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长久关系
两个月后
“嗯，boss，对，我是带了个人在身边……不，不是情人关系，不，当然也不是合作伙伴……您不用担心，我没有把柄在他手上……不，当然没有标记，我们……嗯，没有临时标记过，更没有永久标记……您放心，绝对不用担心影响我执行任务的效率的。”
琴酒放下和boss通的电话，有些无语。
在和云晓一起视察了几个国家的分部之后，比起组织里传出绯闻来，竟然是boss第一个知道了他的情感状态……虽然很合情理，但还是出乎琴酒的意料之外。
毕竟组织的人现在还没有谁有那个胆子敢传他的闲话。
而且他对和他同行的云晓的踪迹其实是护的密不透风的，并没委托组织的技术人员替云晓购买机票遮掩形迹等等，而是和琴酒本身一样，使用boss这次特批的最高权限直接通过特殊的线路寻找组织的专人对接。
而这个专线的保密程度和信息等级都很高，也就是说除了boss，其实是没人知道琴酒一直带了个人在身边的。
因此接到boss电话的时候，琴酒当然履行着作为武器的职责，向boss保证他的刀锋不会因此变钝，完成任务的效率绝不会下降！可没想到boss竟然不关心这些，说什么分部的事哪有人生大事重要，在电话里问什么琴酒有多喜欢那个omega，什么时候把那个omega带回来一起见他之类的话，就让琴酒感到很无语了。
他甚至有一些大逆不道的想法，那就是———boss每天是不是真的闲的无聊了，再加上年纪大了，才有时间居然管这些事！
但是贝尔摩德有几个情人怎么boss从不过问？组织中无数的人，哪怕是代号成员在外面包养小蜜，或者用明面上的身份和他人交往，甚至结婚，也不见boss多问一句。
那么果然，boss这么关心他的感情方面是因为担心琴酒……之前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兴趣，所以一旦开始，可能会栽到蜂蜜陷阱里吧？这属实是多余的担心。
琴酒却不知在电话那头的boss也十分无语，他只是以为自己有机会能见到小琴酒了，所以很开心的向琴酒打电话询问，却没想到得到了脑回路完全对不上的回答，谁是为了关心你完成任务的效率？有了omega之后，怎么会有人满脑子还都是任务的？！……好吧，要是不是这样，也不是琴酒了。
“打完电话了？琴？”站的离他十几步远的云晓很有自觉的不听他讲电话的内容，就站在那里等琴酒，见琴酒结束，当即对他招手。
琴酒沉默了一下，和云晓继续漫步在柏林的街道上。
路过店铺的时候，除了橱窗十分显眼，一眼就能知道里面是卖什么的那些商店，云晓都会拉着琴酒进去看看。
琴酒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对他们这对组合很感兴趣，琴酒一开始还会伪装着身份回答两句，后来就越发烦躁，不想暴露更过多信息给这些路人的他皱着眉不回答，云晓却对琴酒这样有些扫兴的举动并没半点介意，反而是不厌其烦的笑着跟那些人解释他的爱人语言不通，请对方见谅。
……爱人。
从一开始云晓说出这个词的时候，琴酒就注意到了，所以他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在某个卖明信片的商店，琴酒顺手拿起了一本巴掌大的皮革包装的笔记本，还拿了一支笔。
难得见琴酒对什么感兴趣，云晓表现的比琴酒本人还要开心，很爽快的就付了账，而琴酒则悄然一路观察着这样的云晓。
从一开始和云晓踏上旅途琴酒就发现了，云晓虽然聪明，偶尔听云晓讲电话或者和人传真，似乎也是有着一份不错的工作，大概是在休年假之类的公司高管，可是他的本性却是活泼好奇的，似乎这个世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十分的新鲜不同，最重要的是琴酒可以从云晓不像他一般漠然的眼神中看出云晓这个人是有着和常人一样丰富的同理心的。
这样的云晓真的能接受琴酒的真实身份吗？他真的能接受琴酒这个名字所带来的一切吗？
更别提后来琴酒遵循本心，又利用多种途径查云晓的身份查了十几遍。
罗云晓，手风琴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年入上亿的公司股东，或者说用另一个词形容云晓更为合适———年轻的第一代财阀！
虽然因为omega的身份，在后来他似乎已经被排除出他亲手创立的公司的高层，只拿着原始的大公司的股份和他后来又投资了很多公司的分红，可是这样的云晓想要什么样的人不行？而无论那些人是真心还是假意，起码是仰仗着云晓的心情过活，不会给云晓带来危险。
其实琴酒之前有想过，若是为了云晓好，他最好是果断的在某个清晨不告而别，不把云晓拉进他身后的旋涡，可是即使明知这样会给云晓带来无尽的危险，琴酒也想要再拥有云晓久一些……可能人确实都是自私的动物吧。
这样想着，琴酒一边陪云晓，一边分心在笔记本上偶尔写几个字。
而云晓本来兴致勃勃的体验着德国干净，整洁的街道，车辆都停的笔直的风土人情，最重要的是和他前世的记忆进行着对比，注意到琴酒这幅他从没见过的样子之后，立刻对自己的爱人更加感兴趣了。
一开始他还伪装着像是在正常的逛街，偶尔偷偷看琴酒，在琴酒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之后，云晓干脆不掩饰了，拉着琴酒坐到了路边一家咖啡厅的外摆座位上坐好，替琴酒点好合他口味的咖啡之后。坐到了琴酒的对面，直直的注视着琴酒。
而琴酒面对云晓这样的目光，泰然自若。
过了会儿后，他似乎终于写好了什么东西，理清了思路，看着云晓开了口。
“我们认识已经两个月了。”
“嗯，所以怎么了？”因为云晓的笑容毫无破绽，这一世还不太了解他的琴酒就没注意到云晓因为听到“相识两个月”这个形容而眨了下眼睛，然后睫毛微微发颤，似乎感到眼睛酸涩。
“云晓，我觉得是时候了，有些东西我必须得和你谈谈。”
“嗯，那就谈谈。”因为上辈子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画面，所以云晓还真猜不到琴酒要跟他谈什么。
但是看琴酒刚刚很认真的样子，他并不觉得心肠足够冷硬的琴酒若是提分手会需要考虑这么多，不应该是不打一声招呼的就独自抽身离去吗？
……不，不对，是他想多了，他们上辈子那样的关系才能用得上“分手”这个词，这辈子哪怕用“情人”形容他们的关系，云晓都觉得不够有底气。
“我要和你聊聊，第一……”琴酒看着云晓的眼睛：“你大概猜到我的职业了吧？”
云晓瞳孔一缩，他绝没料到这场对话竟然要聊这么有深度的话题，琴酒的职业……还不到琴酒上辈子和他和盘托出的时候吧？甚至还没到上辈子琴酒和他暗示他职业的时候……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大概猜到了吧，”虽然了解琴酒至深，但云晓也不能直接说一些让他听起来万分可疑的话，而是猜测道：“嗯，雇佣兵吗？不太光明不太正义的那种？”
云晓耸了耸肩，表现出不在意的态度来，他本以为这样对秩序的蔑视已经足够使琴酒满意，却没想到琴酒竟然打算对云晓展露出更多他的真实。
“……不止雇佣兵。”琴酒道。
云晓握着咖啡杯的手指有些许僵硬紧张，而琴酒似乎看出了什么，他拉过了云晓的手，缓缓道：“雇佣兵是灰色，而我是黑色，你明白了吗？”
闻言云晓屏住了呼吸。
琴酒居然来真的！这个时间也太早了吧？！他们刚刚认识彼此，虽然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足够琴酒通过组织把云晓在日本的各种身份，明面上的产业调查个底朝天了……可是琴酒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吧？
难道现在的床伴云晓就这么让琴酒满意吗？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还是说我哪里展露的东西让他觉得我有潜力成为组织的预备役了？
云晓只能这么胡思乱想，因为一旦停下那些荒谬的猜测，云晓就会不自觉的想着另一个他渴求无比，但无疑绝对不可能的原因，那就是———
“……看样子，你懂了。”琴酒看着云晓不自觉颤抖的手指，把云晓的手包到他的手中。
琴酒顿了顿，说道：“如果你能接受的话，那么我要说第二点———我想和你开启一段更加长久，更加稳定的关系。”
……什么……意思……
琴酒什么意思？！
云晓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但他确实失神了几秒，回过来神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声音苦涩的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因为他太渴望梦想成真了：“长久的关系？！你，你的，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我……”
见云晓似乎有些接受不了的样子，琴酒心中微微叹气，他决定退一步，于是换了一个折中一些的说法，没有直接和云晓表露自己的心意，而是说道：“先从标记的Ao伴侣开始吧。”
哦，Ao伴侣啊！他还以为琴酒喜欢上他了，在和他表白呢！……原来只是标记的Ao伴侣……
云晓松了口气，警告自己别老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标记的伴侣这个关系，云晓之前便和琴酒保持了很多年，这个关系对他来说几乎是驾轻就熟，所以———
“好啊，这算啥，还要特意谈谈……你就算在这里咬也没有关系啊。”云晓歪了歪头，不自觉的抚摸了一下脖颈。
他是真没觉得这个关系有什么，或者说即使在这个Abo柯南世界待了很多年，云晓也不像本地着民一样，那么深刻的理解Ao关系。
云晓毫无防备的样子和直白到几乎放荡的邀请，就连琴酒这样习惯漠视很多规则的人都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气，他抑制住真的在这里低下头咬住云晓雪白的脖颈的冲动。
“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罗云晓！在我的认知中，Ao结合是很深刻的一件事，我要是咬了你，那么即使哪一天我们因为什么反目成仇，动刀子，动枪，把彼此杀死，都会是比解除标记更优先的选项。”
“我明白的。”云晓眨了眨眼，不明白琴酒为什么这么严肃。
动刀子，动枪，琴酒想杀死他……云晓在上辈子就经历过了呀，这有什么稀奇的？
确实，琴酒咬过他之后从没提过解除标记之类的，不过那不是因为解除标记就和离婚一样麻烦吗？涉及很多财产分割，孩子抚养权，伴侣的赡养费等等问题，琴酒又不是会在意他人眼光的人，所以云晓到现在都认为琴酒上辈那么恨他，却一直没有和他解除永久标记的关系，是因为怕麻烦而已……还是直接杀了他比较简单啊。
而看着琴酒直直盯着他的样子，云晓一下没忍住：“哈哈哈！琴，你还害羞了？不想在这里咬的话，那今天晚上咬我好了？”
云晓说着，腿开始不老实的触碰琴酒的小腿，被琴酒一把按住，似是有些无奈，更似是被云晓气到，琴酒“啪”的一下合上了手中的小笔记本揣到了兜里。
“别想了，我当然不会在这里咬你……今天晚上也当然不会咬你……直到你听明白我在说什么为止，我都不会咬你的。”
“哇，你怎么也开始神秘主义了？”
听到神秘主义这几个字，琴酒皱了下眉，有什么不对劲的感觉在琴酒心中划过，不过紧接着云晓就说：“那笔记本上还有什么？你再说说，除了第一条和第二条，你再说嘛！让我来过关接下来的3，4，5，6！”
于是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就被琴酒暂时的忽略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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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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