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铃铛

  一幅幅被谢南星勾勒的画面,在沈烬墨脑海呈现。
  心旌摇曳,沈烬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尽数交代给了谢南星。
  拿着帕子先给谢南星洗净双手,又拿着药膏谢南星轻揉着酸软的手腕。
  等到将谢南星照料好,沈烬墨一手将自己散乱的衣裳穿好,一手勾起谢南星的下巴深深来了一吻。
  瞧着有条不紊,可最了解沈烬墨的谢南星,知道沈烬墨如今很急。
  “你好生歇息一会,我去去就回。”
  “所有箱笼你也不用收拾,等我回来收拾。”
  谢南星看着沈烬墨那离去的背影,笑着喊:“夫君,我们骑马去。”
  这些个行李,他自当早早雇人给收拾好,这都临门一脚了,谢南星才不会浪费时间做这等事。
  更何况这田间地头自有田间地头的玩法,若同如今穿得一般模样,还有什么乐趣?
  回头,眸色对撞,天雷勾动地火。
  强敛心神,沈烬墨得步子愈发急躁。
  谢南星转身从床头暗格之中拿出一个锦盒,一瞧着繁复的铃铛在小其手中发出悦耳声响。
  这可是杨槐给他新寄来的玩意儿,据说有了改良,比之前更能折腾人。
  踏着木屐进入温泉池子,谢南星将自己浸入水中,那铃铛也跟着入了水。
  是日,一股从灶膛里升起的浓烟点燃了厨房,火势一瞬蔓延,燎了半个宅子。
  因着同周遭邻里离得极远,既没有殃及旁的,也让墨平等人扑火扑得筋疲力竭。
  “墨安,两位主子这手段是不是太明显了?”
  “我们得知足,他们如今还乐意赏咱一个借口。”
  两人回头,看向还在巡视火花的阿顺:“阿顺叔,我觉着他们不会再回这宅子了,您别忙活了。”
  阿顺抬头:“你们说什么,我看不清?”
  话落,墨平和墨安相视一笑。
  阿顺明明什么都知道。
  头一次做这等事的沈烬墨见这火势被彻底控制住了,才抱着谢南星自宅院而出。
  两人一马踏着日头离开谢府,徒留刚刚扑完火的三人,站在原地面对满地废墟。
  不明庄子在何处但成功将墨平等人甩开的沈烬墨肉眼可见的开怀,行至交叉路口,沈烬墨贴着谢南星问。
  “现在往何处走?”
  谢南星没敢开口,颤抖着指尖指向更僻静的小道。
  待到彻底远离了人际,原本默默隐忍还算得上乖巧的谢南星,开始在马背上不耐挪动。
  贴着身子坐的二人本就极近,谢南星这般动来动去,沈烬墨那今日一直被撩到不上不下的心,在嗓子眼不住扑棱。
  握住缰绳的手背青筋凸显,连轻叹都带上了嘶哑:“莫要撩拨于我。”
  正是春寒料峭之时,鲜少出汗的谢南星面上已经染上一层湿润。
  惯来透着凉意的手落在沈烬墨手背上,竟透着湿漉漉的暖。
  所有的欲火被担忧浇灭,沈烬墨拉紧缰绳让马停下步子,提着谢南星在马背之上转了个圈。
  伸手探向谢南星额头:“乖乖,像是有些发热了,有没有何处不舒服?”
  将沈烬墨落在他额头上的手拿下,压在了自己雀跃跳动的心口。
  握住沈烬墨的手骤然用力,谢南星骤然迈入沈烬墨怀中,克制不住的呜咽贴着沈烬墨的心口传出。
  在沈烬墨怀里颤抖,在沈烬墨怀里感知着肌肉骤然紧绷的张力,在沈烬墨怀里等着波澜平息。
  “夫君…我生病了…只有你能治…”
  周遭寂静,那阵被马蹄之声遮挡的清脆铃响,伴随着拖长的尾音以及轻轻摇晃,径直传入沈烬墨耳中。
  一手扯过谢南星别在腰间当作伪饰的铃铛,直接扔到了那林子里头。
  马开始重新朝前行走,谢南星满意勾唇一笑。
  这下,什么都瞒不过沈烬墨分毫了。
  可谢南星,原本就没打算瞒着啊。
  他怎么舍得将沈烬墨撩拨到疯狂之后,还让其一直饿着肚子吗?
  不再管目的庄子在何处,沈烬墨直驱驶的马朝着崎岖之所走去。
  惯来被勾勾手便要往谢南星身上扑的人,今日竟然破天荒的直接发了狠。
  大氅将人死死束在怀里不允其再躲闪分毫,握着缰绳的手开始肆意操纵着身下的千里马,将骑术的巅峰都用在了此刻。
  马蹄节奏变得凌乱,在一望无际的荒蛮田地之间不住旋转跳跃,毫无章法节奏可言。
  “夫君…夫君…”
  仰起的靡丽容色被重新压入沈烬墨胸膛,沈烬墨今日非要给这无法无天的人,好生长些教训。
  “不准撒娇,自己放的就给我自己好生受着。”
  软乎乎的小手钻入沈烬墨衣襟,谢南星好生委屈:“夫君,夫君,你疼疼我好不好?”
  “那点子开胃小菜吃不饱的,夫君,我难受。”
  “夫君,我承得住,你再放肆我都承得住。”
  已然在崩溃边缘的谢南星,开始急躁的在沈烬墨怀里乱窜,指尖在沈烬墨的后背上留下一个个印子。
  明明这人已经想得要命,却偏偏要折磨两个人。
  汗水裹挟着泪水流了满脸,谢南星晓得,沈烬墨生气了。
  嗓音带上哭腔,哭腔里含着祈求。
  谢南星还在铃铛里,放了药。
  “沈烬墨…沈烬墨…沈烬墨你饶了我成不成?”
  反手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谢南星挪出怀抱,一手压在谢南星脖颈,将人摁在马背之上。
  目光在自己腰间的软鞭和控制马匹的缰绳之间徘徊,沈烬墨在思索到底是让谢南星握住缰绳自行驱赶马匹,还是用软鞭将其捆绑。
  马蹄停下,沈烬墨将谢南星的双手捆在马鞍之上。
  贴着谢南星的耳朵,一字一顿:“是沈某不顶用,逼得家主靠这些玩意儿取乐了吗?”
  “沈烬墨,你个混蛋。”含喘带娇的一骂落下:“你顶用你倒是上啊!”
  沈烬墨踩着脚蹬直起身子,下裳被撕碎,两身大氅被尽数盖在谢南星身上,
  马鞍之上尽是痕迹,沈烬墨眸子红透,喉结反复翻滚之下,在谢南星身上留下清晰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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