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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术法

  挂在某人身上的顾娇娇。看着东倒西歪的士兵问:“他们怎么办?这样随便丢着会不会……”
  江景宁拍了一下她屁股,没好气说:“他们死不了,担心你自己怎么办吧!看本王怎么收拾爱妃,以后还敢不敢乱跑了。”
  顾娇娇小脸瞬间涨红,她娇嗔:“臭流氓…放我下来…”
  抬头时,顾娇娇看到陈平立刻喊:“表哥,救我…救我…”
  陈平一人风中凌乱,表示王爷要责罚,他救不了。
  次日,清早
  众将士纷纷醒来,只觉得除了冷了点,也算是一夜安睡好梦。
  虽是懵头呆脑,不知道怪物怎么就消失了,也都只当是全都出现错觉了,收拾行李再度启程。
  渭城地方官员得知宁王驾临,蜂拥而至,期待恭迎,然江景宁却一如既往地拒绝了这一切。
  而后从城里出来一批人马,汇入八百士兵中,来人头目亮了腰牌,原来是宁王亲卫队。
  车马行至一处湖泊,水草肥美,一行人陆续洗漱,吃干粮,马儿饮水吃草。
  江景宁下车走到高处,在一棵老槐树下眺望。
  亲卫长借机汇报收集来的情报,“属下周二子拜见王爷”
  江景宁点头示意,“出门在外,无需多礼,一路可有异常?”
  江景宁带着女眷,总是怕出现意外,亲卫队早两日就被派出来。
  周二:“山匪,流寇,属下按吩咐提前清理干净,昨夜出现的意外,请王爷责罚。”
  冤有头债有主,昨夜之事自有人负责,便让周二退下了。
  湖水清澈见底,顾娇娇洗了脸,还想洗个澡。
  虽然每日在帐篷里也会擦洗,总感觉没洗干净,看看附近荒山野岭得,还是放弃了。
  顾娇娇心里是真搞不懂江景宁,堂堂王爷为什么不进城住店,非要安营扎寨在荒郊野岭。
  顾娇娇要去找江景宁问问,住店不香吗?这马车她是坐够了,帐篷她也不想再睡了,骨头快散架了。
  顾娇娇提着罗裙,由春桃扶着走到槐树下:“王爷,咱家是不是没钱了?”
  江景宁挑眉不解:“不是,怎么了?”
  顾娇娇:“那你是不是被陛下贬官发配了?”
  江景宁摇头:“不是。”
  顾娇娇双手叉腰,表情更是气鼓鼓:“那我们为什么不进城胡吃海喝,要在这里过苦日子。”
  江景宁想笑,忍住了说:“因为不想再多出十车行李……”
  顾娇娇气到爆炸:“啊…我不管…”
  换来江景宁忍无可忍爽朗笑声:“哈哈哈…爱妃不管谁管!”
  二人上马车后,江景宁问:“是不是无聊了?”
  顾娇娇点头:“有点,这些书,我都翻完了,这几本武功秘籍我也会了。”
  江景宁笑得人畜无害:“娘子可是厉害了,几日便学有所成了,那夫君要考考你了。”
  顾娇娇自信满满,拍拍胸脯豪气说:“放马过来!”
  江景宁点了茶水化珠,用适当的内力弹出,水滴如箭,打在顾娇娇穴道。
  江景宁:“解穴,一盏茶时间解不开,爱妃就要承受万虫蚀心之痛。”
  顾娇娇不屑一顾,刚刚她手里翻看的正好就是解穴圣手。
  顾娇娇心想“瞎猫碰上死耗子,姐姐我可是学了医术,虽然是兽医,小小穴道之术,自然是轻松拿捏了。”
  顾娇娇伸手去刚刚被打中那个穴位,按压几下确定位置,用巧劲加上内力弹一下就冲开穴道。
  江景宁:“孺子可教也!”
  顾娇娇得意洋洋:“那当然,王爷不会只有这点水平吧!嘿嘿嘿…”
  江景宁摇头,陪她玩玩只当是解闷:“好,爱妃你很好,看招……”
  顾娇娇在被封七处穴道后,无计可施,瘫软倒地。
  顾娇娇的笑穴被点,不是大笑出声的那种,只是微笑得程度,难受的很,脸要僵硬掉了。
  顾娇娇体内万种痛感也一起发作,眼泪不值钱哗哗淌,嘴里喊着:“痛死了,脸这边笑麻木了,啊,好难受…”
  江景宁坏笑:“现在知道本王到底什么水平了吧!求本王……”
  顾娇娇表示他想的美,继续努力,也只解开了两三个穴道。
  一柱香后其余几处穴道仍然无果。
  又一柱香后顾王妃表示好死不如赖活着:“求你了,帮忙解开,要笑着痛死了。”
  江景宁:“噢!求谁?怎么求?”
  顾娇娇喘着粗气,咬牙说:“王爷,奴家求你了”
  江景宁摇头:“不对!表情不对!称呼不对!”
  顾娇娇忍了,继续求人:“大师兄,小师妹求你了,行行好。”
  江景宁继续摇头:“还是不对!”
  顾娇娇表示,弟弟你身份证不要了吗,继续忍:“夫君,娘子求你了!”
  江景宁叹气:“本王都说了,爱妃是宝贝了,再换一个态度。”
  顾娇娇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还是叫她就这样死了吧!
  江景宁倒是玩心大起,蹲下身捧起顾娇娇小脸,“真可怜,爱妃梨花带雨的模样,本王心疼死了,乖,说一声,就一声!”
  顾梦娇实在是受不了了,双眼含情脉脉,娇媚着声音说:“啊啊啊…痛死了,宝贝要痛死了,求夫君帮宝贝解开穴道。”
  江景宁低头舔舐她嘴边泪水,“谁的宝贝”
  顾娇娇:“夫君的”
  江景宁:“宝贝,唤我云辉”
  顾娇娇气若游丝:“云辉,云辉,求…”脑袋一歪痛晕过去。
  江景宁瞪大眼,俊媚脸上是不可置信:“怎么这样就晕了?太玩不起了…”抱起顾娇娇解开穴道 ,继续亲她。
  顾娇娇没多久就醒了,看着俯身亲吻她的男人,好气好气,一脚踢开他。
  顾娇娇爬起来,整理半退的衣裳:“王爷这样和奸尸有什么区别,王爷爱得到底是这具身体?还是身体里的灵魂?”
  江景宁知道自己玩过头了,不顾肚子被踢疼,柔声细语:“爱妃!冤枉啊,本王肯定是都爱,只要是娇儿,什么样本王都爱,”
  顾娇娇掀开帘子喊停马车:“停车”
  剑三看了一眼江景宁,得到肯定示意后停车。
  众人不知道为什么停了队伍,也不知道王妃和王爷怎么就分开马车坐了。
  好好的王妃专车不坐,怎么就宁愿和丫鬟挤在一起,也不去陪着王爷。
  她好像很生气,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顾姐姐看着马车上几个丫鬟,有些不好意思,冷风表示她们几个可以骑马,春桃大病初愈不便骑车便陪着。
  顾娇娇靠在车壁问:“桃,累不累。”
  春桃摇头:“只要陪着您,上刀山下火海,奴婢都愿意。”
  顾娇娇小脸耷拉着,委委屈屈说:“可是,小姐我好累!想家了…”
  傍晚扎营时,顾娇娇吃饱饭去消食散心。
  江景宁不愿她独自一人,硬是跟着,好女怕缠郎,没多久二人又和好如初。
  一路走来,沿途都是五谷长势喜人,再到如今山谷悠长,林木茂密动物安居。
  顾娇娇深吸一口气““这里空气真清新!”
  江景宁从后面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玫瑰花香,“是啊!真香!”
  又过几日后,树林开始稀疏,田地慢慢无人耕种,再后来直接人去屋空,了无人烟。
  怕是要的定州了,江景宁示意停下了马车,吩咐赶马车的影卫传令下去。
  剑三问:“王爷有何吩咐?”
  江景宁“……”
  剑三跳下车高声道:“王爷有令,兵分两路,随行亲卫长一列进城住店,补给干粮。陈统领自去复职,八百士兵由陈统领安顿,以后驻守定州不必随行。”
  陈平立刻上前去见江景宁,一再强调表示:“属下只有护送王爷王妃至冥渊才得以安心。”
  江景宁只说:“定州是个好地方,好好守着。”
  陈平:“可是,出门前祖父交待一定要送妹子到冥渊才行。”
  江景宁:“折翼的小鸟,如果不想被淘汰总要学会自力更生,昨夜统领也看到了,皇兄溺爱这些士兵护送,是幸福也是负担,不想成为拖累就不要跟着。”
  顾娇娇听到后沉默一会才说:“表哥,送君千里 ,终须一别,就按王爷意思吧!”
  陈平只好抱拳:“王爷!王妃!就此别过。”
  顾娇娇掀开帘子看着陈平:“表哥!保重!”
  陈平只得下去点兵,半晌后带着人马先一步进城。
  顾娇娇心情低落,看着本来闹哄哄的队伍一下去变得稀稀拉拉,心想“这要是发生点什么,她不就噶掉了吗?”
  江景宁猜出她心事“不用担心,亲卫队个个都是高手,不会让爱妃有闪失。不是想进城玩吗?定州城去不去?”
  顾娇娇:“王爷终于舍得进城了呀!”
  江景宁“……”
  定州府衙,余东早就听说宁王到来,匆匆打发人去地里种上秧苗,只是时间匆忙,只来得及搞定城郊外一些地,远一些地方真是来不及。
  每天抱怨老天何故暴雨不止,冲垮上任知府修的河道,害他还要掏银子出来补救,这些百姓无用,挨一点饿就去要饭了,害他还要开粮房来煮米汤喂他们。
  全身肥肉的余东听属下禀报,宁王到来,收拾仪态自去迎接,一路上和同知聊得甚是开心。
  余东:“城里不会有脏东西吧?
  同知:“绝对包大人满意,那些个要饭的抓起来关着。”
  余东:“等宁王走了,赶他们去城外,别在放进城里。”
  通判:“属下一定照大人意思办。”
  余东来到城楼下,站立着远望,看到先行到了的却是将士,不见王爷队伍,心里有些失落。
  他打听到王爷这才不进城,要是也不来定州就好了。
  陈平也是看到了余东,他未下马,只拿出揣在怀里的圣旨呼道:“定州知府余东接旨”
  余东心叫“不好,端端的怎么就接旨了。”双膝一软倒了下去,身后随行大小官员自然都跪倒。
  陈平下马立于高处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余东身为大卫官员,贪赃枉法,河道坍塌致使流民匪徒四起,更是养收流亡女子培养成女姬,送去岭岩城,给达官贵人做妾,用来笼络权势,妄图满头过海,罪无可赦,斩立决,全族流放东洲荒岛,从此不得返乡。同知通判不知劝阻,杖责五十大板。”
  余东早已吓得尿了,要不是同知抵着,他就晕过去了。
  陈平收起圣旨,看到这一幕走近些说:“余大人接旨吧!”
  余东手才伸出去,连圣旨边没碰到。就被陈平一刀砍了脑袋,人头咕噜噜掉地上,血溅当场。身体立的分毫不动,这下子轮到一身是污血的同知通判几人尿裤子。
  陈平表示惋惜:“哎!本官自我介绍一下,免贵姓陈,以后定州由本官坐镇,银子怎么吃进去的就这么吐出来,留你们一条活路,河道半月之内修不起来,你们就是余大人现在的下场。”
  几人吓傻了,呆呆地跪着。
  下士来报:“宁王要进城修整,特命小的来传话。”
  陈平知道可能是表妹实在坐够马车,想休息一下了:“快清理干净,别污了王爷王妃眼,要定州最大的酒楼,准备上等客房招待贵宾。”
  下士抱拳回:“属下这就去办。”
  陈平:“各位下去领赏吧!”
  官员们哪个还起得来身,都是被拖下去的,架在城门外一处流民经过的路上,打得嗷嗷直叫。
  几桶水泼下去,一番打扫,又是一派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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