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拾捌

  “我这一生，都在追寻自由。”
  “为了自由，我不惜出卖了兄长，远离了父母。”
  “为了自由，我无所不用其极。”
  “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牺牲自由和你在一起？”
  “你喜欢我，我可以让你日日夜夜看着我，直到你看腻了为止。”
  洛燕行一字一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完。
  像通知。
  南司明垂眸细细审视他。
  “那你介不介意我陪着你一起自由？” 南司明用蛮力压下了他。“不用回答，你这张嘴说的话伤我的心，我不喜欢。”
  他扯开了洛燕行胸口的衣服，低下头，轻轻舔舐撩拨。
  微酥的电流感让洛燕行本能地闷哼出声，“唔……”
  南司明撑起身体，盯着洛燕行已经半迷离的双眸。
  雌雄莫辨的美貌，和往昔那个模样少年有些微的不同，但这种几千年不变的，用不羁掩饰的倔强，让他总能从人群里第一个发现他。
  以前没交集就算了，但现在既然被他逮到……
  “你这样的，我只想一直吃下去。腻？你怎么敢想的？”
  昔日战力之王的威压释放出来，南司明的瞳眸转为金色。
  身后的蝶翼展开的瞬间，室内的所有灯光一息间全灭，只余下那双羽翼散发着淡淡荧光。
  一把将身下的洛燕行抱起，迫使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洛燕行感受到他的身体反应，别开了脸。“想强制我？我说过了，那我们之间，必须得死一个。”
  “宝宝，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南司明揶揄地轻笑，面容缓慢地变化着。
  “你一直以来追求的自由，都是身体上的自由。其实，你的心从未自由过，一直困守在那片土地上，从来没有离开。”
  南司明伸手扳过洛燕行的脸，“你其实害怕对不对？”
  洛燕行终于发现了眼前这张脸已经变化得完全不同。
  天使是神创造的使者。
  级别越高的使者，越能沐浴到神的圣光和祝福。
  做为曾经常伴神之左右的六翼天使，天使昔拉几乎是天界美貌的天花板。
  金色的长发，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肤，高鼻薄唇，一双流动着暗芒的金色瞳眸，让这张脸看起来更像一个没有悲喜的神明。
  “喜欢吗？我的少年。”待天使再开口，声音也有种雌雄莫辨的圣洁感。
  黑暗中的洛燕行已被眼前的美貌蛊惑了心神。
  天使勾起了唇，“让我看看，记忆里的少年变成什么样了。”
  他张口，咬住了洛燕行的脖颈。
  吸入的血液让他的羽翼上的微光迅速暗淡下来。
  吸了小半口，天使放开了洛燕行，接着他咬破自己的手腕，再吸入自己的血。
  渡了半口给洛燕行，余下的自己悉数吞下。
  “宝宝，跟着我念。”
  这个冗长的，没有逻辑的古老咒术，是他向洛启宸请教来的，强占洛燕行最后的方法。
  当灵魂交融，他们会背负起彼此的未来。
  洛燕行要的自由，以后会得到。
  因为他会一直带着他无处安放的心，和他，去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