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谁说盖头必须等夫君来揭?她偏要自己掀

  “这……唉!
  “鸿烈随夫人姓便是!”两害相较取其轻,商扬咬牙同意了让鸿烈改姓的事。
  伏夫人冷笑道:“哦?
  “那刚才谁说我离开侯爷什么都不是?”
  “是、是商某说的。
  “商某知错了。
  “商某离开夫人什么都不是才对。”商扬给妻子跪下;
  见夫人不作回应,又磕了几个头。
  堂堂柱国大将军沦落至此,他自己都觉得可悲。
  可谁让他奔着攀高枝、“吃绝户”,上门入赘?
  谁让他的爵位是靠岳母讨来的?
  他开始后悔,自己没事为什么要找老婆孩子的麻烦?
  这场闹剧,总算以陇西侯低头告终。
  “门口小厮说,刚才太子和伏少爷来了,没等通报就走了。
  “姑娘,你要不要……”伏绾的心腹进来,对伏绾耳语一阵。
  伏绾料想是刚才“嫌弃我出身的丈夫,我不需要”的话让元慎听了去。
  她摇摇头。
  伏绾见父母已离去,自己也打算回房,转身便看到两颗脑袋从门外探进来。
  她少不得出去相迎。
  “既有贵客,为何没人通报?”伏绾故意对下人喝道。
  元慎笑道:“姐姐别怪错了人,是我俩让下人别通报的。”
  “姑姑在前厅教训姑父,太子和我若进去,姑父岂不是……”伏昕也笑道。
  前番元慎来信就说,已踏上归程,没想到比预计到长安的日子还早些。
  二人已回宫述职完毕。
  伏昕因“救皇太子”、“剿灭水贼”及“捉拿内奸”三件大功,皇上本来想升他为伏波将军;
  可不知为何,被他推辞了。
  伏昕暂无任务在身,会在陇西侯府住到伏绾大婚。
  他知元慎和伏绾必定有私房话要说,也不客套,行了礼便回他的东厢房了。
  伏绾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让下人安顿了元慎带来的人,又将元慎带到后院;
  她找了个清静之地,和元慎坐下。
  “你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伏绾问道。
  元慎含糊其辞道:“谁走了?
  “我不过是想看看,如果下人这样说,姐姐会不会追上来向我解释。”
  “太子快成亲了,还这般孩子气。
  “我追上去如何?不追又如何?
  “难道要我丢下父母,跑出去追男人不成?
  “那两句我话既说出口,就不怕被人听去。
  “既是殿下亲自听去,那更好;
  “省得被舌头长的小人拿到你面前邀功。”伏绾不由笑出声。
  元慎沉默了一下,望着伏绾说道:“姐姐放心。
  “无论姐姐父母是何身份地位,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婚事;
  “更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会站在姐姐这边。”
  二人又说起元慎不在时,长安发生的事、陇西侯府发生的事;
  还有元慎此次出行路上遇到的事……
  天气渐晚,元慎想找个借口留在陇西侯府,又被伏绾赶回宫里去。
  元慎回宫后,太常卿根据黄历,定十一月初三为“皇太子纳妃”的正日子。
  商扬受了顿挫折,连儿子的姓都赔上了,再不敢找夫人和女儿的麻烦;
  好在他和夫人有各自的院子,二人各过各的,互不干扰;
  见了面仍以礼相待,仿佛那场闹剧没发生过似的。
  陇西侯府总算太平了一阵子。
  自十月起,宫中准备聘礼、陇西侯府准备嫁妆;
  各方挨着的、挨不着的亲朋好友也纷纷送来贺礼。
  宫里备的聘礼自不用说,往陇西侯府抬了整整三天还没完;
  东宫府库单送明珠千斛、妆花1万匹;
  元慎又亲自送来九千颗在南海国搜购来的夜明珠,以兑现前番“搜寻鲛人泪”的诺言。
  “鲛人泪没有,夜明珠管够。”伏绾看了字条,哭笑不得。
  “十里红妆算什么?平头百姓都出得起;
  “嫁妆是女人在婆家的脸面,皇宫更是如此;
  “我大长公主的孙女,当然要风风光光嫁到东宫。”以伏绾祖母、秦楚两国大长公主为首的洛阳伏家,自认是太子妃“真正的娘家”;
  照着陇西侯府的嫁妆单子,足足添了十倍;
  光拿来压箱底的真丝扇面做的团扇,就有八千多柄。
  伏家的亲戚们,见大长公主有兴致,哪有不上赶着巴结奉承的?
  大家都是皇亲国戚,都能拿得出来。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送腻了,开始在活物上动心思。
  尤其是伏昕。
  伏昕见元慎送了伏绾秦岭附近的食铁兽2,便亲赴蜀地,捉来蜀地的食铁兽;
  伏绾的姨祖母、大长公主的双生妹妹、远赴滇国承接火塘的滇国女王,送来白象十二头;
  大长公主的亲侄女、上一代和亲公主与大漠之主所生的孤烟公主,献上骆驼数十只、战马数百匹;
  又不知道哪家的亲戚、谁家的公主,送来长颈鹿八对……
  各方势力仿佛在斗法,天下奇珍异宝,都送了一遍。
  朝中百官、民间百姓无不称奇,都说:
  “这哪是皇太子纳妃,分明是娶女帝。”
  伏绾无奈道:“这哪是要嫁东宫,分明是要去百兽园。”
  大婚这天,伏绾从皇宫正门被抬进东宫;
  之后她只需在床沿坐着等元慎前来,其他事均与她无关了。
  不,还有一件——
  伏绾掀了盖头。
  谁说盖头必须等夫君来揭?
  她偏要自己掀。
  元慎来的,比伏绾预计的早了些。
  “我想快点见到姐姐,所以提前从席上过来了。”元慎似乎并不介意,自家太子妃把盖头揭掉这件事。
  伏绾红了脸——
  恐怕不是想见她,是想着做别的事。
  没等伏绾回应,元慎便搂住伏绾,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她的双唇。
  湿湿软软的,还很甜。
  舌尖撬开唇瓣和贝齿,将舌头往伏绾的口中送去。
  伏绾略微仰起头,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索吻。
  元慎闭上眼,凭本能索取妻子的身体;
  伏绾身上那股熟悉的幽香,一阵阵往他鼻子里钻,挑逗着他的欲望。
  元慎只觉口干舌燥。
  就是这股香味,第一次见面时,就在撩拨他的心弦。
  他掐住伏绾的腰,隔着婚服摩挲,感受腰肢的纤软。
  伏绾忍不住嘤咛一声。
  元慎像极了闻到血腥味的野兽,想进一步在伏绾身上寻求快乐。
  这是他一见钟情的伏绾。
  这是他心心念念了半年的伏绾。
  这是他捧在掌上和心尖,怎么也宠不够的伏绾……
  伏绾每次拒绝他的求欢,他都觉得挫败和恼火;
  但是他没有强求。
  一部分因为,他爱伏绾,他敬重她,他不想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
  另一部分则是因为,他想看着伏绾在他身下,被情欲支配和掌控的样子。
  他好奇,这位“长安第一美人”,在床上会是怎样的反应?
  屋子里只剩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
  “你知道怎么让我更舒服,对不对?”元慎哑着嗓子问道。
  伏绾红了脸,点点头。
  她颤抖着手,想解开元慎的衣服。
  许是太久没做这样的事,她的动作略显笨拙和生疏。
  元慎有的是耐心。
  可惜这个过程,被宫女打断了。
  “启禀太子、太子妃,阮奉仪说她身体不适;
  “快、快死了……
  “想在临死前见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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