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身份
珠珠带着司妩等人来到了皇宫内最高的建筑，登上这座建筑之后，不由的产生一种一览众山小的凌云之感。
这里不仅仅能俯瞰皇宫，还能俯瞰整个归墟城。
张日山站在角落的位置，视线余光一直锁定在司妩的身上。
“自初见起，我一生的春与秋，从此都覆水难收。”
他如此想着，目光越发的柔和也苍凉。
吧嗒嗒，珠珠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绕着自己的本体转。
转了两圈后，本体显出身形，一颗乒乓球大小的浑圆珠子悬浮着，散发浅紫流光～美极了～
转身，珠珠就看见这个存在感比不说话的疑似爹爹的人都小的人难过的快要溢出来。
正发着呆，张日山感觉手上传来轻轻的痒意，随后食指就被握住。
低头就看见那奶团子扬着脑袋，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不要哭哭。”
张日山一愣，食指的温热和奶团子软糯糯的声音，他终于还是蹲下身，小心的将人抱起。
被抱起来后，珠珠用小胖手扒拉上张日山的脸颊，手动牵出一抹笑～随后满意点头。
司妩感受到身后清晰起来的能量波动，转身就看见了那珠子，和在张日山脸上作乱的珠珠。
也就是这时，大家才知道，珠珠不是名字，只是她本体的样子。
司妩缓走近近这枚珠子，感受到与自己极相似的力量。
抬手，浅金色神力探出，那浅紫色流光亲昵的缠绕上来，珠珠在张日山怀里舒服的眯眯眼
纠缠的瞬间，司妩就感知到了一切。
这枚珠子有自己的骨，自己的血。但是却并非是自己所造。
而是傀所造！
只不过，傀用它造了归墟，用作人类与归墟鱼的一个中转，或许是一个厮杀的猎场，
不论最后出来的是鱼还是人，她都无所谓，她要的也许就只是这样一种乐趣。
珠珠现在有些类似于天道意识，她是归墟的封印，为塔里这影响心智的阵法做阵眼，这阵会时刻消耗珠珠的本体，所以在有意识后她才会觉得痛。
司妩收回手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地面的符刻，眼里的冷光愈盛。
这就是她哄着自己看的那些书吗？这符刻还真是精妙绝伦！
珠珠敏锐的感受到娘亲的情绪波动，小心的轻唤道：
“娘亲？”
司妩转身迈步，伸手轻揉小团子的发顶。
这奶团子虽说不是自己所生，但神界也有许多孤独的神，没有伴侣而是自己用骨血制造出一个孩子。
像是点化但那是与自身骨血相连的。相比于怀胎而来的孩子，出生就能继承父母一部份神力，生来就是神。
点化骨血的孩子，他们只能算作灵，想要成神还需要许许多多的磨难和历练。
珠珠于傀又有所不同，虽说两人身上都有司妩骨血。
但傀是做好之后，而后再被赋予，代替司妩坐镇人间。
珠珠本生就是司妩的骨血，机缘巧合之下，被傀投放在这做阵眼。在归墟这处小空间的影响发展下，她也渐渐形成意识。
空间意识和世界意识也就是天道的形成是差不多的，只不过相比强大的天道意识，被符刻压制，还是奶团子的珠珠实在算是弱不禁风。
一旦傀被发现，等待珠珠的一定是磨灭！
想到这样一种可能，司妩只想现在就把傀粉碎！
如果自己没来，亦或是，自己还是从前神力低微的自己，那么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
自己死了，她完全可以用引灵阵吞噬取代自己的一切。这就是她想要的吧？
取代？
妄想！！！
司妩心里怒火翻涌！猛的反手挥出一掌！
砰！！！
地上的符刻寸寸碎裂！失去束缚的浅紫珠子嗖的一下！直接钻进了珠珠的识海。
珠珠眼神一直，眼睛一闭直接瘫软在了张日山怀里。
“阿妩？珠珠这是？”
张日山语气慌乱，夕瑶伸手感受了一下，司妩道：
“本体回归识海，睡一会儿就好，别担心。”
张日山点点头，抱着团子并没有撒手的意思。司妩也就由着他，倒是王胖子和黑瞎子俩人瞪了一眼张日山。
王胖子是因为团子，黑瞎子纯纯是因为他觉得，他这爹应该抱，虽说自己不会抱，但是他刚刚看胖子就抱的不错嘛！
张起灵身影突然闪动，抽刀横在门口。
而门口正是急急赶来的帝后二人。
“皇儿？”
“皇儿！”
两人看着负手而立的司妩，眼里从疑惑震惊变成释然。
皇上看着司妩，眼神平静又释怀：“您应当就是她忌惮的那位了吧？”
司妩微微一笑，“是我，既然来了那边坐下聊聊吧。”
说着，随手挥出白玉桌。符文碎裂的瞬间，所有的压制都消失了，司妩也察觉，帝后二人和这里的鱼也好，人也罢都不同。
坐下后，司妩直接道：
“你们早已发现珠珠了吧？为何没报？”
帝后二人一愣，随后一想也就明白了，两人起身往地上一跪，重重往地上一磕。
男人抬眼看着稳坐其上的司妩，声音颤抖小心翼翼的问：
“您，才是神女对不对？”
司妩倒是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她执起手边茶盏亲抿，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没有得到回应，他继续道：
“您不愿与我们说话，是应该的。我叫炎这是我夫人兮。那差不多五六千年了吧？那年，我们还是一个小国的国君。那年我夫妇两人来到神殿求庇佑，神女不在，想着来都来了，便也就求了。”
“一求雨，大旱让百姓家破人亡。二求安，愿天下寻常人家，团圆不在是痴愿。三求神，希望您平安顺遂。不知您还记不记得，当时给我们的那枚锦囊。附字‘归后开，所求皆成。’”
“回去后，打开锦囊，天降甘霖自此风调雨顺，有了神的庇佑也不在受野兽外敌侵扰！后来再去神殿，为了就是感谢！那次神女在殿中，我们错认恩人，在神女问是否愿意追随的时候，义无反顾的跟了。”
“再后来，发现神女并非善类，我们二人始终不相信，能出手相帮的神女会是坏人。直到，这孩子出现，在她身上我们感受到了与您一般无二的气息。我们便猜测，神女另有其人。”
“见到您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或许您才是她。虽说是一样的脸，但这种感觉却无比强烈。神女，如今大阵已破她用不了多久就会察觉！您带着那孩子走吧。”
“那假神女不是什么善类，您！”
司妩抬手打断了炎的话，眼神不屑的看着杯中清茶，淡淡道：
“本座来，为的清理垃圾。哪有离开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