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婳涟
近年来，因伊吹酒江成为霸主，黑川堇开始打探关于“国中国计划”的全部。
它存在的意义，即是对“万族革新”的妥协，也是制约。
为不出现第二次“万族革新”，那种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全国强者区域对抗，各霸主齐聚于“东极安定联会”，共商东极未来。
几年后，它们终得出共识。
东极承认“国中国”独立正规性，但禁止“国中国”霸主亲自下场开战，哪怕有争端，仅可以派遣磨下组织进行对抗。
为避免夜长梦多，黑川堇想让【江山如画】抢先一步，完成“国中国”必要程序“国中国之战”，确立梦华为中心城。
其他城市先不谈，“国中国”中心城作为组织总部，决不允许任何霸主开战。（害怕打太狠会变成霸主间的死斗。）
违背者将受“东极安定联会”追责。
没有物理意义上的惩罚，毕竟都霸主了，东极管不着霸主本人。
仅作出公告，把其名下“国中国”列为“危险状态”，和平状态的“国中国”一般不愿与其合作……
没办法，这已是最大惩罚力度了，霸主全世界横着走不开玩笑。
它本身已没有束缚，仅能靠束缚其组织小小限制它，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啦！
霸主是变强了，不是“超脱于世”，它依然保持着突破前的爱恨情仇。
你变强了，所以朋友就不是朋友，兄弟就不是兄弟，仇人就不是仇人了？
当然不可能！
这条惩罚制度，能捆住几乎所有“国中国”之主，包括现仍独立的霸主。
“红名”是预订的（拥有国中国后生效），且具有长久性（数百年），无法自行摘除。
为了一座城摊上红名，根本没必要。
以现代社会发展速度，几百年的合作资源都够堆积出几座啦！
所以……
自此规定出现后，“国中国”的霸主再没有亲自参与对抗。
一切发展交给千鬼夜行，除与另一位霸主打架，想干嘛就干嘛。
世界那么大，比打架有趣的多着呢，比如体验各种职业？
总之……
在详细给众人分析利弊后，黑川堇对着婳涟总结。
“从前，我们会用几个月准备战争，因为需要。”
“那时的我们，不确定是否能打赢敌人，现在不同。”
黑川堇看向伊吹酒江，目光中带着安心。
三百年了，他们终于有了保障。
“如今，大哥已成为霸主，且“国中国之战”流程允许霸主出手。”
“再拖下去，我怕多生变故，不如早点占领梦华，能解决许多隐患。”
梦华水真的很深。
它是《高山传说》的起源地，高山神，如今【山鸣海啸之主】源鸣山的故居；
【风花雪月之主】千雪霜的姐姐，千鬼夜行【风花雪月】的前军师千雪风月隐居于此，不知目的；
还有，昨日遇到的那位绝世无双白发少年，他又属于哪方势力呢？
不知为何，黑川堇想起了未叶，总有些莫名担心。
“怪物”是藏不住的。
仅短短两次见面，黑川堇能确定未叶实力绝不低于他，至少6.9起步。
他应还不是霸主，他在听自己说【江山如画】会进攻梦华时展露了一丝慌张，虽只有一点。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越天才的人，时间就越宝贵。
若再等一年，他是否有可能成为霸主？
被自己的想法震撼，黑川堇才发觉，他对未叶的评价如此之高。
一年不好说，七天绝无可能，挂也不是这么开的。
综上所述，七天后必须要打，一年准备或都比不上伊吹酒江多战斗一分钟。
“我说完了。”
黑川堇两手一摊，开始摆烂。
若仍要不明白者，接下来交给婳涟解释吧。
黑川堇知道她会赞成，她一直这样。
婳涟，她说是sp青灯也不为过，她的算计比青灯更高，更无情。
百年前的他们分歧，是由于一次战斗后，婳涟做法。
……
罗生门，在东极特指地狱之门，连接着人世与地狱。
东极真实存在着地狱，有些怨念极深的鬼无法直接前往地狱，需通过特殊渠道。
罗生门是通往地狱非正规手段的其中之一。
黑川堇是“罗生门之鬼”。
他“看守”着“罗生门”，为帮这些怨鬼洗净怨念，需把它们身上的怨念转移到自身。
他的力量由此而来，且因吸收怨念过多，逐渐影响其心智，每隔大概一个月会“暴走”。（自黑川堇为圆心，爆发半径10公里的“血腥杀戮”。无尽杀气会无休止攻击直至杀死范围内，包括花草树木在内的一切生命体后方可停止，或黑川堇提前中断，但下次“暴走”日期会更快。）
于是…
当黑川堇意识到自己快抑制不住“暴走”时，会尽可能远离生命，把“血腥杀戮”放在无人区。
婳涟认为这是“浪费”。
她建议黑川堇把“血腥杀戮”放在敌人阵地，这倒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黑川堇答应了。
前几次挺好，且因“血腥杀戮”爆发，杀死了敌人，还顺便可吸收敌人的怨念，弥补“暴走”后因怨念不足导致的虚弱状态，何乐而不为呢？
黑川堇的成长速度因此加快不少。
（让黑川堇变强的是怨念带的幻想力，吸收完了就会变成纯怨念，纯怨念只有扰乱心情的副作用。）
直到第九次。
在吸收“敌人”怨念时，黑川堇愣住了。
怨念，是生物生前的不甘，而面前的怨念……
【为什么，婳涟，你为什么要骗我！！！】
它的情绪，它的语气，包括它知道外人所不知的婳涟。
这一切都表明，它根本不是敌人，是【大江山】的兄弟之一，却被自己的“血腥杀戮”杀死。
黑川堇震怒，回归的他立刻去质问婳涟，答案另他无法接受。
【大江山】，并不是所有人都一条心，而婳涟从不忠于组织，仅忠于伊吹酒江一人。
当年，伊吹酒江救了弱小的她。
“他对大哥很不满，所以我让他化作你的养料。”
婳涟机械地说，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之事。
她总是这样。
听后，黑川堇怒气更甚。
“无论如何，在他没有做出背叛之举前，你绝不该杀死他！”
“在【大江山】，我们都是兄弟，有什么不能通过谈话解决呢？”
婳涟无视黑川堇的质问，她也没有与其争论的打算。
“通过计算，他未来背叛的概率大于百分之70，我提前清除了威胁。”
“那我呢？你要不现在算算，我未来背叛概率是多少？”
“我算过，为百分之0.5，在安全范围内。”
“你！”
无法交流，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黑川堇无法理解。
他不明白婳涟是怎样心安理得骗兄弟去死，还借助了他的手，仅有4级的她比手染无数鲜血的自己更恐怖！
为赌气，可能也为质疑婳涟那百分之0.5的背叛概率计算，证明她的计算不准确。
当夜，甚至没和伊吹酒江打招呼，仅留下“我走了”的字条。
黑川堇连夜离开【大江山】，随便去哪，他需要冷静冷静。
后来，他偶然认识了青灯，一个sp婳涟。
青灯同样被牛鬼蒙所救，同样结拜为义兄妹，同样善于计算……
他，想留下来观察，再后来……
渡鸦，虚…朋友越来越多，最初的【青色之影】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