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流产

  姜南溪根本不信。
  这男人可一点也不像个冷淡的人。
  她回头看了眼这男人,“我听人说了,男人不管有没有妻子,每天早晨都会有正常的那什么现象……我就不信你不一样。”
  朱敬玄有点想笑。
  他的圆圆是不是故意的?
  又不许他闹,又故意提起让他安分不了的话题来刺激他。
  他将人再次搂入怀中,贴着她耳朵轻声说,“你再这样,我就不想做君子了,我想做小人,做登徒子,做欺负人的坏蛋……”
  姜南溪躲开他的呼吸,“不行,你得做君子。”
  朱敬玄咬着她耳朵,“可是做君子好累啊,好难受。”
  姜南溪捂着耳朵,“你若是不做君子,媳妇儿被你吓跑了,你会更难受。”
  朱敬玄失笑,“嗯,既然媳妇儿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是继续做君子好了……不过,我这么辛苦的做君子,能不能得到一点小奖励?”
  姜南溪不知自己是不是被他低沉悦耳的嗓音蛊惑了,明明应该装死不接这话茬的,她竟然鬼使神差地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朱敬玄目光越过姜南溪的肩,往她衣裳底下看了眼。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什么都不做,我就想,轻轻碰一下。”
  姜南溪有些没明白,“碰哪儿?”
  朱敬玄没有在说话。
  他用手指代替了嘴上的回答。
  姜南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的手温柔袭击了。
  隔着她的衣裳,很轻很轻,带着些许试探,轻轻触碰。
  触碰的一刹,她背脊忽然僵硬。
  她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耳朵瞬间红了。
  她想说不行,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身后这个男人吃掉了脑子,话都到了嘴边,她也没有说出口。
  她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安安静静默许了男人的动作。
  朱敬玄一直留意着姜南溪的反应。
  只要姜南溪像之前一样受刺,不许,他会立刻将手收回来。
  他不想让他的圆圆有不好的感受和体验。
  让他感到惊喜的是,他的圆圆没有挣扎,没有抗拒,圆圆闭上眼睛默默准许了他的冒犯。
  他温柔凝望着圆圆的侧脸,手指尖的动作,依然轻柔。
  同床共枕十天了,圆圆终于纵容了他进一步的冒犯。
  他感受着手指底下的软。
  当日做梦时凭空出现在他脑子里的画面,又在他眼前浮现。
  他不知道梦里那个他怎么会那样残忍地强迫圆圆。
  像他此刻这样,得到圆圆的允许,让圆圆乖乖靠在他怀中任由他爱,不好吗?
  他一点点轻轻探索着,感受着,心里的欢喜,精神上的愉悦,足以让他克制某些不该有的进犯。
  他不是暴徒,他会一步一步来。
  或许再过十天,圆圆就能主动敞开心扉,让他不用再克制,不用再一个人辛苦熬着,圆圆会让他解脱。
  黑暗中,姜南溪没有制止朱敬玄,她一直在等。
  她在等,朱敬玄会不会失控,像前世那个男人一样让她害怕。
  如果朱敬玄失控了,她给出去的信任,她会全部收回来。
  可是……
  她低估了朱敬玄对她的尊重。
  明明已经到了这样的场面,明明她能清晰感受到朱敬玄拼命克制的某些东西,可是,这个男人说只轻轻碰碰她,就真的只是轻轻碰一碰,没有再做更多余更过分的事。
  他仿佛也知道她内心的害怕,知道她的防备,所以严谨守在该有的分寸之外,没有冒犯分毫。
  过了很久,姜南溪缓缓睁开眼睛。
  她好像……
  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这个男人对她如此宠溺,如此尊重,如此温柔,能绝对克制,能随时停止,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即便与这个男人做了她最厌恶的那件事,她感到不适感到抗拒的时候,这个男人也能随时停止,不会让她陷入恐惧之中,是吧?
  或许,她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考虑要不要,跟这个男人更近一步……
  ……
  接下来一段时日,姜南溪时常能听到国公府的消息。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张玉兰和姜东珠母女俩不仅没有和谐相处,反而在国公府里闹得鸡飞狗跳。
  母女俩都想要好好活下去,自然谁也没有让着谁。
  有时候姜南溪都挺遗憾的,遗憾自己不能天天住在国公府,不能近距离看热闹,只能通过朱敬玄的下属回来转述给她听。
  不过,能每天听到讨厌的人反目成仇打破头的新消息,倒也挺让人高兴的。
  直到这天。
  朱敬玄从外面回来,他握着姜南溪的手指,沉吟片刻,低声说,“有一个消息,不知道是好是坏。”
  姜南溪抬头望着他,“什么消息?”
  他说,“你继母张玉兰……流产了。”
  姜南溪听到这话,惊讶极了。
  张玉兰流产了?
  刚怀孕两个月,就流产了?
  国公府的人不是把张玉兰和姜东珠当成眼珠子一样仔细看护着吗,怎么会忽然流产了呢?
  忽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她问朱敬玄,“姜东珠干的?”
  国公府的人知道姜东珠有了身孕以后,就在想办法给姜东珠解毒,姜东珠如今比之前瘫痪的状态好多了,虽然还是不能正常行走,可是手脚能慢慢活动,嘴也能说话,要不然也没法跟张玉兰闹得鸡飞狗跳。
  能活动的人,自然也有了伤人的能力。
  张玉兰,会不会就是姜东珠伤的呢?
  果然,朱敬玄点头告诉她,“不错,就是姜东珠做的,姜东珠昨天跟张玉兰又发生了争执,起因是张玉兰为了让谢无极喜欢她,把谢无极叫到她房里做一些下流事取悦谢无极——”
  说到这儿,朱敬玄看了眼姜南溪,轻咳一声。
  “传信的人说,谢无极只是被咬断了,并不是像太监那样直接阉割干净了,所以他那儿还是残留了一小截的,如今养好伤了能有一点点感觉,所以张玉兰使尽浑身解数讨好他,他能在张玉兰身上找回男人尊严,这些日子就跟张玉兰走得比较近……”
  “姜东珠无法像张玉兰一样放下身段去讨好谢无极,而且她一个小姑娘恐怕也不知道该怎么玩花样才能讨好男人,她自然就争抢不过张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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