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红梅树,死了

  云淑月将大氅披在他身上,一脸歉意地看向小二,“真是对不住。”
  小二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桌上的银子不知道能买多少花瓶,连忙让出一条路让她离开。
  踏出酒楼门口的那一瞬间,云淑月明显感觉到有一束目光在打量自己,却并未驻足。
  “主子。”
  “派人跟着。”
  “是。”
  云淑月将人引到偏僻的小巷子里,长风手起刀落解决了那两个尾巴。
  “把头砍下来,送回十里香。”
  “是。”
  云淑月钻进马车,怀里搂着“醉酒”的沈亦辞。
  为了不被云淑月看出端倪,沈亦辞只能将脸埋进她怀里。
  装睡了一路。
  好不容易回到府上,然而,她并没有找温玉,而是搂着他睡了个午觉。
  直到快用晚膳的时候,云淑月起身才离开。
  “呼……”沈亦辞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反派姐姐,应该接收到他的提示了吧?
  墙是空心墙,一楼是寻常布衣,二楼非富即贵,三楼则是朝廷命官,如果三楼也和二楼一样,墙壁为空心墙。
  沈亦辞垂下眼眸,十里香,野心不小啊。
  晚膳的时候,云淑月进宫,并未和沈亦辞一起用膳。
  “你说十里香二楼雅间的墙壁是空心墙?”
  “嗯。”
  温玉咽下嘴里的羊肉,“如果三楼的墙壁也是空心墙,那十里香的目的是什么?获取机密?吞并西楚?”
  “这要问十里香的主人了。我和姐姐今日去十里香,已经引起他们的怀疑,不方便露头。”
  温玉放下碗筷,“如果十里香真的是奔着吞并西楚去的,那这些年,他们可是获取了不少机密啊。那些大臣可是动不动就去十里香。”
  “获取机密又如何?有那个野心,也得有那个实力,”沈亦辞勾了勾手,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明白了吗?”
  “狗还是你狗。明日我去会会他们。”
  “在雅间外围多逛逛,说不定,会收到意外之喜。”沈亦辞抿了口茶水淡淡道。
  温玉眯了眯眼睛,勾住了他的脖子,“辞哥,老实说,你以前是不是干刑警的?”
  沈亦辞拍开他的手,“猜错了,我只是喜欢推理破案。”
  他原本只想当个混吃等死游手好闲的小少爷,哪成想会成为宿主在三千世界做任务啊?
  【反派回来了。】
  云淑月刚推开门,就被某个人给扑了个满怀。
  “微臣先行告退。”
  温玉很是识趣的离开,不走干嘛?听墙角还是吃狗粮?
  “月宝,你怎么了?”
  【未央宫的红梅,死了,那棵树是林皇贵妃在世时,反派和她一起种下的,是反派唯一的念想。】
  “树好好的怎么会死?”
  【我怀疑和十里香有关,上午去十里香,晚上梅树就死了,不科学。辞哥,故事剧情已经发生改变。】
  沈亦辞眸子暗了暗,“我知道了。”
  云淑月弯着腰将人一点点搂紧,“崽崽,让我抱会儿。”
  沈亦辞搂着她的腰乖乖依偎在她怀里,直到腿快麻了,才被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长秋宫
  “你说什么?红梅树死了?”
  “是。”
  “哈哈哈哈……”孙皇后喜笑颜开,“云淑月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那红梅树会死吧?你瞧,她坏事做尽,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娘娘可要去看看长公主?”
  “本宫为何要去看她?本宫巴不得她早点去陪那个贱人。”
  孙嬷嬷好声劝道,“长公主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她不是!”孙皇后绞着手中的帕子,“本宫没有她这样吃里扒外的女儿。”
  “娘娘……”
  “够了!孙嬷嬷,你是宫里的老人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退下吧。”
  孙嬷嬷退出宫殿,没多久,就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翌日清晨,沈亦辞准备来说是被吓醒的。
  云淑月浑身滚烫,犹如一个火炉。
  “长离!”
  站在门外的长离猛地一个激灵,顿时瞌睡全无。
  “公子。”
  “去请大夫。”
  “奴婢这就去。”
  沈亦辞三两下穿好衣服,去侧房端了一盆冷水,帕子打湿覆在她的额头。
  “母妃……母妃……别丢下我……”
  沈亦辞俯身凑近她耳边仔细听了一会儿,才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心口密密麻麻的疼。
  “如何?”
  大夫哆哆嗦嗦地把着脉,“长公主是心结难愈致使高烧不退,如今旧疾复发,草民,草民……”
  “满口胡言,”温玉不紧不慢赶来,“长公主只是染了风寒,大夫把错脉了吧?”
  大夫额头一层薄汗,“是是是,是草民把错脉了。”
  “既如此,接下来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本官提醒大夫了?”
  “长公主染了风寒,草民这就开副退热的方子。”
  温玉抬了抬下巴,长离跟在大夫身后,送他离府。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进宫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沈亦辞打湿擦拭她的脸,面色平静,77一声不吭待在空间,他越是平静,就代表某人越惨。
  77称之为,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把你的暗卫借我用一用,在我回来之前,替我照顾好她。”
  “你要去哪儿?”
  “你不用管我去哪儿。”
  温玉倒抽一口冷气,怎么这两口子压迫感一个比一个强?
  沈亦辞丢给他一个瓷瓶,“里面的药丸磨成粉让她喝下。”
  “77,带路。”
  77尽职尽责成为导航。
  沈亦辞戴上银色面具,来到了刑房,房门打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其中还夹杂着肉体腐烂的臭味。
  木桩上绑着一个人,披头散发,已经血肉模糊。
  “你怎么来了?”
  “问出什么了?”
  暗七摇摇头,“嘴硬的很,什么都问不出。”
  沈亦辞从一旁的桌子上挑了一把尖刀,“出去。”
  暗七只觉得今天的二哥不太对劲,识趣儿地退出去了。
  “啊!”
  刚关上房门,就听到里面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头皮发麻。
  沈亦辞手中的尖刀直直扎进他的手腕,“现在供出你的主子,我可以给你一个全尸。”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沈亦辞轻笑了一声,“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你的主子是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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