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秘密258

  大家都比较配合给力，纷纷赞成陈粒说的。后来全都换成果汁了。
  “来！大家举杯共饮。我先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来年发大财。咱们明年过年的时候又重新聚。”
  王伟举杯说。
  紧接着就是姐夫，他也把杯子举起来，祝大家新年快乐。
  就连小家伙们也一个个加入进来，跟着大家学。
  最后杯子全都碰到一块儿，大家嘴里皆是说了一句新年快乐。过节的气氛就这么一点一点在我们心间荡漾着，回味着。
  我时不时还会注意女儿的温度。
  一直都保持在一个正常的范围内。只是偶尔会高出那么两三度，但孩子是机灵的，这让我们这个新年过得无比顺畅舒心。
  电视上在放着联欢晚会。
  三个小孩已经在商量着一会儿出去放烟花爆竹这事。
  姐夫说：“姑父给你们找了一个不错的地方，一会儿带你们去看。”
  “哇，爸爸说的是哪儿呀我知道那个地方吗”欢欢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爸爸我也要去！”
  可可说。
  “好，我们全部都去，一个都不落下！”
  这时候我主动站出来，率先说我不去。
  “一会儿你们全部都去看烟花吧，我刚好不想动，就在这儿看着一一。”
  陈粒跟我抢活：“还是你和他们一起去吧，我才是一点都不想动今天做菜都做的太累了。”
  然后亲娘说。
  “累了就出去遛一遛，你们全都去。把这个小家伙交给我来看，你们全都玩开心！”
  “不用的亲娘，姐，现在特殊情况她会认人，我没关系的，回头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看。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欢。我都怕。”
  “你怕什么怕烟花呀”
  如果是放在以前说出来我会觉得有点囧，现在反倒成为最好的理由。
  我轻轻点头。
  “怎么可能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会害怕烟花你该不会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吧”
  “没有，你不信你问他。”
  陈粒真的问王伟。
  王伟抽纸擦擦嘴，将剩下的饮料一饮而尽。
  抿着唇说：“有那么一点吧。”
  “害，这有什么的，大不了你不放呗，咱们站得远远的，就当是看风景了。我看这小家伙一会儿估计也有睡觉的意思，醒了我们又回来。就在门口，不会走得太远的。”
  “是啊，你们年轻人都去吧，我就在这儿帮你们看着，孩子醒了就叫你们回来。我在窗户这儿给你们打手语，避免烟花声音太大听不清。”
  亲娘坚持，再加上陈粒不死心的喊。之后王伟也脱口说：“用不了太久，一起去吧。”
  我在他们的再三劝说下终于点了头。走之前重新喂了孩子，哄她睡觉。
  儿子也在一旁，趴在王伟腿上，有要睡觉的意思。
  姐姐的两个女儿则趴在姐夫两条腿边。
  我们围着火炉坐着，嗑着瓜子，吃着糖果，看电视上还没结束的联欢晚会。
  “爸爸，还有多久才能放烟花呀”
  儿子声音带着疲惫，可想而知已经等不及了。忍不住问王伟。
  “爸爸给你看看时间啊。”
  他摸手机出来一看，手抓着儿子的一边脸颊，轻轻揉了揉说：“大概还有十几分钟。等得了吗”
  “啊，还有十几分钟啊舅舅！怎么这么晚呀！”
  “再看一会儿电视，再坚持一下，一会儿守岁到凌晨有惊喜哦。”
  有了王伟这句话，孩子们纷纷染上新的朝气。虽然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但一个个都自个儿坐起来了。
  “舅舅，有什么惊喜啊”
  欢欢问。
  儿子是懂这些流程的，所以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在这时候替她们解答。
  “守岁当然是拿红包了！爸爸说过年，孩子们守岁就会得到大人们给的压岁钱。这就是到凌晨的惊喜！怎么样你们期不期待”
  王伟在儿子鼻尖儿刮了一下。
  “就你懂得多！”
  儿子嘿嘿嘿笑两声。
  可可扬声询问：“真的吗舅舅我们可以有红包拿吗”
  “当然！不过是有条件的。你们每个人都要想一句新年贺词，说了贺词就可以拿到红包。所以从现在就开始想吧！”
  “啊新年快乐可以吗”
  王伟摇头：“当然不行，要说一点新鲜的，刚刚我们在桌上没有说过的。不然就是犯规。”
  可可立马问她爸爸：“爸爸，你还知道什么别的贺词吗快跟我说一说，悄悄的说一说……”
  “爸爸，我也想知道，你也给我说一个吧。”
  姐夫分别在她们两个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就看他们两个连连点头，脸上的笑意已经藏不住。
  可可看业儿没什么动静，于是开口问：“哥哥，你不找舅舅跟你说新年贺词吗”
  “我就不用了。我早就已经想好了。”
  我把手搭在儿子头顶，轻轻揉了揉。脸上也是抑不住的开心。
  这个在我们家已经是常规的游戏，我和儿子早就已经了如指掌。
  估计他在幼儿园都问过老师了，要么平常已经收集好了，现在不需要临时抱佛脚。
  果然他又和可可和欢欢说：“姐姐妹妹，我跟你们说，从明天开始你们可以收集明年的新年贺词，而且不能和今年的一样哦。等到明年过年的时候，我们给长辈说新年贺词又可以拿到红包。”
  “好的。那我在学校的时候问一问老师和同学。”欢欢说。
  “姐姐也给我问一个。”可可说。
  然后两姐妹一个击掌，达成一致协议。亲娘和陈粒洗完碗筷从厨房回来，看大家喜笑颜开的，问大家刚刚在干什么。
  几个孩子爸爸妈的事全都说了。
  陈粒嘴角一笑，搂着可可的下巴，拉凳子坐一下，亲娘就坐在她的旁边。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想好新年的贺词了吗”
  “嗯，早就想好了，刚刚爸爸已经和我说了。”
  陈粒和姐夫视线对上。
  两人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也还算是过得去。
  “爸爸和你们说了”
  “嗯。”
  “那要不要妈妈再教你一个”
  两人一块摇头：“不要，妈妈明天和我说吧，我留起来明年过年的时候和舅舅说。”
  “”
  “就是说明年过年的时候再说，还可以拿红包，所以等到明年再说了！”
  陈粒抿唇笑，手从孩子的脸上轻抚过，嘴上说着：“原来是这样。好吧，那就留着明年再说。”
  距离放烟花的时间还有5分钟。
  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开始放火炮，还有小孩放鞭炮的声音。王伟让儿子还有欢欢可可去把买的东西拿过来。
  三个人一前一后到堂屋把东西搬出来。王伟和姐夫也跟了过去。
  两人分别拿一桶烟花。我把女儿放回床上，亲娘留在原地照顾。
  亲爷早就已经跑到燃放烟花的地方，他随意坐在一个石头上，点着叶子烟，见到孩子们跑过去顺便就把手里的烟灭掉。从石头上站起来，打火机给了孩子们。
  “业儿，欢欢可可，你们放鞭炮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把自己弄伤了啊！”
  我在后面嘱咐着。
  “放心吧，这两个小丫头每年都会放。有时还会趁我不注意偷偷放，有经验的很！”
  “这么虎的”
  “可不是嘛，别看谁都说她们两个斯斯文文漂漂亮亮的，但是一个比一个虎，一个比一个还要强！”
  “那我觉得这样还挺好的。总比文文弱弱的看着舒服。而且，女孩子强一点是好事。要是什么事都让人掌控着，反而不好。”
  “那倒是。我是希望她们有自己的主见，可以坚持自己的主见。”
  “那你就不怕以后她们到了社会上，也会像现在那些女性一样不想迈入婚姻的殿堂”
  “想这么多干什么人活一辈子，不过也就是几十年的光阴，怎么过其实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过。
  如果，能像你和小伟这样，神仙眷侣，大家一同进步，那我相信她们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把人推拒开。
  可是如果她们连生活都混不走，找一个人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过，那还不如索性一个人过得终老来得好。
  反正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们自己才有最真实的感受。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尊重她们的选择。”
  “唉……真的挺好的。现在这种思想，其实也就是这样的社会逼出来的。女孩子一旦意识到以前那些日子完全没有公平可言，就会打破男女之间关系的平衡。然而现在所有的规章制度都还是在逼女性就范。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在根源上改造改造，这样女性还想得开一些。现在这些规矩呀……一个人活也挺好的。”
  “好了，咱们不感慨这些了，看烟花去吧。”
  “ok，走！”
  王伟站在那儿，照看着孩子们放烟花。他的背影比几年前好像更宽厚了一些，却依旧还是瘦的。
  高高大大。
  仿佛能顶起一座天。
  而他某个瞬间侧门看向我的时候，依旧意气风发，眉清目秀。他对我露齿一笑，那一刻我觉得连冬天的风都是甜的。
  我也冲着他笑。
  他招手让我过去：“来！”
  “小伟让你过去。”
  “姐，我们两个一块儿吧！”
  我们一同走到他们旁边去，王伟把我拉到那边，双手从背后拢着我。
  从包里摸出来一个烟花。
  是圆形的。
  “拿着。”
  “这个引线太短了吧”
  我有点担心。我现在看着什么都怕，尤其是有了女儿之后。就怕点燃来不及跑。
  “不怕，不会让你有事。”
  “妈妈，爸爸在不会有事儿的，这个烟花很漂亮哦，一会儿还能转。点燃你就往下甩，下面是一片土不会跳上来的！”
  有了儿子和王伟的双重安抚，我好像有一点一点积攒起了勇气，于是眼睛一闭一睁。
  在他耳边说：“那你帮我做好掩护。你抓着我的手。”
  他轻轻一笑。
  “干嘛，你不愿意啊不愿意就……”
  他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另外一只手抓着我拿着烟花那只手。在我耳边很低很低的说了一声好。
  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三、二、一，丢！”
  他抓着我的手，我们一起把烟花丢出去。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无比的刺激。还有当烟花开始释放出各种颜色的光的时候的喜悦和激动。
  “好漂亮啊！”
  我拍手叫好。
  “当然漂亮了。”王伟从包里又摸出来一个，一条腿搭在一块凸起来的石头上，一条腿穿的鞋抵在我的一只鞋上，他自己点了一个丢出去，声线里带着笑，说：“把一年的霉运全都丢出去了，当然漂亮。”
  “……切。”
  “怎么刚刚觉得以为我是在说你啊”
  他就点了一个丢出去。周围烟花爆竹的声音越来越大，天上也是各种漂亮的图案不断。
  我看大家都在高高兴兴玩自己的，压根就没有人注意我们这边，于是整个人贴上去，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把自己刚刚受的气撒回去。
  “谁要你夸我了，我根本就不用你夸！你还觉得谁漂亮就觉得谁漂亮，觉得烟花漂亮也可以，回去就给你买一堆，你抱着它们一起睡！”
  烟花爆竹声中。
  我缓缓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他的目光定格在我眼上，在我准备退回到地下时，突然被他的手托着腰往上一举。于是我就和他紧密的贴在一块。
  我们的衣服挨着衣服。
  我甚至能感受得到他的心跳、他的温度。还有他漆黑瞳孔里面传递出来的深意，那一种要把我拆入腹中的意境特别明显。
  “生气了”
  我哼了一声，把头扭向另外一边。然后就看到更为绚烂多彩的夜空。
  漂亮极了。
  姐夫喊了一声：“小伟，马上就要到点儿了，咱们一人点一坨！”
  “唉，来了！”
  然后在人不注意时，他轻轻拍了我一下，啄了一下我的唇。
  手捏了一下我的耳朵。
  “在这等着，我把烟花点燃，一会儿有话要和你说。嗯”
  “……哦”
  原本还在跟他闹着玩儿，现在又被他这么温柔的语气哄得一愣一愣的。但他要去点烟花时我又回神，心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好好整整他。
  正想着他已经点好，带着孩子们往我这边退回来了。叫孩子们注意安全，别走过去，手却悄摸的勾着我的手十指相扣着。
  我还想抽，被他抓得更紧。
  “新年快乐！”他在我耳边说：“但愿来年你的日子比这烟花更璀璨更夺目，老婆，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