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圣.伊维尔教堂
艾小柒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
走进教堂，做了一次虔诚的祷告。
见到了，陪她长大的义工，俄罗斯老奶奶丽莎。
两年，物是人非，许多人都变了，唯有丽莎奶奶还在。
丽莎温柔的把艾小柒抱在怀里：“哦，乖巧的姑娘，你去哪里了，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丽莎奶奶。”
陆浩和刀野帮艾小柒检查了必备用品，又买了几大袋零食。
在福利院门口道别。
“小柒，学校那边都安排好了，原班，原教室。”
“嗯。”
刀野一个熊抱，脑袋在艾小柒颈间摩擦，撒娇：“姐我走了，别亏待自己。”
陆浩也想抱一下心中的小柒，终究还是只敢拍拍肩膀。
“有事打电话。”
“嗯，知道。”
路虎缓缓驶出大门。
艾小柒抱着双膝坐在小床上，丽莎奶奶坐在小床边，眼里含着泪花。
“小柒，我以为你死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奶奶。”
艾小柒的指腹轻柔的拂去丽莎的泪。
这时，远远的听见走廊里大喊大叫，与其说训话，还不如说大发雷霆。
“我说过不准浪费食物，这是什么？不准跑闹，除非你们想进小黑屋……不准……”
丽莎摇头道：“那是新神父，李昂。”
艾小柒皱眉，提着两大袋零食，走到李昂门口。
李昂，还算热情。
“艾小柒，进来吧！”
随即转向高矮不一的小孩子：“你们要向艾小柒姐姐学习，知道吗？”
小家伙们整齐划一，异口同声：“知道了神父。”
李昂点头离去。
三角眼一闪，暗自嘀咕：“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
第二天，艾小柒迫不及待的去上学。
齐耳短发，白衬衫，学生短裙，高中生的标配。
迎着蒙蒙细雨，艾小柒早早的步行到校园。
靠近教学楼，收起小伞。
这种小雨，沿着墙壁走，根本淋不湿。
艾小柒沉稳前行，拐过一个转角，一懵：“啊！都忘了，恋爱转角，单身狗禁止入内。”
眼前一个高大英俊的男生，正和一个女生藏在花伞下合二为一。
艾小柒赶紧躲进雨中，加快脚步，要不是亲眼见到，她都忘了世界上还有一个展泽。
差一点就成了她初恋的展泽，让她死一次，浪漫假日橱窗里的展泽。
艾小柒经过的一瞬，男生瞟了一眼这个不识相的家伙。
顿时怀里的邢雪不香了。
“我们回去吧！快上课了。”
邢雪残留着颤抖轻嗯：“嗯，我们回去。”
艾小柒觉得两年前的她，可真是幼稚，那样懵懂青涩，盲目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的同桌不止一次告诉她，展泽不是个好东西，她都不信，差点在展泽潜移默化的套路下沦陷。
艾小柒轻蔑的挑了一下眼角：“这种事她现在根本不在意，无爱也无恨，只是有点恶心。”
……
铃声响起，艾小柒才被班主任李老师带入教室。
“今天是一模，艾小柒，你先和关玲玲一座。”
全班哗然：“什么？艾小柒？我没听错吧！”
艾小柒的名字，在这里过于响亮，她像夜空中璀璨的哈雷彗星划过，再也没有人能压制她的璀璨和惊艳。
两年前，全校最完美的神级种子，第一学神，学霸们的噩梦，艾小柒她这是回归了？
邢雪满眼恶毒，不动声色的咬咬丰润的嘴唇。
李老师的威压，一模试卷的魔力，艾小柒的威名让考场恢复死寂。
耳边只有刷刷的争先恐后的答题声。
关玲玲拉拉艾小柒的衣角，艾小柒微笑回应。
昨天关玲玲就听妈妈说艾小柒回来了。
没想到今天一早就见到了。
两年，关玲玲一点没变，活脱脱的一个小胖姨，永远的最后一排和垃圾桶做同桌。
安静的教室里，流川一双睡眼执着的追随着艾小柒的身影，舍不得离开。
艾小柒拿出了笔，面对密集恐惧的试卷。
两年了，让她写字，还真有点别扭。
李老师，刻意边缘化的观察艾小柒，飘忽的眼神在艾小柒试卷上游离。
压制着重新燃烧起来的希望。
艾小柒是她从教二十多年的第一天才，她永远的第一爱徒。
现在，她就坐在她的教室里。
坐姿端正，态度认真，卷面整洁，完全是印刷体，工整的如打印机的印刷体。
答题终于到了白热化，最后一题冲刺，李老师还是安耐不住，站在了艾小柒的课桌旁。
紧锁眉头，一字一句的默读艾小柒的答案，在考场上这样做是违规的，会影响学生的发挥。
可是，李老师已经不能压制热血沸腾的心情，她每一个毛孔都在期盼她还是那个所向无敌，精密如计算机，打败千军万马的学霸艾小柒。
可惜了这个孩子。
她是全校的状元，自己的省状元，全国状元，全校，全市的宝贝疙瘩。
自己一生的辉煌熄灭，多希望能重新燃起。
李老师悄无声息的一叹，前面的试题都没错，只是最后一题得数和答案不一样。
两年辍学，一个月的准备时间，什么都来不及了。
第一节交卷下课，寥寥无几的同学和艾小柒打了招呼。
高处不胜寒，艾小柒本就没什么朋友，两年不见，都已生疏了。
艾小柒正和关玲玲窃窃私语，交换两年的思念。
几本厚厚的书本，毫无预兆的，砸在桌面上。
吓得关玲玲一哆嗦。
艾小柒缓缓抬头，一个看似撒娇的英俊笑脸，顺着桌面趴了过来。
本就高挑的个子，非要长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逆天的睫毛弯出玩世不恭的弧度。
就这样撒娇含笑的看着艾小柒。
口里的话却是说给关玲玲。
“关玲玲，串座，你去我那边，立刻马上。”这也算和艾小柒打招呼了。
关玲玲从来都是班级透明人的存在。
怎么敢坐这个小霸王的一等座位，可她又不敢不从。
艾小柒下意识瞟了一眼流川的座位，他的同桌竟是刑雪，早上，恋爱转角的女生。
看艾小柒和关玲玲都没动。
流川的话好像从开心的眼睛里冒出来：“同桌，回来了！”
嘴里温柔无限，一条胳膊狠狠的扒拉关玲玲，关玲玲脱离座位，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