的不亏心,该拿则拿。
  有人会说我贪财吧,已经拥有了正常人努力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还是见钱眼开。
  这可怪不得我,小时候的生活很清贫,奶奶时常教导我的事情就是要尊重钱,宗旨:不义之财不易发,合理合法不要放过。
  “我妹学理,现在学习态度绝对够,就是底子差,我妈让我给她找个好的家教。结果我妹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把我愁得头发都要白了。幸好彻带你过来,所以我非常非常真诚的邀请你给我妹做家教,帮我们好好教教那个野丫头。你不用天天来,一周来个两三次,一次一两个小时就够了,我家要求真不高。钱随你开,只要你答应,别的都好办。”
  我有些为难。
  赚钱确实是我的梦想之一,但时间是个大问题,现在我的时间已经是捉襟见肘了,一两个小时不是小数目,挺难的。
  “亲兄弟明算账,真心请人家就把话放在明面上说透。我家小乖忙着呢,说实话也并不缺你这按小时给的那点小钱儿。”秦彻懒洋洋的开口。
  他的意思我听明白了,钱给少了不去。
  我听得明白,在座的都是人精,又有谁听不明白?
  “但我觉得吧按课时比较公平,我妈的意思一小时五十万,怎么样?我妹的成绩每提高一分,奖励五十万。拿到奖学金或被表扬,五十万后边加个零。这样,行吗?”
  那人抻长脖子,试探的看向我,眼角余光不明的瞟着秦彻,明面上等着我做决定,实际却是在看秦彻的意思。
  看来秦彻在这些人当中阶级是比较高的。
  别看大家都是上流人士,其实上流社会的阶段划分更加清晰,相差一个台阶,区别不是一般的大。
  我动用我那天生为数学而生的大脑飞快计算,一小时五十万,一周去两次,每次两小时就是两百万。去三次的话再加一百万,还有额外那些奖励。
  一五得五,二五一十,五五......怎么算都赚飞了。
  正准备答应,手上一紧,我心领神会的看向秦彻,他空着的那只手在手机屏幕上打字: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被珍惜。
  什么意思?他这是怕我答应得太快,对我影响不好?
  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谢谢你看重我,可我真的很忙,时间上很难实现。”
  话音未落,手机上收到来自司广寒的消息:竞赛时间提前,全国所有高校联办,京大必须拔头筹。明天开始,没课早上七点到校,不听理由。
  我:......
  我浑身脱力的瘫在沙发上,完了,如此殷实的赚钱大业,就这样与我失之交臂了。
  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我一脸挫败的苦笑着把手机递给秦彻看,“这下可真没有时间了。”
  五十万、一百万、两百万...风似的飞走了。
  我这心,这个疼。
  为了理想,我忍痛割爱。
  “放心备赛,缘分这东西,不是可以被随意打散或破坏的。”
  “你很想我去吗?”
  秦彻顿了顿,附首在我耳边,用右手挡着脸颊压低声音说,“洪家在京都地位超然,结识一下,对你有好处。”
  原来,秦彻是在用他的方式给我铺路。
  这样看的话,他拉着我来这里,其实不是为了玩儿,而是有目的。
  目的已经达到,秦彻带着我离开了。
  司机下班,回学校的车是秦彻开的。
  他坐在驾驶位上,双眼目视前方,注意力似乎全都在路面上。
  将近夜里十点,京都的马路上仍然车水马龙,马路两侧灯火闪烁。
  我有些累了,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公寓的桌上还有两套新题没有做,师兄刚刚发过来的资料预计一百页起。
  师兄替我领了军令状,此次竞赛京大必须拔头筹,为了这个目标,我必须全力以赴。
  等待我去做的事情太多,睡觉于我是种奢侈。能够抓紧时间养养神,已经很幸福。
  车里应该是开了暖风的,因为我放在膝上的左手热烘烘的,好像盖了层热乎乎的被子。
  奇怪的是被子似乎有智慧,会一点点的收紧,把我的手完完整整的包裹住。
  等我意识到什么睁开眼睛的时候,左手已经被身边人牢牢的握住。
  我看着两只仿佛被强力胶粘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的两只手,不知所措,只能傻傻的看向秦彻。
  秦彻的眼睛仍然盯着前方,左手放在膝上,右手握着我的手,方向盘居然没有人管!
  这是不能同年同日生,强要同年同日死的意思?
  别呀,活着多好,殉情什么的,真的不值当。
  心里这么想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控制住自己,话就顺着嘴秃噜出去了。
  “二二,你这是想拉着我殉情吗?”
  说完,我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说的什么破话,殉情殉情,得先有情才有殉情,情之一字用在我和秦彻之间,为时尚早。
  我不过脑子的胡嘞,秦彻居然被影响到了。
  他冷白的颈子开始泛起一层华丽而神秘的粉色,颜色寸寸上涨,很快爬到他耳根,接着是下颌线、脸颊,最后,连眉心的肌肤都灿如新樱。
  梧桐你这脸皮是得有多厚,才把一个大男生给说得脸红脖子粗。
  真想把嘴缝上。
  “自动驾驶,有路线的,不会死。”
  哦,这样啊,是我孤陋寡闻了,窘。
  左手被越握越紧,热得我手心都出汗了。
  “那个,我左手不太舒服。”
  “嗯,”秦彻一本正经的应了我一声,视线仍不离前边的路面,“我觉得挺舒服。”
  “可是,这是我的手。”我有权让我的手过上不出汗的日子。
  “也有我的,严格来说,这是咱们俩的。”
  “放开,老握我的手干嘛?刚才在清吧是,现在也是,你到底要干嘛?你妈不是给你找到联姻对象了吗,我可不想被三儿。你这给我整的名不正言不顺的,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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