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要秦烈干乱来,她可就不客气了;

  “程同志,我媳妇有任何做的不好的地方,不需要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往后,还请程同志管住自己的腿和嘴;”
  “我这个人直性子,向来容忍不了别人在我面前上眼药水;”
  “再有下次,我可就不客气了;”
  撂下这句,秦烈转身就走,丝毫不给程雪梅开口的机会;
  以往秦烈也刚,可多少还会顾及到两人之间的关系,说话自然也不会这么生硬;
  今天的秦烈,是怎么了?
  程雪梅还想追上去,得了命令的孙新光一个健步冲过去拦在她跟前,“程同志,我送你回去;”
  “你看天色这么晚了,我明天还得出早操……”
  言下之意,你就可别折腾了;
  程雪梅自然也是有骨气的人,气的跺了跺脚,梗着脖子开口:“我不要你送;”
  丢下这句,程雪梅转身向着卫生所走去;
  她身后不远处,孙新光寸步不敢离;
  营长的命令是安全送程雪梅回去,他必须完成任务;
  *
  军属大院;
  一道人影走到秦家门口,刚碰了大门,东屋里床上的宋枝猛的睁开眼睛;
  有人?
  大晚上敢偷她的家?
  呵!
  即便此刻她的身体条件还没末世的十分之一,对付个小偷,也绰绰有余了;
  想到这里,宋枝悄无声息的起床,棉衣都没披;
  顺手拿起放在床头的砍刀,蹑手蹑脚的往堂屋门后走过去;
  正当她走到门后的瞬间,一柄锃亮的匕首穿过门缝,一下一下的挪着门栓;
  宋枝深吸一口气,就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扬起手中的砍刀卯足劲用力的砍过去;
  下一秒,一道火花四溅;
  匕首死死抵住砍下来的长刀,紧跟着是秦烈的低吼声,“宋枝,你疯了?是我秦烈!”
  一听到‘秦烈’两个字,宋枝手腕上突然一软;
  眼看着砍刀就要掉在地上,秦烈刚想抬手去接;
  哪知宋枝反手夺过砍刀,立在脚边;
  一套动作快的秦烈根本没反应过来;
  宋枝什么时候动作这么迅速了?
  只是秦烈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到宋枝冰冷的声音传来,“回自己家需要偷偷摸摸?”
  但凡刚刚秦烈动作慢一点,开口再慢点;
  她这一刀下去,绝对能卸掉秦烈一只胳膊;
  秦烈:以往半夜回来,他基本都是这套方式开门;
  也没见的宋枝醒来过一次;
  只是原本夫妻俩之间的话就少,秦烈深吸一口气,硬邦邦的抛出一句,“是我的问题;”
  “还有,你想离婚,我答应了;”
  “再忍我两个月,五年之期一到,我立刻放你离开;”
  说完,秦烈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那句戳肺管子的话,“孩子是无辜的,我希望你,往后别对孩子动手;”
  丢下这句,秦烈转身往孩子房间走去;
  留下宋枝有些微愣;
  离婚?
  原来的原主想要的是离婚;
  不过两个月时间,也足够她找到的栖身之所了;
  她原本也没打算倚靠男人;
  何况,还是别的女人惦记的男人;
  她可不觉得秦烈是个忠于婚姻的好男人,否则程雪梅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插手秦家的事;
  这其中,自然也和秦烈的默许离不开;
  看孩子?
  呵!
  只怕是看孩子被她打成什么样吧;
  想必,原主在秦烈心里,是半点好印象没有;
  那刚好,她也省的装了;
  想到这里,宋枝冷哼一声,转身回屋去;
  孩子的房间里,刚打开灯看到床上孩子的瞬间,秦烈有些微愣;
  最上面那床粉色碎花被子,不是宋枝最喜欢的那床?
  她怎么会?
  尤其俩孩子睡衣正浓,半点没有冻的哆嗦;
  秦烈有些不敢置信走到床边,手刚戳碰到褥子的瞬间,他的心里猛的一愣;
  孩子的褥子多厚,他亲手铺的床自然知道;
  他急忙掀起床单一看,垫被显然多了一层,同样是粉色碎花的;
  宋枝舍得给孩子自己的被子?
  她?
  她盖什么铺什么?
  秦烈冰冷的心里,瞬间有一股暖流悄无声息的滑过心尖;
  可即便这样,也掩盖不了宋枝对孩子动手的事实;
  想到这里,秦烈心里再次涌起一股刺骨的冰冷,他悄悄地掀起秦小树的衬衣,视线所过之处,皮肤光滑,丝毫没有被打的痕迹;
  秦烈心里咯噔一声;
  这,怎么可能?
  宋枝没动手?
  那程雪梅不惜大半夜蹲他回来,只为挑拨几句?
  紧接着,秦烈又把秦小树和秦小花的裤腿撸起来,结果别说是痕迹了;
  就见的以往的伤疤都消失的一干二;
  突如其来的真相,震的秦烈心里久久不能平息;
  宋枝她?
  就在这时,床上的俩孩子像是感受到冷意,往被子中靠过去;
  吓得秦烈赶忙掖好被子,关上灯离开房间;
  站在堂屋的秦烈,只觉得眼眶一片温热;
  他知道宋枝不喜欢孩子;
  自打孩子生下来后,宋枝不光没给他一个好脸,就连孩子也是半点不待见;
  更别说喂奶了;
  要不是庄嫂子送来一只正在下奶的羊,俩孩子能不能活着长大都两说;
  他知道这段婚姻不是宋枝想要的,可她毕竟是孩子的亲妈;
  以往无数个日夜,他都等着宋枝能有幡然醒悟的一天,能对孩子好一点;
  只是突然瞧见这一幕,他心里竟然久久平静不下来;
  秦烈深吸一口气,几步推开宋枝的房门,一眼便瞧见了床上的宋枝铺和盖都是同一条被子;
  说不动容是假的;
  不管宋枝出于什么心里对孩子好了;
  只要她对孩子好一天;
  只要他们还没离婚一天,她都是他的媳妇;
  秦烈脱掉军大衣,直接盖在宋枝的身上,宋枝刚想拒绝,就见秦烈熟练的给她掖了掖被子;
  随后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三十块钱和一些票来,放在床头,“跟着我,委屈你了;”
  听到这句的宋枝,陡然想起临走之前,从阎王那诓的五年生活费,回头她得看看到底有多少钱;
  不过,他怎么还不走?
  想干什么?
  她可没准备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
  秦烈也不行;
  下一秒,宋枝悄悄的从兵器库里摸出一把小巧的刀子,藏在被子下;
  只要秦烈干乱来,她可就不客气了;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静的空气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宋枝紧张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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