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旧体系 掌握黑雾
“那你……那师傅的力量我要怎么用呢？”
高建国刀下亡魂组成的保护层让我很为难，只能求助师傅迷离尊为我排忧解难。
“简——单～，本尊把黑雾的结晶寄存在你的左肩膀处，你只需要把自己的能量凝聚在结晶处，然后把雾逼出来便可。”
“为什么是肩膀？”
“本尊可是灵假族，以附身为生的魔族，要不是现在力量太弱，本尊完全可以用你的身体发挥出我百分之百的力量。
但是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只能蜗居在你身体里，本尊不想破坏你的丹田，因为你终究不是本尊的炉鼎，所以就把结晶放在本尊本体的心脏处，这样能力量流通会让我很熟悉，用出来的力量也就更多。”
“那具体该怎么做？把能量集中在一处也很难啊。”
“难？这可是修士的基础！罢了，僵尊的盛世体系我也没有多少了解，不知道怎么修炼。
那现在由本尊来教你，本尊那个时代的正统修炼方法！
三分钟，包教包会！”
“把气息调稳，沉在丹田，呼吸无觉……气自丹田走，向着脉络流……”
……
我自神识海中学习运气，在外界盘腿而坐，大概是迷离尊的保护措施，用黑雾浅浅包围了我的身体，虽然抵不住高建国一刀，但能保证鬼魂无法攻破。
“他从战场上顿悟？”高建国瞥到我，问于缘道。
“啊？”于缘回头，高建国也礼貌地暂时停手。
“啊这……不知道不了解没见过。”
等于缘正过身子，高建国才提起刀对抗。
冯轩没机会变成喷火哥斯拉，干脆守在我身边。
而我还在全心全意理解迷离尊教我的功法。
“本尊知道你有疑问，世间功法无数，血统、时代不同，主流的修炼方法也不同。”迷离尊一边教，一边说道。
“但是修士的‘根’是一样的，基础的方法也是一样的，你放心学便是，不必担心走错路。
想必当年魔尊离体，带走了你的修为和‘根’。但这不重要，他为你留下了新的‘根’，同时改了命格和气运……本尊开始怀疑你我相遇，是否也是魔尊留下的‘命运’。”
“这些东西，都是到了一定高度后，修士才会在意的事，本尊可以提前告诉你一些无关紧要的，至于再深奥的，等你到了相应的高度，我便向你透露。
了解的太多，会影响修士的心。”
听他说着，时间过去了一分钟。
我刚刚才有了运气的感觉，感觉有灵力在血管中流，滋润五脏六腑。
这便是基础的功法。
迷离尊讲的特别通俗易懂，不易理解的地方还会为我解释明白，再加上我本就修炼过一次，所以成功得很容易。
此时，我并未注意到问题：
“为什么我忘记了修炼的方法。”
迷离尊三分钟要教会我的，并不是最基础的运气，这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喝水吃饭一般的存在，不在考虑范围内。
“教你运气，就像教小孩吃奶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憋屈。”
“魔族的小孩也吃奶？”
“无礼小儿，本尊是为了让你理解有多憋屈，才特意举的元星人族的例子。”
嘴上骂着，他继续教我更高一级的运气法。
“这是‘时代的基础’，学会了这步，你就正式成为兵级修士了。
哎，两个纪元没遇见过兵级修士了，现在看见真品，才感觉到最底层和最高层修士的差距。”
“来吧，把注意力放在行走的气上，让他们聚集在一个地方，如果有气不跟意识走，不用管他，一点点来。
因为气本身来自身体各处，多余的气才是行走的气，剩下的，是你肢体本身的气。
这种气不会轻易离开肢体，无论修为高低都不会，因为需要他们支撑身体的平衡。
但是现在本尊要教，你要学，这种保命之术，不管能不能用上，你一定要会。”
听师傅的话，我用意识控制气向心脏处流动，这一步也不难，也用了大约一分钟学会。
“下一步，让聚集的气停住，不要再移动。
别去刻意控制它，让他们自主停下。
然后你才有多余的意识控制其他的气。”
“我注意力一转移，聚集的气就散开，怎么办？”
“你当本尊没看见吗，本尊不教，你自己悟。
本尊只告诉你，聚集气的本意。
能移动的气，名叫‘灵气’，是要在聚集的位置上，催动相应的功法。
而固定气，名为‘体气’，让身体其他部位，留有行动的力量。
转移固定气是一种自杀性打法，让所有的气都使用功法，不留余地。”
我没有回应，让聚集的气团留在心脏处，运动起来。
我不会功法，所以只能让气来回顺着心脏运动。
“聪明，让灵气有事可干，便不会散。
不会功法，便让灵气滋润内脏，这也是许多仅仅入门的修士，认为修炼能强身健体的原因。
被灵气滋润的内脏，自然会比平常的内脏更加健康！”
解决了灵气，接下来便是体气。
体气不是完全固定不动，而是缓慢顺着经脉流动。
经脉也要经过心脏。
当体气流入心脏碰到灵气时，我便将其强行抽离，与灵气融为一体。
为了更快流动，我便让体气加速流动，成功在最后一分钟内完成体气抽离。
“三分钟速成，完工！不过体气转移还是太慢，以后多加练习，记住，如果是真的需要动用体气的情况，那一定很紧急，转移得慢，也就失去了应急的作用。”
“这东西都是一念头的事。
罢了，把体气还回去，本尊帮你稳住。”
我听话地从聚集的气里抽出一部分，流入心脏，重新进入经脉。
“气”本身是不分灵气体气的，所以就算归还了体气，也不一定是原来那一批。
体气回到经脉后，我仍旧觉得身体沉重，全身乏力，格外虚弱，这是转移体气的代价。
好在这对迷离尊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他大概是小范围入体了，新的体气一片片得稳定，身体的力量也渐渐恢复了。
“现在把灵气聚集在左肩膀，然后猛烈地刺激它们，便能召唤黑雾。本尊继续沉睡了，你保重。”
迷离尊交代了一句，便匆匆离开了，大概是刚才的入体又用了他的能量。
而后我便睁开了眼，正式回到战场。
有冯轩他们在，我倒是比较安全，三分钟没有被人打扰。
“椿哥？”冯轩见我起身，询问道。
“刚才我在和恶魔谈判，现在给你们看看恶魔的力量。”
说罢，我把灵气聚集在左肩膀，随时准备爆发。
不过……
“椿哥？愣啥呢？”冯轩挑着眉，问道。
我：“？？？”
灵气确实在左肩膀处感受到了异样，有一种等待爆发的感觉，可就是爆发不了。
可能是刺激不够猛烈，达不到爆发的临界点。
可我不知道什么叫刺激灵气啊……
我挺起胸，大喝：“哈！”
高建国还和于缘郜昌打得你来我往，结果直接看向我。
我这老脸一下就红上头了，打着哈哈：“哈哈，没事没事，你们先打，哈哈……”
“奶奶的，栽面栽大发了！”
可黑雾还是要用的，只能继续试。
我又让灵气躁动起来，企图通过灵气碰撞让其爆发。
可是不管怎么躁动，还是炸不开。
“完了，废了，用不出来，摆烂了，废了。”
“焯！”我愤怒地砸向左肩膀，想打里面那坨不争气的灵气。
可就是这一拳，愣是把黑雾打出来了。
黑雾从左背上顺着拳击打的方向喷涌而出，很快覆盖了所有人。
“该死！又是这雾！”高建国骂道，从于缘郜昌二人手上挣脱：“今天不打了！这雾来了谁也活不了！”
于缘等人同样用惊愕的眼神看着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黑暗。
我也很惊讶，不过惊讶的不是黑雾：
“这么个刺激法？？？玩呢？那我以后用全身功法岂不是要把全身打一遍？”
“这黑雾……椿哥你能看见吗？”冯轩身体上冒出火花，询问道。
“你保护好冰鬼和蝗虫，不用管我，我的能力不可能对我有害。”
“好。”冯轩应着，瞬间全身燃起火焰。
于缘在黑暗中一定是看不见的，不过能看见火就可以了。
“蝗虫！去赤练身边汇合！”
“收到！”
高建国没理会他们，反而掉头逃跑。
而在视觉无效的黑暗中，岂是轻松能跑掉的？
我在他身后紧紧追着，他跑得是比我快，不过他看不见，总撞墙，耽误了不少时间。
所以我很快便追到了他。
他还在跑，我早早超过了他，从侧面一拳将其头部击倒在墙上。
高建国到被击倒都不知道敌人已经追上他了。
更不知道黑雾的主人是我。
他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可思议，汗珠一滴滴落下，再次爬起来没有逃跑，反而胡乱挥舞起大刀。
“刀下亡魂！”
我就在他面前看着他，大刀上无数迷你鬼魂爬出来，把周围围满了。
我也在范围之内。
“死！”
高建国毫无征兆地怒吼，向我冲来。
我不出声，也不反抗，只让黑雾包裹身体。
黑雾能凝聚出固体，只要密度够大就可以。
固体也可以无视重力移动，就像我凝聚出一个手，这只手可以在雾里飞行……相应需要的灵气量也比较大。
不过灵气生来便是要用的，要是连战斗时都要省着，那还修个什么劲？还不如回家种地轻松！
“起！”
我散去黑雾护罩，只留下脚上一部分，踏空而起。
“原来是散开鬼魂用来侦查。”
半空的视角就是好，一看就能看出来高建国的伎俩。
这很聪明，但是在我视角拉满，他约等于瞎的情况下，属实有些班门弄斧。
黑雾散开后就如同我的灵气，只要在黑雾中，一切都在爷感知之内。
就像移动灵气一般，我把一团黑雾揉成一只手，隔空扇高建国一耳光。
后者还在乱砍，突然被打，又惊又怒，却无能为力，只能继续警惕。
“笑死我了，打你就跟打吉娃娃一样，嗷嗷乱叫，一嘴巴子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