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是好惹的

  娄四说着,便强硬地亲上沈棠月的脖颈,耳际,又抬起手去解她的衣裳。
  沈棠月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猛烈,头不禁向后仰去,羞愤地承受着他给的屈辱。
  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被他侵犯。
  看着眼前香艳的画面,听着沈棠月嘴里发出的喘息声,叶南溪一时感觉眼睛和耳朵有些不适。
  这不堪的画面,貌似不是她能看的。
  她赶忙将头扭了回来,伏下身子,又轻手轻脚地退回到拱门外的竹林里。
  只恨空间里没有录像机,否则非得录下来,给墨书寒那个家伙看看。
  不到一炷香。
  里边渐渐安静下来。
  娄四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坏笑,抿了抿唇,边向外走边说:“细皮嫩肉的。”
  “无赖泼皮!”沈棠月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
  她胡乱地擦了擦身上的污浊,捡起地上的衣裳,迅速穿了起来,眉眼间全是愤恨。
  他绝对是个祸害。
  叶南溪躲在竹子后,看着两人从身前先后离开。
  娄四一脸泼皮无赖的模样。
  沈棠月则气得浑身发抖,鼻孔轻颤,怒火从眼中喷薄而出,直至走至门口,她的胸脯还在急速起伏着。
  叶南溪心里不由得一笑,墨书寒捧在心尖上的人不过如此。
  她也走了出去。
  躲在远处的知夏小跑过来,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说:“小姐,真是那个外室,想不到她背后和野男人苟合。”
  “知夏,你悄悄跟着那个娄四,看他住在什么地方,不要暴露自己。”
  “是。”知夏说完就要走。
  “回来。”叶南溪递给知夏一包药粉,“保护好自己,若不小心被发现,必要时将这个撒出去。”
  知夏接过药粉,点了点头,“是,奴婢知道。可是小姐你怎么回去?”
  “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从望亭湖回来后,叶南溪乘坐墨锦洛的马车,便让将军府的马车先行回府了。
  大不了走回去就是。
  反正这两条腿上过刀山,下过火海,千锤百炼。
  叶南溪不疾不徐走出巷子。
  ……
  裕亲王府别院
  漆黑的夜晚,只房内点着微弱的烛光。
  沈棠月在房内焦灼不安地走来走去,两只手交叉在身前,攥了松,松了攥,使得静寂的夜晚更显森然。
  成败就在此一举。
  “月娘,你就别担心了,奴婢找的人一定会确保万无一失的。”丫鬟雨晴说。
  沈棠月本来就心事重重,听到雨晴的话更是怒火中烧。
  她满脸怒容,眼神中闪烁着不满的光芒,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摔了出去。
  她前两日跟雨晴说过,不要再叫她月娘。
  “说过多少次了,世子早晚会迎我为妻。”
  雨晴吓得立即跪了下去,低眉顺眼地说,“夫人,奴婢错了。”
  “你跟在我身边几年了,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
  “奴婢方才是看夫人一直魂不守舍的,心里一时着急,就忘记夫人之前的叮嘱了,请夫人责罚。”雨晴战战兢兢地说。
  “掌嘴二十。”
  雨晴吸了一下鼻子,抬手就朝自己的脸打去。
  一记记耳光落下,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卧房内。
  沈棠月更觉得烦躁不安,脸上尽是不耐烦的神情。
  她一扬手,“出去打,别烦我。”
  雨晴立刻站起身,后退几步后,转身出了房门。
  掌嘴后,她换了院门小厮的职,守在院门处。
  亥时。
  三个男人敲响了院门。
  雨晴在门内询问一声,听清来人是谁后,打开门穿过黑夜左右扫视一圈。
  因别院内有裕王妃安排的几个婢女,不宜声张,她便将三个男人带到别院外边的一个耳房里。
  继而,她回了卧房,伺候沈棠月穿上披风。
  主仆二人一起朝外边的耳房走去。
  “事情办得怎么样?”沈棠月捂着不受控制的心口,迫不及待地问。
  “已经办妥,那个叫娄四的从一处断崖滚下去了。”
  沈棠月脸上立时露出一抹喜色。
  想威胁她?不可能!
  她绝不能让这个隐患存活于世。
  但脸上的高兴劲儿转瞬即逝。
  她惊醒地追问道:“你们可下去查看了?”
  “夜黑风高,断崖陡峭,没办法下去查看。不过夫人放心就是,坡度如此陡峭,滚下去绝对活不了。”
  “你们居然没亲自查看他的尸身,那我怎么知道他到底死没死?”
  沈棠月目露焦虑,脸色异常难看。
  方才眼底升腾起来的喜悦之情,一下子全消失不见。
  若娄四没死,那岂不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夫人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哥几个是拿命办事,你却怀疑我们?”
  沈棠月肩膀下沉,长舒一口气,眉宇间尽是不满,“你们办事不力,那另一半银钱就没必要付了。”
  听及此。
  男人的脸色铁青,两颊肌肉发紧,露出一丝狰狞之意。
  他左手攥住右手手腕,又转了转,一副要动手打人的样子。
  “替人消灾,当拿人钱财,夫人若是不讲信用,那哥几个也不是好惹的。”
  雨晴吓得浑身哆嗦起来。
  沈棠月也是一惊,忙后退两步。
  她一个弱女子确实斗不过他们几个壮汉,遂赶忙朝雨晴挥手,“给他。”
  雨晴赶忙将剩余三百两银票递给其中一个男人。
  男人拿到银票后,一招手,几人便走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几人离开后,沈棠月带着雨晴又回了卧房。
  她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
  “雨晴,你明日去娄四住的地方看看,连看几日,若是他一直没有回来,我才放心。”
  “是,夫人,奴婢明日一早就去。”
  沈棠月的视线复又落在雨晴的小脸上,那张脸浮肿,布满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深红印记。
  “疼吗?”
  “不疼,是奴婢犯错,奴婢该打。”雨晴轻轻拂了拂火辣辣的脸,低垂下头,胆怯地说。
  “我气你记不住我的话,明知道我在意什么,还犯错惹我生气。去抽屉里拿药涂些,退下吧,我也累了。”
  “奴婢谢夫人饶恕。”
  雨晴说完,低着头,取了金疮药,便走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这一夜,沈棠月未敢熄灭烛台,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想起被娄四侵犯,还被他威胁,她就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
  若他就此死了,便好。
  若他没死,她一定会下血本,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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