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千年不变的稀烂高层
最高管理者沉默了下来，其实他们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五条悟和曾经一样，愿意和他们保持微妙的平衡。
可惜他现在说的话，明显就是要从咒术界独立出去。
最高管理者的权利被撼动，他们自然不可能轻易松口，于是威胁着。
“这个国家的政权完蛋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五条悟听乐了。
“我是无所谓，只是对你们没好处吧，你们不是仗着和政府有亲密的往来，才独揽咒术界的权利。”
最高管理者明显被气到，最后倒是很有骨气的说到。
“就当我们今天没有拨打这个电话，你这个无视政治体系的家伙！”
那边啪的挂了电话，五条悟却勾起了略显疯狂的笑容。
他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反派。
因为知晓狗卷晚樱能够听到他们说话，五条悟干脆和狗卷晚樱单方面探讨着。
“我记得狗卷小姐，也被高层当成通缉犯对待吧——居然理直气壮的打电话，让我去京都解救临时政府。”
“R本都要完咯，他们还在想着怎么维护权利，真是可笑。”
狗卷晚樱听得见，只是无法控制身体做出什么反馈。
一旁闭眼休息的两面宿傩，却冷不丁的说到。
“高层……等同于统治咒术寮的贵族吗？”
五条悟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你在和我说话吗？”
两面宿傩倦倦的睁开了眼眸，一脸嫌弃。
“自然不是和你。”
“狗卷小姐又不能回答你的问题，你是笨蛋吗？”
“也不知道谁先试图交流的。”
五条悟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好像是自己哦。
但是这都不重要。
他悠哉的平躺在式神鵺之上，看着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星空，如同某种阴影遮住了人类的希望。
“现在的高层无可救药，如果是有点作用的家伙，国内的形势不会这么糟糕。”
就连剿灭因为天元结界破裂，而畅通无阻的咒灵，都是有点良知的咒术师自发性组织的力量。
高层在做什么呢，他们在把听话的咒术师，汇集到自己的身边，认为只要政治的核心不崩坏，总能熬到这场灾难过去。
拜托，是谁在抵抗这场灾难啊？
是被咒术高层标记为罪犯的家伙们。
五条悟是个说话没边的家伙，但此刻的抱怨，却是发自内心的。
就连两面宿傩都能听出来。
他本来不想搭理，可是望向垂眸不语的狗卷晚樱，突然想到了在鸟羽离宫接受贡品时，跪在下方的女人那副垂眸不忍的模样。
和面前五条悟那隐隐约约的不忍，莫名融合了起来。
“千年时间，烂掉的根还没有被铲除干净。”
两面宿傩的话语，让五条悟耳朵动了动。
“咒术全盛时期的咒术高层，是什么样子的？”
“无能、怯弱……为了保全自己的家族，可以把奴隶和平民当做活祭品。”
五条悟噗嗤笑了。
“那些活祭品，是供奉给你吗？”
两面宿傩十分坦荡。
“有什么问题吗。”
这可真是奇怪，五条悟可从未在历史得知，曾经的咒术世家与贵族们，供奉活祭品给两面宿傩……
可是两面宿傩，也不是吹牛说谎的性格。
“缓兵之计吧，最后你还不是被咒术联军给剿灭了。”
两面宿傩听到了笑话，虽然他已经听到不少，包括曾经在虎杖悠仁身体里的记忆，也是如此。
“五条悟，虽然我不想打这种比喻，但是在咒术全盛时期，我也没见到过能和你一战的咒术师。”
言外之意就是，打你都打不过，更何况是打我？
五条悟一脸正经的点了点头。
“有什么意外的，我比你强啊。”
“？”
五条悟这话是开玩笑的，和两面宿傩交手这么多次，虽然双方都有保留，但是五条悟没有碾压的信心。
咒术全盛时期，根本没有可以杀死两面宿傩的存在，那他为什么会被“剿灭”。
“我明白了，你年纪大了，打不动了吧。”
两面宿傩听着五条悟的废话，风轻云淡的说到。
“这份虚假的历史，只是所谓的高层遮盖自己的丑陋不堪的过往。”
“大约没有正统的历史记载，我是作为新尝祭的神明，被供奉到寿终正寝。”
每一个字五条悟都认识，组合在一起他却听不懂了。
两面宿傩，作为神明被供奉到寿终正寝？
“真的假的？”
“等小哑巴能够沟通以后，你可以去好好问问——五条悟，其实你一直在侍奉没种的君主，如果我是你，早就屠杀干净了。”
两面宿傩露出了揶揄的笑容，他看着五条悟，仿佛在看一个可怜虫。
“藤原北氏、出云氏……你并不陌生吧。”
两面宿傩平静的说出，有着贵族血统的咒术世家，而这些姓氏都在咒术高层担任重要的职位。
“这些家伙为了活下去，曾经如同狗一样的匍匐在我的面前，真没想到我死后，他们又找回了可笑的自信。”
“现在你明白，我和你的差距了吗？”
两面宿傩所在的那个时代，最后他成为了凌驾于咒术界高层的神明。
而五条悟为了维护平衡，采取了教书育人、潜移默化的手段。
五条悟有太多顾虑、有重要的人、有人类的感情。
两面宿傩，却没有这些。
五条悟捂住脸发出沉闷的笑声，仿佛疯了一样，两面宿傩只是冷眼看着。
他笑够了，才漫不经心的说着。
“宿傩，别用这种无聊的方式打压我，我从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不过你倒是让我明白，原来咒术高层一直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橘子，多亏你提供的信息，我痛快了很多。”
“去京都府吧，在咒术界没有烂透之前，我还是需要做点什么。”
两面宿傩眼眸微动，倒是很不客气的拒绝了。
“别指挥我，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五条悟摇头，指了指狗卷晚樱。
“这也是狗卷小姐的事情……毕竟曾经可怜又弱小的狗卷小姐，是咒术高层狠狠欺负的对象。”
“如果你真的将狗卷小姐视为自己的所有物，听到那些事情，你会忍不住掺和一手的。”
五条悟的笑容如此张扬，他那样笃定两面宿傩的想法，让两面宿傩觉得恶心。
可是他成功勾起了两面宿傩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