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偏心老爹下凡只带娘亲

  就在她心里哭唧唧的时候,面前人捏捏她的小鼻子,轻笑:“是我。”
  这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花千骨眨眨眼,起初没反应过来,隔了几秒忽然两眼放光,麻溜地将门一关,拉着人进到屋里面,问:
  “师父,你怎么把睡衣穿上了?那个师父呢?”
  也没听到多大动静,师父不会……在人家家里把人干掉了吧?可他们明明是一个人啊……要是那个师父出事了的话,她……
  怎么说呢,总之不希望这俩掐架。
  白子画淡淡地笑,将她带到床边一起坐下,这才答:“暂时打晕了,期间我会代替他。”
  这样一来免得小骨总被纠缠,他也不必整天看着另一个自己和小骨你一句我一句,生气到最反倒成了自己气自己。
  云淡风轻的语气好像在说今天喝了什么茶似的,听得花千骨一阵唏嘘又佩服。
  好歹是自己诶,师父是真下得了手,想当初她回到过去杀自己的时候,终究……
  白子画看她出神,以为她心疼梦里那个他了,顿时皱了皱眉将人拉坐到腿上,盯着她的眼睛沉声说:
  “小骨,这只是个梦,他再像也不是真的我,而你,只有一个师父……”
  除他之外,他容不得任何男人靠近小骨,另一个自己,也不行。
  他说着话,嘴唇轻轻印上她的,温柔碾转,直将怀里的姑娘吻得呼吸急促,小手无力地推搡他的胸膛,仰起头美眸湿润,柔柔又带着一股不自知的媚意。
  “师父……你别”
  他没听,温柔又不容拒绝地抓住她的手往脖颈上一带,顺势将人压倒,高挺鼻梁几度蹭过她颈部的娇嫩肌肤,湿润蔓延。
  “小骨,要乖……”
  *
  天亮前一个时辰突然下起了暴雨,雷声轰鸣,整个天地沉浸在墨色一样浓重的昏暗中,压抑,低沉,无声的寂寥伴着雨珠颗颗倾下,让人忍不住心生落寞。
  帐内声息渐歇,良久,纯白幔帐被一只莹白大手掀起,白子画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眉眼中慵懒满足。
  对比之下,是一脸稠靡之色,躺在床上身软如泥的花千骨,眼尾潮红,香汗淋漓,满身桃痕春色无边。
  俯身吻了那娇嗔双目一下,他将人抱起进到浴室,快速洗好后重新躺下,相拥着睡去。
  天亮时雨还很大,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在寝殿外面,白鹤归伸着小手拼命捶打寝殿门,一边拍一边喊:“爹爹娘亲,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
  臭爹爹,居然想出去玩不带他,要不是他提前知道,今儿不就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扔下了?
  太可恶了。
  殿门是白子画来开的,他低头看着差点一个趗趄摔进来的白鹤归,声音淡淡:“做什么?”
  一大早跑来砸门,若不是他结界落得及时,小骨这会儿就该被吵醒了,这么风风火火,梦里的他到底怎么教的……
  对上那沁凉如水的眼,白鹤归宛若哑火的炮仗,瞬间熄声儿了。
  他最不喜欢面对面无表情时的爹爹了,这让他压力倍增,可又实在不服被丢下,于是梗着脖子,好半晌过去才别别扭扭说:
  “爹爹,我,我也要下凡!”
  他可是他亲儿子,没道理只带娘亲不带他啊。平常爹爹偏心也就算了,这次居然想瞒着他先斩后奏!这能忍吗?
  不能,坚决不能!
  白子画微微蹙眉,随即想起梦里的他是打算今天忙完之后陪小骨下凡来着,而鹤儿不出意外会丢给师弟照顾,总之不会带他。
  他不答反问:“你功课弄好了?”
  白鹤归一愣,随即憋憋屈屈低下头,咬着牙根答:“没。”
  “没弄完,便不要幻想下凡的事。”
  “可爹爹你要陪娘亲下凡……”
  都说一家三口团团圆圆,怎么换到他爹这儿就这么区别对待呢……娘亲能下凡他就不能,小孩没人权啊?
  白子画单手把他扒在门上的手拉开,语气清淡,无声威严。
  “我是要陪你娘下凡,你若不服便暂时憋着,若吵醒了你娘亲,今日功课加倍。”
  说完将人拎到一边,直接关门。
  白鹤归傻眼了,直到一颗雨珠打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上,冰冰凉凉的触感瞬间让他回神,然后就是委屈巴拉的大吼:
  “爹爹!”
  *
  正午刚过,白子画当真领着昏昏欲睡的小娇妻下凡了,笙箫默站在销魂殿边上目送他们离去,右手拍一拍某个落寞小人的脑袋,笑得狡黠。
  “鹤儿啊,你就安心在我这儿待着吧,想吃什么玩什么与我说,都满足你,你爹娘三五天回不来的,别伤心,啊?”
  以千骨的性子定要在人间多玩段时间,二师兄今年又一直忙忙忙,好不容易得了这个空闲,肯定要陪着千骨从北到南地游玩了,娇妻尽了兴才可能考虑回仙界的事。再说了,他俩在凡间还有房产,搁那儿一住也能生活好久的。
  可怜的鹤儿喔~
  白鹤归蹲身躲开他的魔爪,嘴硬道:“我有什么好伤心的?爹娘走便走了,我一个人又不是不能自理。”
  笙箫默指着他跑开的背影笑骂一声“小屁孩”,心想这一大一小嘴硬的架势喔,不愧是父子。
  *
  凡间气候炎热,才刚过正午,花千骨已经热出了一身汗,匆匆落脚在一间客栈,她往椅子上一坐,一抹额头一手的汗水。
  这三伏天也太磨人了,照这架势,地里的农夫不得中暑?
  摇摇头拧了湿帕子往额头上一敷,闭眼休憩。
  白子画正在楼下登记入住,顺便交代小二往房里送一桶水,卓然气质引得周围人竞相看过来,都猜测这是哪家的贵公子,白衣飘飘也太英俊了。
  事实上,这已经是白子画对容貌进行遮掩后的结果,奈何他气质太盛,即使看不清脸,人们瞅着他一身气质也下意识觉得此人很俊,于是欣赏有之,倾慕有之,大堂很快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花千骨在楼上久等不来他,于是取了帕子往下走,刚行到拐角处忽然听到楼下一片喧哗,倾身探头一看,主角竟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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