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族撤离
“诸君，随我破敌！”
退守黑石镇的第二天，宇智波一族的第一批援军终于抵达:
“此战，讨取敌将-千手扉间的首级，带回家族祭奠泉奈大人！”
说这话的是一个头扎白色麻布的小队队长，应该是宇智波泉奈的旧部属，在令人绝望的实力差距之下，泉奈旧部众人本以为此生复仇无望，但这次却听说仇敌千手扉间重伤，所以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都想要亲手为旧主报仇。
此时的战况并不激烈，因为三族联军那边根本就没想好好打，这次入侵从战术层面上来讲，一开始在战场上损失过大的情况下，要么及时止损，全员撤退；
要么就应当死磕到底，动用全部高端战力进行决战死斗，不惜牺牲全部精英上忍也要拼光对面的高端战力。
像现在这样僵持的状态，当真是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大事惜身，见小利忘义’。
当然，这也不能说是千手扉间无能，实在是三个家族的联合忍者队伍有太多不同的利益诉求，加之令出多门，各族忍者都优先服从自己家族的命令，而且三个家族之间也不能彼此完全信任，就像乙羽之前分析的那样，如此军势，也只能在打顺风仗的情况下锤一锤比自己更烂的队伍。
再加上三个领头的最强者现在多多少少也都受了伤，导致手下的人更是无心恋战；
“融合火遁 豪火之壁！”x20
这次前来支援的小队中就有专门的火遁班，至少二十人联手使用了豪火球之术，这使得整个术发生了质变，脱口而出的球形火焰相互融合，变成了一堵移动的火墙，缓缓向着敌人平推而去。
虽然对面千手一族和猿飞一族的忍者也都尝试使用‘水遁 水阵璧’来对抗这个融合忍术，但是相比而言，明显在忍术的融合程度以及查克拉密度上要差了很多。
结果就是除了制造出大量的水雾之外，就是变成了滚烫的开水，然后倒卷回自己阵中，烫伤了不少人。
战斗持续了不到半天，等到亲卫队五人组参战后不久，对面有组织的反击就已经基本停止，只剩留下断后的小股忍者还在不顾生死地奋战。
看着斗志全无的敌人，本来还想秀一下须佐能乎的乙羽感到十分无趣，于是干脆地对着还在使用水遁抵挡火遁班忍术的敌人使用了‘雷遁 千鸟流导雷’，通过水流导电，直接将敌方的其中一个断后小队团灭……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两边心照不宣地保持了默契，一方跑得很干脆，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另外一方也没有穷追不舍。
……
“终于结束了，是吗？”
宇智波政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
“之前我一直都在执行非战斗任务，从来没有想过前线的战场会是如此的… 壮观。”
“你是想说‘残酷’吧？”
乙羽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宇智波政和队长宇智波明的身边，又随手丢过来一个沉甸甸的葫芦:
“放心喝吧，不是酒，这是黑石镇特产的黑刺棘果汁，经常喝可以起到保养眼睛的作用。”
“这就是忍者的世界，或者更准确地说，在这个悲惨的年代，战乱与死亡才是常态，和平跟繁荣则是一种奢侈品。”
一旁的队长宇智波明也没客气，直接仰起头灌了一口葫芦里浓稠的果汁，颇为感慨地说道:
“现在的停战是暂时的，双方其实都知道这一点，甚至我们也知道千手一族下一次发动袭击，大概率就是在两个月后，阴雨连绵的深秋时节，因为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削弱我族火遁忍术的威力。”
“那么为什么不干脆停……”
“为什么不停战，谋求和平相处，是吗？”
乙羽长叹一声娓娓道来:
“这个原因就很多了，有一部分呢是因为仇恨，毕竟交战那么多年，大家都有亲人朋友死在对方手里；另外的原因呢就是资源，每个家族所能够占据的资源毕竟有限，所以必须想尽办法从别的家族手上夺取更多的资源，有更多的资源就能培养更多的忍者，有更多的忍者的又能够夺取到更多的资源。”
“当然这个资源不足并不是说生产与消费的关系不平衡，而是忍族被刻意限制了，大名和火之国原有的官僚统治阶级，并不希望看到我们坐大。”
看着被自己的大胆言论惊到目瞪口呆的两人，乙羽却丝毫不以为忤，接着说道:
“于是他们巧立名目，通过发布任务的方式，让不同的忍族之间相互对立、相互征战，起到削减忍族人口、方便控制的目的，所以综上所述，想要实现长久的和平，最大的障碍并不是千手一族，而是将忍者视为工具的大名府与火之国贵族。”
讲完这一大串话，乙羽喘了口气，闭上眼，他仿佛又看到了前几天在斑爷办公室里面堆得满满当当的任务卷轴和委托书。
在乙羽这个穿越者看来，这个位面的忍者总是对‘任务’这个东西抱有无法言说的执着，让他觉得难以理解。
如果是没有足以推倒一切旧秩序的实力倒也罢了，现在却是明明拥有足够的实力，却非要选择与旧秩序共存。
就好比现在，他们刚刚为之战斗、坚守的黑石镇，也只是很含糊其词的被划归了家族的‘保护范围’，理论上来说，他们守卫镇子的原因，实际上是和大名签署的协助守备协议，作为镇子的常规雇佣武装力量参战，而不是因为宇智波家族直接统治了黑石镇。
当然，每年黑石镇的商税和其他赋税也不会给到宇智波一族。
而是直接上缴给大名府，然后再由大名府来发布任务，雇用忍者家族或者流浪忍者来保障日常的武装力量以及安保需求，换句话说，无论直接还是间接，家族能从黑石镇赚到的，只有以大名府任务报酬名义支付的，每年固定金额的安全保障费。
……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似乎是最后一支还在坚持抵抗的敌方断后小队被消灭了，虽然没有如战前鼓动的那般，成功擒杀千手扉间，不过，将敌人彻底击退，解除敌人对黑石镇的围困这个功劳，也足以让所有人回去开开心心地休个假了。
至于自己是为谁而战，为什么而战？他们并不清楚，也不想去管，现实生活已经让人够痛苦、够麻木的了。
不去想明天、不去想将来，也许生活的惯性还可以让人继续往前走下去，如果把一切都想明白，知道自己的子孙后代也会过着同样作为工具、战争兵器的悲哀生活，恐怕战斗意志会跌到谷底吧。
“是时候回去找斑爷聊一聊了……”
乙羽踮起脚，惆怅地眺望着远方，不远处是一具宇智波一族上忍的遗体，他胸口不知被什么忍术开了个大洞，侧身仆倒在地，已经失去光泽的三勾玉写轮眼因为临死前的痛苦瞪得老大，似乎仍然在注视着这片自己和同胞们为之流血牺牲的火之国秋天的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