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暗处的波折

  “开门,我来了。”
  “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怎么舍得来?”
  “无论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的师兄呀。”
  “本来以为当时你离开戏班,就再也不相见了,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以这种方式。”
  “你是被你哥哥弄到这里来的,而我是自愿,跟你自然是不同的,这也让我的身份更高一些。”
  “你以为我愿意到这里来吗?虽然作为戏子苦得很,但至少自由,每天在这方方正正的院子中,又有多少悲凉。”
  “做这一行吃的就是个年轻饭,但是这年轻又能几年呢?我已经劝你好几天了,你怎么就是不愿意听。”
  “我与你不同,我的母亲就是做这个的,我希望能延续下去。”
  “我没有功夫跟你说这些,你应该知道这后院又要来一些人了,你打算下一步该怎么办?”
  “夜衡你现在是侍君之首,你还想怎么样?你的身份已经够高了。”
  “那又怎么样?以后一定会有源源不断的人进来,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你是怕你这个位置坐不安稳,而你需要一个衬托,而最好的衬托者就是我。”
  夜衡拿出一个荷包扔给元安。
  “你不要忘了,你可没有宠爱,主人不会给你太多钱的,你母亲的病需要的钱,可不止那么一点。”
  “你是在用母亲的安危威胁我。”
  “是又怎么样?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你知道我是怎么,被送到这里来的吗?”
  “不就是被某个大户人家送到这里的吗?”
  “是做宗主给我送过来的,我和做宗主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把我送过来,就是为了稳定自己的位置,你觉得以你的本事能抗衡这个吗?”
  “其实告诉你吧,那个宗主职位主人早就定好的人选,就算没有你那个位置也会转给别人。无论是现任的宗主,还是现任宗主的夫人都没有资格坐这个位置,而你和他的那个弟弟,无非就是为了安抚一下,对于主人来说,男人有几个就好,剩下的不过都是摆设。”
  “那你呢?你认为你算是个什么呢?”
  夜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从来没有仔细思考过自己在柳浠若心中的位置。
  “自然是在乎我的,不然的话也不可能给我这个位置。”
  “主人从来没有,对主君抱有爱意,但是还是会敬重,这就说明了,主君都没有什么位置,那你有我呢,更没有什么位置。甚至主人都会仔细思考,死在这府上,会不会腐烂。”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明明是你自己把自己想的过于高傲了,一无身份,二无地位主人图什么那。”
  “不可能,你一定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夜衡向后后退了几步,一脸不可置信。
  但是这时候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看来本官来是打扰到二位了,不过这夜黑风高,确实是个密谋的好时机。”
  两人看见柳浠若,赶紧跪下行礼。
  “拜见主人。”
  柳浠若默默看了他俩,坐到主位上,炊烟站到柳浠若的身边。
  “斗来斗去,你俩觉得好玩吗?以前是为了客人,现在为了宠爱,以后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主人~”夜衡试图用撒娇让柳浠若松口。
  “夜衡你不要得寸进尺,主人一开始就说过。能留的就留,不留就滚,你是听不懂还是装聋,耳朵是不是不想要了。”
  夜衡听到炊烟的话,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主人奴婢愿意离开。”
  元安抬头看着柳浠若,眼神分外坚定。
  “可是你哥哥帮你签了卖身契,你走不了的。”
  元安一脸不可置信,万分失落的斜跪在地,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后路都被堵死了。
  “那主人为何要收下奴婢。”
  “本官缺一个唱曲解闷的,你本身就很好,不过看样子,你并不知道卖身契的事情。”
  元安悄悄的擦这眼泪,他本想着等他攒够了钱,就隐居山林自由自在,等要老了就收养个孩子,给自己送终。
  夜衡瞟了几眼元安,迅速变幻出深情地模样,看向柳浠若。
  “侍君夜衡,侍君元安,深夜斗嘴,禁足一个月。”
  夜衡刚要辨别,柳浠若已经离开。
  “夜衡你别以为,主人恩宠你一段时间,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炊烟看了一眼哭泣的元安,就拎起夜衡扔到了柴房里。
  “凭什么我在柴房,他在自己房间。”
  “夜衡,主人身边从不缺美男,你算不上什么,还是你的乖巧装不住了。”
  “那和你虐待我有什么关系。”
  “那又怎么样?就算我一剑杀了你,主人也就会罚我跪一晚,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
  炊烟离开了,留着夜衡独自发呆,对呀他算什么那,他除了那些撒娇的秘术,他还会做什么那。
  他的确什么都不会,他没有元安的好嗓子,只能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他不甘心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得到一切,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一个黑影打晕了他,黑影还踢了他一脚。
  “主人今晚是独自安寝,还是排下去。”
  “外面已经三更了,看看谁还没睡。”
  “侧君还没有,刚才奴婢路过侧君的院子,还亮着灯。”
  “那就去看看南冥。”
  “是。”
  柳浠若到了南冥的房间,南冥站起身把柳浠若一把搂进怀里,给柳浠若捋着头发。
  柳浠若看着散落在地的酒瓶,看样子南冥是喝醉了。
  “主人,是你吗?”
  “乖,放开。”
  “不要,松开你就会找别人去了。”
  “今晚陪你。”
  南冥把柳浠若打横抱起放到里面,一挥手灭了灯,紧紧抱着柳浠若。
  很快耳边就传来呼噜声,南冥睡的很香,柳浠若灵魂出鞘。
  “主人,封帝大典已经准备的差不多。”
  “炊饼辛苦你了。”
  “为主人办事,并不辛苦。”
  “就你嘴甜。”
  柳浠若看着这些装饰,不免觉得惆怅,自己从一个戏子之女变成了现在的天帝,感觉就像是一场梦。
  很多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坐在高位上视野更加清晰,远处的事物显得那么模糊。
  “陛下,言青天皇贵妃到了。”
  “让她进来。”
  “姐姐,妹妹带来个好东西。”
  一个硕大的夜明珠被搬了上来,足足有一人高,仔细一看那上面雕刻的就是柳浠若。
  “妹妹有心了。”
  “姐姐喜欢就好。”
  柳浠若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套首饰。
  “这是朕当时下嫁给独孤承影时候,先天帝天后赠送的,也算是独一无二。”
  言青拿过盒子打开一看,果然是那套首饰,这上面的宝石可都是用灵气聚集的珍贵异常。
  柳浠若在箱子中又翻找出一个盒子。
  “这个是给丹丹的。”
  言青打开一看,她知道这是历代天后的传承凤簪,也证明正式承认丹丹的身份,就是下一任天帝。
  “多谢陛下。”
  柳浠若没有理会,分拣这东西,她打算把这些东西分给那些需要拉拢的。
  分拣过后灵魂归为,身体有些酸痛。
  南冥正跪在地上,柳浠若起身扶他起来,让他坐在床边。
  “主人,奴婢昨天不是故意的。”
  “没有关系,这段时间本官确实对你有所冷落,不过酒大伤身,下次不许喝那么多。”
  “奴婢知道。”
  南冥在柳浠若身上蹭来蹭去,柳浠若抚摸着南冥的脸。
  炊烟在门外敲门。
  “侧君,有人找主人。”
  南冥有些失落的,坐起来给柳浠若更衣。
  柳浠若去大厅看见等待的做宗主,看来消息挺灵通。
  “宗主来有什么事情吗?”
  “听说元安他······”
  “原来宗主是为了一个卖掉的商品撑腰,真是可笑。”
  “元安毕竟是本宗主的弟弟,怎么能是商品。”
  “宗主是想让本官把元安的卖身契,在外面粘贴告示说明吗?”
  “这大可不必,那个事情师相考虑的怎么样?”
  “过几天宗主就能得到一份大礼。”
  这让做宗主瞬间喜笑颜开。
  第二天现任军师在密渊幻境过世,做宗主为了寻找尸骨,结果进入秘境杳无音信。
  密渊幻境中有大量魔物,如果不定期清理,就会蔓延的猫土,死在里面的不计其数。
  其实他们两个都是柳浠若扔进去的,为的就是尸骨无存死无对证,名声还不错有谁会特意去找寻尸骨。
  做宗重要人物空缺,很快就乱作一团。
  宋冰琴以为是柳浠若给的机会,结果处理的一团糟,跟着遭殃的宋家,被迫送下去几个得力属下下去。
  每下去一个就点一种特殊的香,如果没到里面香就会灭,不然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灭。
  但是宗主军师的竞选还是要开始的。
  “主人的意思是白露为宗主,白耀为军师。”
  “嗯,自己人用着放心。”
  炊烟着手处理这,毕竟她知道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柳浠若身边有过很多人,但是都是因为嘴不严,都被解决了,不得不说那些人可真是有些蠢笨,明明不该问,却什么都问。
  现在都没了十几个了,不知道丢出多少图谋不轨的人,禁地不知道堆积了多少白骨,她以前觉得恐怖,可是慢慢的她觉得也没有什么呀。
  不久是没了几个卑贱的奴婢,没有什么特殊的,没就没了。
  “白露你应该知道,主人想干嘛。”
  “真的要做那件事情吗?”
  “这是主人给你的好差事。”
  “可是······”
  “白露你总要生活,这也是个好归宿。”
  白露低头思考这,感觉也是对的,这确实是个好归宿,点了点头。
  “那就按照主人说的。”
  炊烟离开了,白露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拒绝也没用了,因为不是他也会是以前二十暗卫中的一个。
  “为什么是我那,哦对我是专门修习的做宗韵力,好像也是合情合理。”
  “白露你是在法尔赛。”
  白清一脸无语,白露可真是的,就会气他。
  “谁让你那几个宗派的都学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
  白清撇撇嘴,他不开心为什么是白露那个家伙,算了谁让自己不被主人看重。
  白清还特意给柳浠若写了一封信,说明了这件事。
  柳浠若看着信哭笑不得,不得不觉得这个白清跟着白露挺好的,俩人还挺有趣的,就让他俩好好呆着把。
  “炊烟把那些东西,给白清送过去。”
  白清收到后,直接炸毛,他不是这个意思。
  柳浠若给白清一盒绿茶,一对白玉玉佩,一本特殊的书,几身纱衣,还有几条丝带。
  白清涨红了脸,躲在被子里面,主人在干嘛呀,他才没有那。
  突然怎么突然想给他这些东西了,真的是太啥了。
  白清很快从被子里露出头,被子里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
  “清公子,露公子请你过去。”
  “知道了,让白露等着。”
  白清钻出来整理一下头发衣服,他可不能狼狈的出去。
  然后把那些东西全部锁在私人柜子里,他可不想这些东西被别人看到。
  “快放我出去,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关押着我。”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侍君,这件事情已经上奏了师相,你就老实呆着把。”
  “不可能,主人最疼我了,你们骗人。”夜衡抱着头,显得有些疯癫。
  “侍君你要知道,这府上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师相,不要想太多,师相身边的男的多的是,不缺你一个,恃宠而骄可不能什么地方都用。”
  夜衡蜷缩在角落里,不知道怎么办,难道柳浠若说的那些偏爱都是假的吗?
  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哄骗自己的手段吗?
  可是明明那一天天下来的相处,都是充满爱意的呀,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那。
  外面看守的,面露嘲讽。
  不过就是一个消遣的东西而已,还以为自己很重要,敢和他们这么说话,看来有必要和师相告知一下这件事情了。
  师相不过就是多宠爱他几天,就以为自己无敌了,这些年贴身的就只有南冥和炊烟,剩下的都是随便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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