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顾茜归来
姜眠一脸懵逼，心里十分吃惊。下意识地就要拨开对方的手，沉声道:“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演戏累不累？”
杨子涵却始终不肯放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低声道歉。
陆时砚面容冷峻，大步走了过来。“姜眠，既然她都道歉了，你就原谅杨子涵吧。杨子涵毕竟是我的秘书，肯放下尊严和面子和你下跪认错相必是真心知道自己错了。”
姜眠冷哼了一声道:“原谅？陆时砚，你以为什么错误都能够被轻易原谅吗？你说得倒是很好听。你可知，要不是我侥幸逃过一劫，现在会是什么后果吗？失去贞操，失去双眼，失去自由！我会变成一个活死人。
你当然会劝我原谅那些伤害我的人。因为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害周柚变成植物人的毒妇。我就是该死！
你不仅会劝我原谅，你甚至还在心里偷笑吧！还会感激对方对不对。”
姜眠一边说着，眸底渐渐升起嗜血的泪光，心里的委屈和痛再度发酵。她几乎要痛得晕死过去。
“我告诉你，我永不原谅伤害我的人。除非她以命偿命，受到加倍的折磨！”姜眠神情激动，铿锵有力地说着。
陆时砚眸色翻涌，脸上的表情晦涩难辨。
说完，姜眠迅速离开了医院，在这里和陆时砚多待一秒都是折磨。
姜眠在街道上继续寻找着能够让自己接触到钢琴的机会。
时间所剩不多，她必须夜以继日的练习。
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姜眠的心濒临绝望。
无奈之下，姜眠再度给赵明成打电话。结果却是欠费停机，一直都发出嘟嘟的声音，无人接听。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碎了。姜眠无助地在街上边走边流泪。
她的父母，她的弟弟。
要是没有钱，她要怎么出国见他们？
像她这样没有背景没有学历还有案底要怎么赚钱？难道又要去魅色会所卖笑赚快钱吗？
姜眠感觉眼前一片漆黑，找不到出路。姜眠走到了一个角落，屋檐遮去了烈阳。姜眠拿起矿泉水大口大口往喉咙里灌。
太阳啊，为什么你永远都是那么热烈却照不亮我的人生呢？
姜眠望着斜上方的烈阳，在内心感叹道。
喝完水，姜眠将空空如也的塑料瓶丢进了垃圾桶里，再度走出了阴影继续开始寻找。
“又是满员。不需要人手！”姜眠从一家咖啡馆里低着头走了出来，失望地嘀咕道。
“姜眠，你怎么在这里？”
一道熟悉的清甜女声响起。
姜眠下意识地抬头，眼前是一个剪着利落短发，瓜子脸，大眼睛，穿着白色上衣和粉色短裙的女人。
“顾茜”姜眠眼中讶然。
“姜眠，我想死你了。”顾茜神情激动张开双臂抱了上去。
两个姐妹就在原地幸福地手拉手转圈圈，还像小时候那样欢乐。
“我也好想你，顾茜。你怎么突然剪去了自己心爱的长发？”姜眠满眼欣喜地说道。
“因为我要剪去三千烦恼丝！”顾茜笑嘻嘻地说道。
“这些年真的很抱歉，我爸爸不让我去监狱看你，逼着我跟着出国发展公司业务了。我现在也是费了很多功夫才回国的。”顾茜满脸愧疚地说道。
“没关系的，顾茜。看到你过得更好，我很开心！”姜眠神情欣喜地说道。
“走，这么久不见。姐带你去好好吃一顿，然后去商场血拼一圈。”顾茜一把勾住姜眠的脖子。
“茜茜，我……我今天还要找可以弹钢琴的地方。我报名参加了一个钢琴比赛。”姜眠眸底满是犹豫，打算委婉拒绝顾茜。
“姜眠，我家里有钢琴。你待会回我家，想弹多久弹多久。我俩的关系这么好，你千万不要和我客气！”顾茜声音爽朗地说道。
姜眠眼睛一亮，高兴地说道:“太好了！顾茜，我爱死你了！”
三个小时后
两姐妹提着大包小包回了丽景江城。
顾茜刷了房卡，叮咚一声门开了。
顾茜将东西放在了地上，迅速换上了拖鞋就躺在了沙发上。
“好累啊！逛街累的我脚疼。”
“要不要我给你按摩一下。茜茜，我最近可是学了一整套的按摩手法喔。”姜眠十分贴心地说道。
“好啊！”顾茜开心地点头。说完姜眠就走到了顾茜身后，给她按了太阳穴又给她捏肩膀按手臂。
顾茜浑身上下都有一种筋脉疏通的舒适感。
“姜眠，你按摩技术真不错，都可以去开一个盲人按摩店赚钱了。”顾茜调笑道。
“顾茜，你就爱和我玩笑。”姜眠也跟着笑了笑。
顾茜一把拉住姜眠的手，突然认真道:“姜眠，这些年你受苦了。从今往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你啊，就直接来我公司上班就行，工作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顾茜一边说一边摩挲摩挲着姜眠粗糙的手，上面的每一个老茧写满了对方经历过的苦。她无法忽视，无法不心疼。
她记得，曾经的这一双手纤纤如玉，光滑细嫩。
是一双为钢琴而生的手，而不是用来辛苦劳作的。
“茜茜，谢谢你。”姜眠声音有些哽咽。
“你放心吧，只要陆时砚不干涉，有我们顾氏的庇护，你在这个A市可以横着走！”顾茜拍拍胸脯保证道。
姜眠抿了抿唇，偏偏陆时砚牢牢地困住了她，让她失去自由，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对了，你说要弹琴。那就跟我来吧！”顾茜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拉着姜眠就走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摆着一架钢琴。
顾茜上前掀开幕布，擦了擦钢琴上的灰尘。
“钢琴天使，现在你可以开始演奏了！”顾茜面上挂着恬淡的笑，指了指钢琴道。
姜眠深吸一口气，落下手指，开始演奏。
顾茜就在一边吃零食喝可乐一边听着姜眠的演奏。
两个小时后，姜眠中场休息。顾茜感叹道:“姜眠，你的琴声真不错，让我兴致高涨。怎么办，我又饿了。”
姜眠抢过顾茜手里的乐事薯片。
“你不能再吃了。吃这些垃圾食品喝肥宅快乐水对身体不好。”
顾茜撇了撇嘴嘟囔道:“我就想及时行乐。”
“让我帮你分担吧！”姜眠狡黠一笑，拿着薯片就疯狂往嘴里塞。
“姜眠，还给我。赶紧还给我！”顾茜在姜眠屁股后面追着喊。
“我就不！”姜眠笑嘻嘻地说道，拿起可乐又喝了几口。
……
赵明成借口上厕所，从厕所的窗口跳了出来。
赵明成快速找了一个饮品店买了瓶饮料又蹭了点网络。
充上话费后，赵明成才发现姜眠给自己打了好几个电话。
赵明成当即就回拨了回去。
“姜眠，我刚刚充上话费，你是不知道，陆时砚有多过分。他让保镖监视我，将我困住，就是为了切断我们的联系。
现在我终于逃出来了。眠眠，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明成，我现在正在好闺蜜顾茜家里。我正忙着练钢琴呢。我们改天再见面吧！”姜眠声音缓缓地说道。
顾茜的耳朵几乎要贴在姜眠的手机上了。
“男朋友？姜眠你可以啊！终于忘掉了那个死人渣，开始了甜甜的恋爱。
怎么不让他过来一起玩呢？正好让我见见。”顾茜笑着揶揄道。
姜眠迅速挂断电话，转头冲顾茜道:
“你啊，这八卦的性子还是没有变。他不是我男朋友。像我这样没有未来的女人，怎么敢奢望有段甜蜜的恋爱。”
顾茜愤愤不平道:“怎么没有未来了！眠眠，你是被冤枉的。在我心里，你依旧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姜家大小姐。
你魅力十足，还有大好的年华。只有那些男人配不上你的份。”
“知道啦。茜茜！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好好准备钢琴大赛。”姜眠微笑着说道。
两天后
赵明成提了一堆礼物来到了丽景江城找姜眠。
开门的时候，顾茜大吃一惊。对方不就妥妥的一个奶油小生吗？看上去像未成年一样，皮肤好到像剥了壳的蛋，白嫩透亮。
“姜眠，你真有福气。狼狗和小奶狗都能享受到。”顾茜在姜眠耳边低声戏谑地说道。
姜眠推搡了一下顾茜，笑着介绍道:“赵明成，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好闺蜜顾茜。”
赵明成十分礼貌地向顾茜打招呼道:“顾茜，你好！”
顾茜浅笑着点头:“你一定要好好对待我们姜眠喔。姜眠可是我的心头宝。”
“好！只要她愿意和我待在一起，我就会一直尽最大努力对她好的。”赵明成一口答应道。
姜眠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三人组开始了快乐的练琴，在顾茜和赵明成的陪伴和反馈下，姜眠进步的飞快。
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弹着琴，姜眠却感觉不到疲惫。
半个月后，钢琴大赛如期举行。
姜眠信心满满，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眠眠，来穿上这条粉色的礼裙。这是我让人给你专门定制的裙子。”顾茜将一个精美的礼盒送到了姜眠眼前。
姜眠打开的那一刻，眼底满是喜悦。裙子上满是漂亮的玫瑰绣花。
“我也给你在上面绣了几朵玫瑰花。那几朵蹩脚的，看上去有些笨拙的就是我绣的。”顾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姜眠开始翻找，终于看到了那一片玫瑰花里最“独特”的几朵。
“茜茜，我很喜欢。你真是太有心了，明明对针线活一窍不通还为了我动手绣了几朵。”姜眠摸着几朵玫瑰花，心中一阵感动。
“所以啊，加油拿奖。我要看着你穿着这身战袍领奖！”顾茜棕色的瞳孔闪烁着希冀。
“一定！”姜眠抿了抿唇道。
换好衣服化好妆，姜眠和顾茜一同走出了家门。
赵明成已经早早地在外面等候。他的豪车已经被家里收了，现在好不容易问朋友借了一辆车过来。
看到光彩照人的姜眠，赵明成几乎移不开眼睛。
顾茜也是相当自豪地说道:“我闺蜜真漂亮，随便打扮画了一下妆就美得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茜茜啊，你的嘴真甜。”姜眠眉开眼笑地说道。
“那当然，我在国外谈业务可是专门学习了一整套的哄人话术呢。能哄的女人心里乐开花，男人为我倾倒！”
顾茜十分得意地说道。
“看来你在国外这些年学了不少啊！姜眠忍不住感叹道。
“快上车吧！不然要迟到啦。”赵明成温声催促道。
姜眠和顾茜一起钻进了车里。
赵明成也拉开车门到了驾驶室上，一脚踩下油门，车子瞬间如利箭般飞了出去。
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比赛的地点。宴会厅前已经蹲了不少的狗仔，前面的道路也是用红毯铺了一地。
宣传海报摆放在了道路的两侧。
赵明成先下了车，十分绅士地拉开后座车门。姜眠和顾茜一同走了出来。
远远地就看到露西穿着一身深V高定礼服接受着各个记者们的采访。
“听说她现在是A市的第一名媛，也是继你之后的钢琴天使。姜眠，加油！赢了她！”顾茜和她加油打气道。
“好！我会努力，赢了她的。”姜眠眼里是势在必得。她一定要得到冠军，赢得奖金。
记者们将话筒递到了露西面前:“露西，作为A市的钢琴天使，您已经在国际上获得了无数奖项，实在没有必要参加这种小比赛。
是什么让您突然有想法要参加这次比赛呢？”
露西微微一笑道:“一来是陆氏企业对这次比赛的赞助，让比赛有了很多影响力，奖金也翻倍了。
二来嘛，是我想和曾经的钢琴天使姜眠一较高下。虽然姜眠坐过牢有案底，并且家道中落。但是在我心里，她依旧是我想要超越的对象。
不知道经过了这些年，她的钢琴水平怎么样了。”
露西的一番话引起了一片轰动。记者们纷纷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素材，记录下灵感之后，瞬间就有一群人涌到姜眠面前去采访了。
抛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姜小姐，您坐过牢还能这样鼓起勇气面对公众，参加钢琴大赛。这份异于常人的心理素质实在是太强了。不知道您有什么心得要和观众们分享？”
“姜小姐，您在过去三年的牢狱生活里恐怕没有办法接触钢琴吧？钢琴不碰了，就会变生疏。现在露西可是名声鹤起。要是你落败了，你会不会精神崩溃？”
“姜小姐，您和您的父母还有联系吗？听说你出事后，他们就搬离了A市去了国外。”
无数的闪光灯让姜眠眼花缭乱，身体不适。
“够了，你们这些记者别再问了。打着采访的名义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你们觉得这样做好吗？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记者的职业素养！”
顾茜看不惯，高声斥责道。
赵明成也是用手护着姜眠，阻挡着记者的接近。
露西看着姜眠被记者围堵刁难的样子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姜眠，落难的公主和一个丑小鸭有什么区别呢？既然你敢来这里丢人现眼，那就必须得承受这些非议。
姜眠一路和顾茜还有赵明成走进了宴会厅。
宴会厅里摆了好几排白色的椅子，每个椅子上都缀满了漂亮的鲜花，天花板上还坠着白色的云朵，看起来十分梦幻。
“终于摆脱了那一群像苍蝇一样烦的记者了。”顾茜缓缓舒了一口气。
“是啊！那些记者可怕了，问问题问个没完没了的，还句句都那么戳人心窝子。”赵明成满眼都是对姜眠的心疼。
“没关系的。这些言论无法对我造成任何伤害。”姜眠云淡风轻地说道。
听了这些话，不会少块肉不会受到任何侮辱和身体上的暴力。比起监狱里的伤害来说，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
顾茜凝睇着姜眠的面容，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可是那双眸子里却写满了对生活的磋磨与悲苦。
她明白姜眠的口中所说的造成不了什么伤害是因为她已经千疮百孔，伤痕累累了。
自然而然对这些小伤害没有任何感知。
十五分钟后，所有的参赛选手都来齐了，都坐在了凳子上等候比赛开始。
主持人简单地介绍了一番比赛的规则，又宣布道:“各位，有一个好消息。陆氏集团决定赞助这次的钢琴比赛。
获得冠军的人可以得到一百万的奖金！”
台下一众欢呼声，里面不乏有许多音乐学院的学生还有一些早已成名的钢琴师。
姜眠攥紧了衣角，怎么在哪里都有陆时砚的影子。
“这个人渣总算做了件好事。”顾茜吐了吐舌头吐槽道。
“另外陆总作为这次比赛的评委，全程为各位选手打分。”主持人高声说道。
“现在有请各位评委入座。”主持人抬手指向台前的那一排椅子。
一群西装革履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陆续走进了会场，坐到了评委席。
而走在最后身姿颀长高大的男人就是陆时砚。
陆时砚眉眼深邃，一张如妖孽般俊美的面容让所有的女人都双眼冒出了粉红色泡泡。
“真是人模狗样啊！”顾茜翻了一个白眼感叹道。
赵明成抬手捂住了嘴，有些忍俊不禁。
陆时砚坐在了评委席里，璀璨的橘黄色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
陆时砚在众人眼中看起来是那样的高贵矜冷，熠熠生辉。
姜眠抽到的序号是倒数第二。露西则是倒数第十。其他人按照顺序纷纷开始表演。
一时间整个宴会的大厅上的盘旋着美妙的音符。
中场休息的间隙，露西端着茶水还有小甜点走到了陆时砚面前献殷勤。
“陆总，我们真的是有缘分啊。第一次见面是偶然，第二次见面是运气，第三次见面是命中注定。看来我们有解不开的缘分呢！”
露西的声音清甜，脸上堆满了笑意。
陆时砚被对方的声音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瞬间放下了手中的钢笔，掀眸淡漠地看了一眼对方。
“你是？”陆时砚的声音带着些许戏谑。
“陆总，您又不记得我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叫露西，整个A市都知道的钢琴天使。今天我就是来参加钢琴比赛的，你看这是我的出场序号。”
露西高声说道，脸上满是失落。
“哦，露西小姐，请您不要干扰评委对选手进行评分的环节。”陆时砚面容冷峻，声音更是没有一丝温度。
“陆总真是敬业。好，那你记得吃了我送的小甜点喔！那可是我亲手做的。”露西依旧笑容满面，声音热情。
露西献完殷勤之后，几个女听众也是壮起了胆子主动上前索要陆时砚的签名。
陆时砚想要抽空看看那个小丫头都没机会，一点空隙都没有。
姜眠拿着曲谱，一行一行地认真看着，在心中反复操练每一个音符。
“各位，陆总今天是作为评委过来的，事务繁多实在没办法给大家签名。等这场钢琴比赛结束之后再为大家一一签名好吗？
麻烦大家体谅行一下，相信大家都不希望这场钢琴比赛受到影响吧！”
助手林牧沉声说道，一边用手帮着陆时砚抵挡着那些群众的干扰。
女粉丝们听了这番话纷纷表示理解，瞬间就转身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
陆时砚松了一口气，他刚刚被那些浓烈的香水味弄得快呼吸不过来了。
陆时砚迅速打完了分，下意识地偷偷瞟了一眼姜眠。
赵明成一身白色西装和穿着礼裙，肤白胜雪的姜眠坐在一起时是那样的般配。
陆时砚胸腔里升起一抹滞闷。那些保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屡次三番让赵明成逃出来。
等他回去，就要立马解雇这群酒囊饭袋！
中场休息结束，又是漫长的演奏过程。姜眠一边来回温习着，一边有些担忧。陆时砚也是这次大赛的评委，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露西上台弹奏了一首十分特别的钢琴曲。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吃惊。
这样美妙的旋律不像出自人间某个人的手，倒像是仙乐。
每一个人都沉浸在琴声里，被露西的高超技艺折服着。
唯有陆时砚面色凝重，眸底晦涩难辨。连赵明成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姜眠，这不是你的曲子吗？”赵明成一脸错愕地望着姜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