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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真的啊?不会吧,我的天!

  放学后,李染和独自走出校门,教室压抑了一天,总算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走着走着,听到齐耳在后面喊她,李染和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齐耳追上来:“喊你半天了,走个路还那么专注。”
  李染和懒得说话,手拧着书包带子,慢吞吞的向前挪动。
  “怎么啦,不开心啊?”
  “也没有,觉得压抑的慌。”
  “有什么好压抑的,开心一天是一天。”齐耳乐呵呵的说。
  李染和有时候还真佩服他,整天没心没肺的,啥事都不往心里搁。
  “别不开心了,他们三个都是大嘴巴,我要再听见他们胡说八道,那就是在逼我动手扇他。”见她闷闷不乐,齐耳故意在她面前像个花蝴蝶似的,飞过来旋过去。
  原以为,这次考试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还是遭到了学魔三子的冷言冷语,而且他们还借题发挥,扯到了语文课被罚站的事。李染和讨厌他们讥讽的声音,更怪自己不争气。
  齐耳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个没完,李染和冷不丁地停下来:“齐耳,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啊,你不知道自己考了几分吗?”
  齐耳愣了几秒,五官又开始乱飞:“知道啊,咱班那个谁在你前面,下来是你,你后面就是我啊,咱们仨不是整整齐齐的吗?”
  李染和后悔不该提到这个话题,于是加快脚步,将齐耳甩在身后。
  “我跟你说啊,你就是在意的太多了,想那么多有用吗?咱们跟他们本来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强行对比,只会憋出内伤,到时候身心俱损,还拿什么学专业课?”齐耳“蹭蹭”两步追上,将李染和的书包从脖子后面拎起,李染和只觉后背一空,风吹的凉飕飕的。
  她书包里没几本书,不过被齐耳这么一拎,走起路上倒是轻松不少,就是他走路也不消停,李染和低头盯着地面,怕他将自己绊倒。
  齐耳继续说:“所以啊,咱们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既想成绩名列前茅,又想学好专业课,咱班上那么多人,有几个能做到?别老盯着别人看啊,我们的优势他们也比不了。”
  李染和说:“你倒是看的挺通透,也没见你学音乐有多刻苦,跟闹着玩似的。”
  “唉,这我就不能同意了,那是你没看见,今天早上我还练声练到喉咙痛呢。”齐耳表情做作的咽了口口水,说着张大嘴巴,“不信我给你看,啊~”
  李染和嫌弃的扭头,但脸上总算浮现了一抹勉强的笑意。
  齐耳的目的达到了,依然唠唠叨叨个不停:“他们只看到我们轻松的一面,可是学习哪有不辛苦的。明天周六,一大早我还要去专业老师那里一对一上声乐课,我们老师可凶了,骂起人来特别狠,有时候还上手你知道吗,稍不注意就拧大腿,我都快有阴影了。”
  “你竟然还有怕的时候。”李染和不禁想笑。
  “那可不,我们老师可变态了,每次拧的我眼泪汪汪,只能硬生生憋回去,你要哭了,他能说你一两个小时,完了还问你有没有生气,哎,我都已经习惯了。”
  “那你真不生气吗?”
  “也不是,刚开始会有情绪,觉得自己像个幼儿园小孩似的,每天都要挨训,时间久就不了……”
  李染和听得入神,齐耳突然不说话了,好像沉思了片刻,说:“老师也是良苦用心,他知道怎么将知识‘塞’进我们的头脑,并且牢牢刻在心里,永远都不会忘记。”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不过一时很难想象,他一板一眼努力认真起来是什么样子。
  “你为什么学音乐?”李染和从来没有问过齐耳这个问题,即使他刚才的这番话,她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因为在大多数人眼里,像齐耳这样鬼马跳跃,看起来不学无术的学生,给人的印象绝大可能是学习成绩差,为了考大学,才走艺术生的路子,毕竟在他们眼里,“钱学生”不过是一条上大学的捷径而已。
  “因为喜欢啊。”
  “真的?”
  “嗯,我小时候就喜欢唱歌,但有一阵儿不那么喜欢了,因为那会为了考级每天都要练钢琴,不夸张的讲,不管打雷闪电还是下冰雹下刀子,一天都没落下过。有时候赖床不想起,我妈就把我从被窝里拎起来穿衣服洗脸,经常在人还没完全醒的状态下,一睁眼已经到老师家门口了。那段时间我一度非常畏惧练琴,我妈哄我说考过十级就再也不练了,这么的我开始拼了命的练,最终六年级的时候全部考完了,现在回想起那些日子,感觉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后来上初中,看明星在台上唱歌,真的好炫好酷啊,然后我就一心想当明星。初二那会,跟我一个少年班的哥哥组了个乐队,我跑去他们练习的地下车库看排练,看完后心潮澎湃,又想当一名鼓手,不过现在我更想成为一名音乐家,所以我立志,将来一定要考音乐学院。”
  李染和说:“原来,你学音乐的心路历程这么丰富呢。”
  外表看似混不吝,内心却拥有坚定的梦想。有那么一瞬间,李染和觉得齐耳在自己心中的形象,高大耀眼了许多。
  齐耳问:“那你呢?”
  李染和想都没想,说:“当然是因为喜欢。我觉得画画比数学公式简单多了。”
  回到家,李染和一声不响钻进屋里,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童游敏锐的察觉到,孩子静悄悄必定在做妖,只是忙于做饭,没来得及去探究。
  晚饭时间,童游叫李顷过来摆碗筷,李钦一边称赞色香俱全一边直接往盘子里下手,童游一筷子敲开他的爪子,然后努努嘴说:“叫你姑娘吃饭。”
  “染和,吃饭啦。”李钦吃痛的抱着手低声哎呦,站在原地未动。
  童游横眉回了他一眼,李顷立马拍拍屁股亲自去请。
  推门进去,看到李染和在桌子上趴着,李顷粗枝大叶,以为她在做作业,叫了一声吃饭了,就退了出来。
  饭桌上,李顷还是没注意到女儿的一反常态,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闲事。童游暗中观察了一会,试探性的展开话题:“今天没开电视啊,那个小灰灰的动画片不追了?”
  李染和敷衍的嗯嗯两声。
  平时放学回来,她不是在沙发上看电视,就是在房间嘻嘻哈哈,要么进进出出的捣鼓来捣鼓去,今天确实有点安静的让人不适应。
  童游再三追问道:“是不是有啥事,我怎么感觉你心情不好?”
  李染和回了一句没事,饭也没多吃就回屋了。
  李顷赶紧阻止试图还想追问的童游:“她都说没事了,你追问那么多干嘛,吃饭吧。”
  饭后,童游越想越不对劲,趴在李染和房门上偷听,屋里始终没有动静,李顷也围了上来,两人不敢大声出气,挤眉弄眼的互相交流。
  “咱姑娘有心事了,这是好事,说明孩子长大了。”
  两人在门口徘徊未果,回到客厅沙发上。
  “嗯,不对劲。”童游思前想后,反复琢磨了一通,突然双手一拍,“不是谈恋爱了吧?”
  李顷惊得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真的啊?不会吧,我的天。”
  童游嘘了一声:“你淡定点,我瞎猜的。不然呢,有什么天大的事不愿跟父母说,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悲悲切切的?”
  “啧,也对啊,像她这样的小女孩,也该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李顷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表情一副有悲有喜的样子,“哎,就算是真的谈恋爱了,你也不许说她,那都是小孩子玩的把戏,图个一时新鲜,体验过没意思也就作罢了。”
  “就你懂得多。”童游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是有些坐不住,“不行,我得去看看。”
  “染和,妈妈给你送杯水,我进来了。”童游在李染和房门口蹑手蹑脚,贴着耳朵憋气听了半天,然后轻轻叩了叩门。不等里面回复,直接推门而入,“哎呦,门没锁啊。我家小染和学习呢,喝点水别太累着。”
  童游顺势关切的问道:“今天怎么了?跟妈妈说说。”
  李染和再也绷不住了,把最近学校里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一遍,说着说着忍不住委屈的抽泣起来。
  “哎呦,我以为大多事呢。”听着都是一些被老师罚和同学之间不愉快的事,童游提着的心瞬间放下了,“怎么还哭上了,这都赖我,我那会也是学习不好,现在都遗传到你身上了,怪我怪我,给我姑娘添麻烦了。”
  李染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眼婆娑的望向童游:“妈,我能不去上学了吗?”
  看着女儿小可怜的模样,童游不惜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就是为了让她心里好受一些,可听到这句话时,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不行,你,你爸肯定不同意啊。”
  原本一脸期待,被童游一口回绝后,李染和悲痛剧增,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了。
  童游突然觉得有些头大,并震惊,这孩子怎么会到了厌学的地步,依照前两天为了考试,还挑灯夜战了好几晚的劲头,完全不至于啊。该不是考试不理想受打击了?问了考试成绩后,童游无奈的闭眼,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叹:“唉!”
  这就叫人菜瘾大,还自尊心贼强。为了拯救李染和可怜巴巴的自尊心,童游甚至说出给她报辅导班、请家教,这种违心的话。
  “呜呜呜,我不要,太难了,我太笨了,学不会。”
  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对自己的认知也十分到位。
  劝了半天,童游有些劝不住了,扶着额头想到一个迂回的战术:“要不你去问问你爸?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李染和仿佛铁了心了,止住哭声去客厅。
  客厅里,李顷正在专注看球赛,对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丝毫未察觉。
  “爸。”
  “嗯?”
  “我能不去上学吗?”
  “嗯……啥?”
  “呜呜呜,我不想去上学,我讨厌去学校。”李染和情绪一激动,嗓子里的哭腔又出来了。
  李顷斩钉截铁:“不行……我爸肯定不同意啊。”
  “为什么?”李染和瘪着嘴哽咽道。
  她这一哭,梨花带雨的,给李顷惊得手足无措,但这事可不能随便拿来开玩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李顷又不忍心说太狠,只好小心哄着:“你忘啦,当时爷爷可是第一个支持你学画画的,你是怎么跟爷爷保证的?”
  李染和肩膀微微颤抖,说话鼻音很重:“我说一定好好学,将来给他继承家业。”
  “是啊,这不就对了。我和你二叔还有小姑,身上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全家这么多口人,只有你遗传了爷爷的绘画天赋,你可不能让咱们家这么好的优良基因失传了,将来你还要考大学、考美院呢。”
  “可是我……”
  “怎么了,老师骂你了?”
  “没有。”
  “同学欺负了?”
  “他们……他们嘲笑我是学画画的,说我学习不好才学画画。”李染和越发伤心,眼泪像小豆子一般从脸颊滚落到下巴。
  李顷一时语塞,半张着嘴说不出话。
  他沉重的缓了一口气,拉着李染和的手坐到沙发上,然后语重心长的说:“绘画讲究天赋,学习也讲究天赋,每个人的天赋不一样,寸有所短,人有所长,我们虽然学习成绩不如人,但我们的优势是画画,将来照样能考大学,一点也不比他们会学习的差,你说是不是?”
  “可我们班都是好学生,他们学习都特别厉害。”
  “谁说学画画的就是坏学生,咱们染和这么优秀,绘画比赛还拿过一等奖呢。”
  李染和有点不好意思:“那是初中,都过去多久的事了。”
  “反正在爸爸眼里,我姑娘就是最好的,乖啊,不听他们胡说八道,文化课成绩固然重要,画画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我们要客观的对待问题,不能本末倒置了。”
  “嗯。”李染和拨弄着手指头,情绪逐渐平息,偶尔吸一下鼻子。
  李顷给一直在门口站着的童游使眼色,童游上前抚摸着李染和的脑袋,安慰道:“我们染和肯定是学习压力太大了,要不这样,你不是嚷嚷着想小纤和小天了吗,过几天国庆放假,让你爸送你一趟,顺便去看看爷爷奶奶,好不好?”
  “好。”李染和低声答应,暗淡的眼底总算透出了些许明亮。
  第二天一早,李染和突然又悲上心头,哭丧着脸磨叽了半天,才不情不愿的背上书包出门。到了教室,像被钉在凳子上了似的,呆坐着一言不发。
  黄凛然这次考得不错,最近几天格外张扬,这不又找上李染和的麻烦了:“李染和,我觉得值日生的黑板不合格,你身为卫生委员也太不尽职了,下节课可是班主任的课,还不赶紧重新擦去。”
  李染和本想跟他理论几句的,但听到班主任三个字,脑中立即浮现出徐越端着两只胳膊、脑门油光瓦亮的洁癖形象。上次因为讲桌没擦干净,班主任已经说过她一回了,现在还是谨慎一点的好,免得无辜受牵连。
  不过,还没等她站起来,齐耳大步流星的走上讲台,“哐哐”敲着黑板左下角值日生一栏,“你们都是狗记性是吧,我上次说过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值日生自己上来收拾干净。”
  “李染和是卫生委员,就得起到表率的作用。”黄凛然不是值日生,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故意煽风点火。
  齐耳从讲台上下来,走到黄凛然的座位旁:“你做为学习委员,怎么不考个年级第一给大家做个表率?”
  “你……”
  “我怎么了?黄凛然,我劝你最好收敛着点,你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让我很不爽知道吗?做人别太狂了,少他妈什么事都横插一杠,小心哪天栽我手里,有你好看的。”齐耳咬牙切齿的盯着黄凛然,眼角挑起一抹狠戾,补充道,“还有,管好你这张臭嘴,再让我听到你像个长舌妇似的乱嚼舌根子,就看你抗不抗揍吧。”
  齐耳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耐心的人,黄凛然什么样他懒得去管,但只要他敢招惹李染和,他一定会让他吃点苦头。
  齐耳过来后,林好给他比了一个大大的赞:“干得漂亮。你这一出英雄救美,还挺有模有样的。”
  齐耳说:“欺负特长生就是欺负我,我当然第一个不答应。”
  “呃,当我没说吧。”林好在心里腹诽道,简直牛头不对马嘴,真是个不争气的玩意儿,最好不是春心荡漾,谁要摊上这么个大傻子,也是倒霉。
  李染和有些担忧的问齐耳:“你不会真揍人吧?”
  齐耳一听,拧着眉毛又来劲了:“怕什么,收拾他还得挑日子?我跟你说,你要保持愤怒,总是忍着憋着,解决不了问题。我的意思,不是让你暴躁,而是要有脾气,这样他们就不会觉得你好欺负了。”
  安分了没几天,黄凛然又开始兴风作浪。他给自己的三个人小团体起名“学魔三子”就够没水准了,最近脑子发癫了似的,给班上同学起外号。
  学魔三子鬼迷日眼的挡在书后面,六只眼睛堂而皇之窥视着同学们的一举一动。不对,安鹏飞戴眼镜,加起来应该是八只眼睛。他们试图从同学们的动作、表情或言语中得到灵感,然后想出一个“形象”的外号。
  比如:宋姚遥走路时崴了一下脚,差点摔倒。安鹏飞说她的动作像八爪鱼,叫她“爪鱼姐”;向臻臻说话时被口水呛了一下,韩景给她起名叫“口水娃”;因为英语课上“一个意大利人给两个达芬奇画老婆”这句蹩脚翻译,黄凛然称呼李染和为“鸡蛋太太”。
  向臻臻不明缘由,好几次了,被他们三个一脸贼笑,搞得浑身发毛。“他们在笑什么?”向臻臻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三人闹腾出那么大动静,很难不引人注意,早传到林好耳朵里了。林好说:“别摸了,他们三个脑子抽风,给人起外号呢。你知道,他们给我起的什么吗?叫我长颈鹿。因为我脖子太长了吗?我觉得还好吧。”
  向臻臻说:“我看他们是五更天的梆子,皮紧了想挨打。黄凛然这家伙,最近都快得意忘形了,看他能自信多久,期中考试后有他哭的。”她这次没考好,名次被黄凛然挤掉了,此时,心中的胜负欲瞬间被点燃。
  这天,黄凛然又在疯狂作死的边缘徘徊,故意对李染和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鸡蛋太太,假设一周画一个鸡蛋,抛去寒暑假,三年能画多少个星期?”
  “和她数学试卷上的零蛋差不多。”韩景自以为很幽默的接梗。
  “哈哈哈。”黄凛然一边拍手叫绝,一边捧腹大笑。
  “鸡蛋太太”,这个外号他们已经当着她的面说了好几次了,李染和终于忍无可忍,抄起一本书作势要打黄凛然,黄凛然矫健的躲开跑掉了。
  林好说:“染和,放心打他,有我们。”
  听到这话,李染和“腾”地追出去。
  感觉到背后的杀气腾腾,黄凛然拔腿就跑。
  他料定李染和不敢将自己怎么样,一边跑一边回头:“鸡蛋太太,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你再乱叫外号,我非要把你嘴缝上不可。”
  以前黄凛然再怎么找她麻烦,她都可以忍着不发作,但现在,她真的很讨厌这个外号。她要像齐耳说的那样,保持愤怒,必须愤怒起来,才能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好惹的。
  “鸡蛋太太,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叫你了。”追了一圈又一圈,黄凛然跑不动了,刚想休战,“啊——”
  他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平展展趴在地上。
  身后的李染和追太紧没刹住车,狠狠一脚踩在黄凛然的小腿肚上,黄凛然又一声惨叫。
  “谁啊?干嘛伸脚绊我?”黄凛然趴在地上气急大叫。
  “跑啊,怎么不跑了?”齐耳捂嘴偷乐,站起来在他屁股上又给了一脚。
  一看是齐耳,黄凛然自认倒霉的瞪了他一眼。
  齐耳冲李染和抬了抬下巴,说:“愣着干嘛,动手吧。”
  李染和当然不是成心想打人,就想示示威,让黄凛然少成天在她前面瞎嚷嚷。可眼前这么好的机会,不给他长点记性,有些说不过去。
  正当她犹豫时,向臻臻和林好出手了,她们可一点不手软,抡起黄凛然的胳膊拧得像麻花一样。向臻臻啪啪扇着黄凛然的后脖颈:“起外号起到我头上来了?瞧把你能耐的,我今天非给你打成猪头不可。”
  林好说:“我看你嚣张的很啊?哪来这么多臭毛病?我这按摩手法还行吗?”
  像黄凛然这种臭毛病,没有一顿乱捶治不好的,林好要是动起真格来,有他几天好受的。
  黄凛然嚎叫的无比惨烈,嗷嗷讨饶:“错了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现在这副怂样,都不用齐耳亲自动手,齐耳蹲在地上,玩味的勾起嘴角:“都说了让你给我小心点,耳朵里塞猪毛了?以后敢不敢的不好说,信不信我现在给你一身猪毛全拔干净了? ”
  “信信,好说好说。”
  黄凛然是属泥鳅的,丝滑的很,此后,还是将“鸡蛋太太”挂在嘴边,就算李染和不捶他,还有那些被起了外号,苦学魔三子久矣的同学。一时间,他成了众矢之的,但也有可能,他乐在其中。
  每天这么一闹腾,先前班级压抑的氛围,似乎也松动了许多,大家权当学习之余的小插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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