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if线－陆少卿1v1苏明珏（1）
（注：本系列皆为if篇，为独立单元篇）
“少爷，都这么晚了，您明早还要上朝，还是早些歇息吧！”阿茂一边剪着灯花，一边规劝道。
烛光下，陆少卿对着手里的一本书认真地在批注，闻言他淡然道：“再等等，我马上就看完了。”
阿茂扫了一眼旁边堆砌在桌上一摞的蓝皮子书，内心叹了一口气，只不过三天时间，他家少爷就看了这么多。
先前他家少爷科举前，他还想得通，毕竟要考试总归是多看些好。
这都被考上了，还被皇上诸多看重，他家少爷反而更加用功了起来，与之前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这连日来，他家少爷白天处理公务，晚上勤勉看书，算上卯时的早朝，他家少爷睡觉也不过三个时辰，这身体怎么受的住！
阿茂看着他家少爷逐渐消瘦的身体，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不由地又再次催促起来，“少爷再不睡，就三更天了，这书是看不完的。”
陆少卿看到一处，正想舔墨记录，却发现砚台上的墨早已用尽干成一片，吩咐道：
“再研磨些墨，此书正好说到了丽夏的羊奶酒，过些天我正要接待他们，是该注意些。”
阿茂研磨着墨，闻言不解道：“这羊奶酒不就是一种酒吗？少爷看它做什么？我金陵国好酒多了去了。”
陆少卿从砚台上蘸取了一些墨，一边落笔一边道：“金陵酒是多是好，但也别小看这羊奶酒，熟知它，关键时候能维护边疆稳定呢？”
“维护边疆稳定？就靠这一羊奶酒？”
“陛下钦点我为鸿胪寺少卿，是对我在边关事宜上寄予厚望，此官看起来虽然不大，但若真是用心和邻国打交道，维护好两国的关系，那便是功在社稷的大事。”
“与各国交好，不必兴兵动众，此乃双赢之策！”
阿茂听着若有所思道：“那少爷近来看各国的风俗方面的书籍是为了更好的了解他们吗？”
陆少卿点头，“以前读书多为明经取义，在这风土人情上涉猎甚少，如今才发现自己所知太少了，我初上任，总得要用功一些，短时间内补己不足。”
自大少爷一事一出，阿茂就感觉自家少爷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往的他不是研究吃的，就是整日和蛐蛐为伍，而如今的他变成了小陆大人不说，日日废寝忘食，整天民生社稷，倒越发和大少爷像了。
他内心暗叹一声，只道自家少爷是变得越来越好的，就是性子比以往沉稳了许多，也越来越琢磨不出他的意思。
陆少卿这边落笔完，终于是将自己的折子写完了。
查看字体端正无恙后，他打了一个哈欠上了床，终于是合目睡觉了，而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卯时被阿茂唤醒，陆少卿双眼惺忪了许久才醒过神来。
怕自己不够精神，上朝失了体统，寒风料峭的一月他用冷水打湿帕子，洗了一个冷水脸。
阿茂站在一旁是心疼极了，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他家少爷便径直走到桌前用起了早膳。
他特意吩咐厨房做的一些他往日里喜欢吃的，他家少爷也没动几口，只挑选了一些好下口的白粥和包子。
阿茂见状又是一阵的叹气，他家少爷日日如此辛苦，看来这当官也没有什么好的。
陆少卿吃完，便换上了青绿色的朝服，换完后还得在铜镜前端详许久才离开。
阿茂摇了摇头，他家少爷的一些习惯也就这个穿衣打扮上保留下来了。
虽说穿的是朝服，自然是比平常穿衣要严谨一些，免得御前失仪。
但他家少爷在此方面的要求却比之前要严格许多，衣领和袖子断不能打褶，需每日用浆汤浆平，朝服也得每日一洗，用梨花熏香。
若是破了、损了一点，那都是要重新做过一套的。
陆少卿确定自己穿着端正得体后，便走出了院门，家里有两位当官上朝的，有时也会遇上。
但陆少虞品级比他稍微高些，因此他有时也不必要到那么早，大多时候都是陆少卿走的早一些。
进入宫门，鸣鞭后，天子便入了宝座，接下来便是跪拜上朝。
陆少卿大多时候是不用发话的，一来他品阶还不够高，二来他所负责的事情也用不上当朝汇报。
因此大多时候他都是手持笏板站在下面，静静地看着那坐在金色龙椅上明黄色的身影。
一袭明黄色的绣龙袍让本就肤白的他更显白皙，桃花一般的眼里还泛着一丝水光，怕是还没睡饱就拖着身子上朝了。
此刻他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正掷地有声地询问前面大臣的意见，态度虽有些强硬，却让他觉得他很可爱。
仿佛从未出现在他面前的一幕，以另外一种方式呈现在他眼前。
一阵激烈的讨论后，终于早朝结束了。
陆少卿掐着时间，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奏折，进入了御书房。
出了太和殿的苏明珏身子就变得放松起来，尤其看到来的是陆少卿，他更是直接躺在了一旁的软椅上。
看着手中的明黄色的折子，他吃了一颗葡萄随后点了点头，“这事你考虑的很周到，那丽夏人确实是对我们中原人颇有偏见，此次互市谈判还是要让对方看到我们诚心，这羊奶酒确实可用。”
陆少卿微微颔首道：“这也是陛下提醒的我，说外交事上一定要小心谨慎对待，最好还是让他们有宾归如至的感觉。”
苏明珏吃了一口葡萄后，眯了眯眼，随后递了一个过去，“我那也是随口一说，具体实施还是要看你们自己，是你自己听进去了，还特意做了准备，这功劳可算不到我的头上。”
陆少卿看着粉嫩如玉的手，顿了顿，随后还是将手伸了过去接过了葡萄。
眼睛微微闪动道：“这是微臣该做的。”
苏明珏吃着葡萄摆了摆手：“我们俩还整那套虚的干嘛，你对事认真，外交事上也负责的很好。”
“说起来你比那鸿胪卿做事还要周详细致许多，只是他年事已高，我这不得不多顾及着他面子，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你了，不然这鸿胪卿的位置该是你的。”
陆少卿闻言脸色平静，微微敛神后道：“微臣资历尚浅，还需要磨炼，鸿胪卿经验丰富，微臣还需多向他学习，讨教经验。”
苏明珏听到这话，微微一笑，“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还担心你会像以前那样生闷气。”
说着，他看向底下的人握着葡萄迟迟不动，抬头道：“怎么不吃啊！这葡萄甜着呢！是北边进贡的西域葡萄，别处都没有呢！”
说着，他自己又拿了几颗剥了皮塞入嘴里，眼睛水汪汪地看向他。
陆少卿受不得这样清澈的眼神，将手上的葡萄也剥了皮塞入嘴中，瞬间满嘴爆汁又甜又软。
“怎么样？不错吧！”
陆少卿点了点头，“好吃，比平日吃的都甜！”
上方的人清朗一笑，“我就说你这个爱吃的肯定也会喜欢。”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太监吩咐道：“给小陆大人拿上一些，让他回家吃。”
陆家接连两人在朝为官，为区分二人，陆少卿就被人称为小陆大人了。
苏明珏觉得这一称呼有些可爱，便用了起来。
陆少卿闻言甜甜的笑了，但也不忘施礼，“微臣谢陛下赏赐。”
苏明珏摆了摆手，“不是说私底下不要行礼的吗？若是喜欢吃尽管找我要。”
说话间，那太监已经收拾好了一篮的葡萄递给了陆少卿。
陆少卿接过，退身告辞：“臣接待丽夏使者去了，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