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哑女留下的证据

  几人分坐妥当,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外面传来了蹬蹬登的脚步声,仿佛踩着急鼓点子。
  只见晚下班的阎埠贵,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跟刚出锅的馒头似的。
  阎埠贵一进门,瞧见了屋里的阵仗,便径直走到袁朗身边坐下,喘着粗气问:“我没来晚吧?”
  袁朗笑着摆摆手,“没晚,戏儿正准备开场呢,你来得正好儿。”
  阎埠贵一听这话,松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得,赶趟儿了。”
  这番对话把易中海气得不轻,心里盘算好的话儿全都给憋了回去,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既然易中海不开口,贾张氏就抢先开了腔,“他一大爷,这三大爷也来了,人也齐整了,咱们该谈正经事儿了吧?”
  易中海脸一拉,“谈什么?有啥好谈的?”
  贾张氏一拍桌子,嗓门儿都提高了八度,“老易,你这可就没意思了。刚才有外人在,我可是给你留足了面子。
  你现在装无辜,可就说不过去了。
  哼,既然你不说,那就我来说。
  你还别不承认,当初你跟那哑女钻草窝子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见,整个过程都瞧了个一清二楚。
  你现在就算想抵赖,也抵不过去了。这哑女现在怀了孕,你总得给个说法儿吧?”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立马就炸开了锅。
  尤其是一大妈,气得腮帮子都哆嗦了,脸色跟调色盘似的,白一道青一道的。
  袁朗、刘海中跟阎埠贵则是心里暗自嘀咕:哎呦,这瓜可真不小。本以为就是个寻常瓜,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一个。
  易中海急了眼,嚷嚷着:“贾张氏,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这来历不明的女人钻草窝子了?
  你可不能平白无故地污我清白。凡事儿都得讲究个证据,你证据呢?有本事让她自己来说。”
  “呵呵,你瞧瞧,都叫哑女了,你还想让她怎么开口?
  你这不就是成心找茬嘛。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当时就在现场。
  说起来也挺巧的,我被下放的地方就是陆家村。
  我也不藏着掖着,那时候村里让我清理场院的牛粪,我觉得那味道太难闻了,就偷偷跑到草垛子里躲懒。
  结果正好撞见你把人家大姑娘推进草垛子里,还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事。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想抵赖也没用。
  我这可不是凭空捏造,我手里有证据。
  别忘了,事后你还为了求得哑女的原谅,给了她五张大黑拾呢。啧啧,出手可真够大方的。”
  贾张氏说到这里,不屑地嗤笑了几声。
  听到这话,一大妈气得已经喘不上气来了。她身体本就不太好,这下更是受到了重创,整个人看上去都快要支撑不住了,眼睛都开始泛白了。
  易中海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撇下贾张氏,走到一大妈身边,想抚摸她的后背安抚她。
  可一大妈却躲开了他的手。
  易中海无奈,只能叹了口气说:“老伴啊,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贾张氏这都是胡说的,根本没有的事。”
  “这事跟我没关系,你别跟我说这些。
  后院还有个女的呢,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一大妈绝望地说道。
  “哎呀,这……这事儿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之所以收留文花母女,是想等咱俩老了有个照应,给咱俩养老送终的。你得体谅我的苦心啊。”
  易中海急忙解释道。
  “什么后院的女的,文花母女又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关你事儿,贾张氏,我劝你赶紧带着这个哪儿来的哑巴女人走人。
  我们家不待见你,你也别瞎咧咧了,压根儿就是没影儿的事儿。
  你就别胡编乱造了,明知道我老伴儿身子骨儿不好,你这儿瞎说八道的,要是把我老伴儿气出个好歹来,我跟你没完。”
  易中海恶狠狠地威胁着。
  “呵呵,我胡编乱造?易中海,你是想抵赖到底了是吧?”
  贾张氏说着,转向哑女,“哑女,把那人给你的钱拿出来。”
  哑女听了,从裤兜里掏出个手绢卷儿,一层层打开,露出了花花绿绿的票子。
  票子面额都不大,有几张一分的,几张一毛的,还有几张一元的。
  最显眼的就是那两张大黑拾。
  现在这钱的购买力可不低,这二十块钱出现在个乡下女人身上,确实有点儿不正常。
  哑女看着那两张大黑拾,脸上似乎有回忆的神色。
  琢磨了半天,这才拿起一张,放在了桌子上。
  贾张氏见状,把另一张也抢了过来,“这可是咱们留下的证据,你就别小气了。
  大大方方的拿出来给大家伙儿看看。
  你放心,没人要你的,一会儿用完了,再给你。”
  说着,贾张氏捏着钞票在众人面前展示,“秦家他妹夫,还有二大爷,三大爷,你们都看看。
  刚才我可不是胡说,这就是当初易中海给哑女的补偿钱。”
  阎埠贵接过来看了看,抬头对易中海说:“老易,你真把人家闺女给糟蹋了?”
  “没有,你别听贾张氏胡说。她哪儿骗来的钱,这上面又没写名字,凭啥就说是我给的?”
  易中海死不认账。
  “呵呵,钱上是没写名字,但这不代表不能证明是你给的。
  咱俩做邻居这么多年,我可了解你。
  谁不知道你是你们厂八级工,工资高。
  人人都羡慕,可你这人小气。
  从来不舍得花钱,对钱特别珍惜,每次厂里发了工资,都在每张钱上划一道指甲印做记号,怕丢了被人捡到后不认账。
  而且你长年在车间里干活,手上都是油渍,从来洗不干净。
  这钱摩挲时间长了,上面自然也沾上了油污。
  有这两点,易中海,你还想抵赖不成。”
  阎埠贵听完,立马按贾张氏说的去检查,果不其然,油污和指甲刮痕都清清楚楚的。
  “老易,这次你怎么说?”阎埠贵确认完后,对着易中海问道。
  “我......”
  “哼,即便是我的钱,那也证明不了什么。”易中海明显开始慌了,但还是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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