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女尊纨绔皇女(10)

  栀浅皱眉,不过是半天不见,这蠢东西就成了这副模样,就应该锁住哪也不准去!
  她将他粗暴地扛起来,少年闷哼一声,气息又虚弱了几分。
  六六:【宿主!温柔一点呀!任务对象会受不了的!】
  栀浅烦躁地调整了个姿势,改为公主抱。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刑具,冷声道:“将这些东西都给他们来上一遍。”
  “孙氏跟流水送去医馆。”
  说完,栀浅抱着人就走了。
  钱氏在身后哀嚎:“你们不可以这样做!我是丞相府主君!是安王的岳父!”
  凤影卫可不听他的,早就听说后宅有很多阴私,今日一见大开眼界。
  十几套小巧的东西有些上面还沾着血迹,一看就经常用。
  面对这群歹毒玩意儿,她们手下丝毫没有留情,麻溜地给他们轮了个遍。
  等到丞相处理完公务回府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她气得四仰八叉,又进宫去告状去了。
  ……
  栀浅一路将温郁离抱回了菡萏院,人仰马翻一阵折腾后,少年身着白色里衣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一头青丝散落在柔软的棉被上,纤细的身躯陷在床内,苍白的脸上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十分显眼。
  他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在眼底落下一抹阴影。
  栀浅靠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被拽住的手,一脸木然。
  拽什么拽!手都快被包成粽子了还拽别人!
  “王女,药熬好了。”下人端来药,放在桌上后又退了下去。
  栀浅对着药干瞪眼了一会后,伸出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拍了拍少年的脸“蠢东西!起来喝药!”
  少年颤动了下睫毛,没有醒来。
  栀浅又戳了戳少年的脸,软软糯糯的,手感还不错,于是她一直戳啊戳,终于他醒了。
  他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栀浅,不发一言,乖巧的躺着那给人戳。
  浅棕色的眼眸中没什么情绪,就一直看着栀浅。
  栀浅淡定的将手收了回去,又迅速地将另一只手也扯了回去。
  温郁离手上一空,手指颤了颤,他垂下眸子,轻嘴抿着,由里而外透着委屈。
  栀浅拿起温热的药,凶巴巴道:“喝药!”
  少年愣了愣,艰难的撑着身体慢吞吞坐起来,起到一半时力气一卸,往旁边摔了去,恰好摔到了栀浅怀里。
  “王……女。”由于发烧,温郁离的嗓子发干,发出来的声音有几分沙哑,不过一如既往的温软。
  栀浅瞥了眼他,碰瓷?
  少年却是一脸无辜,栀浅将他提了提,让他完全趴在了她怀里。
  她将勺子丢在了一边,拿着碗怼在了他嘴边,不容拒绝道:“喝!”
  温郁离闻着难闻的中药味,皱了皱眉,张开嘴顺着栀浅的动作喝着,小脸被苦得皱成了包子,喝到最后还被呛着了。
  栀浅一脸嫌弃,反手摸了一颗大白兔奶糖丢进了他嘴里。
  要问大白兔奶糖哪来的?嗯……上个世界吃剩下的。
  浓郁的奶香味在嘴巴里面蔓延开来,冲淡了药的味道,温郁离眸光亮了亮,往栀浅的怀里埋了埋,鼻翼间都是她的冷香。
  栀浅给他把了个脉,他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身子虚弱,这次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又受到惊吓,身体的隐患一起爆发了。
  现在药也喝了,等药效发作烧退了就行了,之后再好好养着就无大碍了。
  软香温玉在怀,栀浅坐怀不乱,将少年团吧团吧塞回了被子里,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毫不留情地走了。
  不走还能怎么滴?她又不是灵药!不能药到病除。
  温郁离看着离开的背影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情绪。
  他唤来在外面守着的行云,得知他爹在医馆救治,已无大碍后,才放下心来,最后撑不住药力的作用睡了过去。
  ……
  这边栀浅方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中,云熙便跟她说宫里来人了,女皇宣她进宫议事。
  栀浅拒绝:“不去!”
  云熙无奈:“王女别闹,要去的!”
  自从娶了王夫后,王女的性子都变了,更任性了。
  云熙还能怎么办?他没有孩子,将王女视如己出,自己的孩子,当然是宠着喽!
  他语气温和地跟栀浅说明事情的利弊:王女虽然受女皇疼爱,可是……吧啦吧啦。
  栀浅将被子往头上一蒙: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奈何云熙语言的穿透力太强,硬是把她给扒拉了出来。
  走在宫道上,栀浅一脸郁闷,烦都烦死了!她揉了揉脸,踏进了御书房。
  女皇扫了眼没个正形的栀浅,冷声道:“你看看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栀浅想了想,道:“我做的好事那可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件?”
  女皇抑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拍桌道:“你带凤影卫擅闯丞相府,还将人家家眷给处置了?”
  栀浅:“哦……好像是有这回事来着。”
  女皇怒:“什么叫好像!温丞相都告状告到我这来了!恳请朕严惩你!”
  说是身子骨不争气,若是寒了心,恐怕难以处理朝政事务,要告假一段日子。
  丞相统领六部,协助她管理军国大事,少了她怕是会出许多乱子。
  赤裸裸的威胁啊!
  “嗯……那就是有。”
  栀浅云淡风轻:“不过是她恶人先告状!她家那个老妖夫,手段极其残忍,家中侍夫说罚就罚,这便算了,还欺负到我的头上,目无王法藐视皇威,当然该罚!”
  女皇听她满嘴跑火车,忍无可忍斥责:“不过一个侍君,你牵扯王法皇威?你实在过于放肆了!是我将你宠得无法无天了!”
  栀浅严辞反驳:“那也是我的侍君!我是安亲王,是女皇的女儿,入了我的府就是我的人。
  而那老妖夫丝毫不顾忌我的脸面,直接将人扣住折磨,按理说应该治他重罪,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我已经看在了丞相的份上从轻处置了,奈何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恶人先告状令母皇为难,这也忒不懂事了!儿臣也是心寒了。”
  “你你你……”女皇抖着手指指着栀浅,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一个个的都心寒,就她不寒是吧?
  栀浅一本正经:“母皇也觉得我说得对是吧?这个温丞相也太过分了!倚老卖老,这点事都要惊动母皇,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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