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让斐爷下跪~

  云卿尘额头抵着自己的手臂,不愿搭理他,他就磋磨人。
  齿撩拨,他几欲隐忍,不想斐忌突然扣住他的腰,手不安分。
  欲念霎那疯长,云卿尘咬紧牙关,偏生都也时候了,清心咒哪能有用。
  “斐爷这般着急吗?”
  云卿尘大脑眩晕,自知再不做些什么,就止不住斐忌发疯了。
  让他得逞,他这性子,腻了,岂不是说扔就扔。
  云卿尘不顾伤势,按住了他,斐忌低声笑着,滚烫的温度落在他的尾巴骨上。
  低吟不受控制的从唇间流出,“不行……”
  “行。”
  斐忌几乎要抓住他命根时,他磨牙,“斐爷,再碰就危险了。”
  “你想要本座。”斐忌点明了他的心思。
  “……”云卿尘看了那么多书,也说不出斐忌这么直白的荤话,“松开。”
  “不松。”斐忌在他耳边问,“云太傅,你想怎么要?”
  云卿尘按着他作乱的手,微微回头,眼底难得有了几分失控的情绪。
  “你让我起来。”
  斐忌勾唇,慢慢松开他,饶有兴趣,“接下来呢。”
  云卿尘坐起来,勾着他的腰带往前,“斐爷除了陛下,可跪过谁?”
  他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总归斐忌相中的花瓶,处处都合他心意。
  此时这冒犯的话,斐忌竟也觉得新鲜。
  “再无。”
  “甚好。”
  云卿尘仰头,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斐爷这张嘴不饶人,就它。”
  斐忌眸色一深,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周遭空气渐渐紧绷。
  云卿尘呼吸有些急,清心咒念了十多遍,一对上斐忌,作用瞬间荡然无存。
  就在云卿尘以为要拿到主动权的时候,斐忌慢慢单膝跪下。
  云卿尘双腿下意识并起,斐忌却邪笑着用双手抵住了他的膝盖。
  他头靠在云卿尘腿上,手掌随意搭在一边摩挲,“本座这一跪,云太傅必须要给本座点什么了。”
  他指腹从自己的嘴上滑落,指在那失控之地。
  暗示不言而喻。
  这个小破孩!
  云卿尘太阳穴直跳。
  他不得不承认,他搞不过斐忌!
  和一个太监调情,败下阵来的只会是他。
  斐忌张嘴,舌从齿间划过,“云太傅,本座来了。”
  不能认输!
  绝对不能认输!
  斐忌垂眼,藏住眼底疯狂的躁动。
  哈,他果然想击碎云卿尘的正经姿态,让他变成欲望驱使的傀儡。
  若是如此,牺牲一些倒也无所谓。
  “慢。”
  斐忌无趣的抬眼,“云太傅,不要扫兴。”
  云卿尘一顿,斐忌突然就贴近了。
  他几乎是立刻拽住了斐忌头发,用力往后一扯,面色第一次被情绪左右。
  斐忌头皮生疼,双臂却圈在云卿尘两侧,狐狸眼微微低垂,含着几分得逞的挑衅。
  “你动情了。”
  “嗯。”斐忌气息撒下的瞬间,云卿尘就败北了。
  一个只会念经的老男人,身体比嘴诚实多了。
  若不是时机不成熟,就他这一跪,云卿尘就得把身子里里外外都给奉献出来。
  斐忌笑了起来,明晃晃的要勾引他,“云太傅,我们……”
  “爷,小公子晕倒了!”门外的初一突然急迫的大喊,斐忌几乎是瞬间就冲出了门,头也不回就走了。
  斐忌速度太快,门大开着,他这狼狈的一幕就被初一看见了。
  初一眼底那一晃而逝的轻蔑,让云卿尘瞬间回神了,他不疾不徐拢好衣衫,面色淡然自若,手却微微发颤。
  云卿尘按住眉头,他或许应该换一个方式与斐忌周旋。
  “罢了。”
  斐忌原本就喜欢女子,与他不过新鲜。
  况且再过几天,他就能搬出去了。
  一切会回到正轨。
  阿珂进来,吓着了,“大人,您怎么又流血了。”
  斐忌是毫无情面啊!
  ……
  凤阳山内,格外幽静的小径被快马打破。
  秋明月颠的直恶心,“初一求求了,慢点……不然我就废了。”
  初一面色严峻,“小公子吐血了!你还让我慢!”
  知道小公子是斐忌的命根子,但他一个大夫,身板脆弱啊!
  “呕……”
  秋明月想吐,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个时辰后。
  斐忌飞跃进一处清幽非常的庄园。
  “啪!
  斐忌用力推开了小院的门,一眼看见正咯血的少年。
  他不过十六岁,眉眼精美,雌雄莫辨,如今病态瓷白的脸几乎透明,没有一点点的血色。
  斐忌一来,他痛苦的捂着嘴,血从指缝里冒了出来。
  他越慌,咳的就越厉害。
  伺候他的侍女看见斐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爷,小公子他从早上就开始咳血了,他知道您忙,都不让奴婢们说!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您别怪小公子,都是奴婢的错!”
  “红儿……莫要说了。”
  “你闭嘴。”
  斐忌面色渗人,一下扇飞了红儿。
  “滚出去领罚!”
  这一罚,她就算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啊!
  红儿害怕的望着小公子。
  “斐哥哥,红儿是担心我。”
  斐忌根本不听。
  “秋明月!”
  秋明月外头大吐特吐,一听见这声音连忙就跑了进来,“来了来了,我来了!”
  小公子和斐忌从小相依为命。
  当初他为了救斐忌出雪山,拿血喂他。
  斐忌可不是得把他当心肝!
  就是小公子事太多了,每次都突然犯病。
  特别是这几年,斐忌日渐忙碌,他的身体反而越发差了,秋明月一个神医都治不好,害他天天被嘲讽。
  好难受,想吐!
  秋明月不敢吐,背着他的药箱就毕恭毕敬的上去,掏出帕子给小公子的手腕搭上。
  哼!
  就这帕子都得用好的,怕割伤了小公子金贵的皮肤。
  有必要吗?
  一个大男人,弱不禁风,好意思吗?
  “斐哥哥,我没事……”
  秋明月一看见他的眼泪,嘴角直抽抽。
  对,一个大男人还哭,哭啥哭,搞得好像他欺负人了。
  “秋明月,你轻点!”
  “……”
  秋明月撇嘴,“是是是,我轻点。”
  他无语的嘀咕,“这会知道怜香惜玉了,也没见你对人云太傅好点,人都快你弄死了。”
  斐忌冰冷的垂眼,“他要是死了,你就是废物。”
  “……”
  “那还不是你打的?!”
  秋明月抓狂啊。
  “你把人打伤了,还欺负他,还你有理了?你看你衣裳上的血啊,他真可怜。”
  斐忌有洁癖,爱干净,身上只沾过小公子的血。
  “初一,去给斐哥哥拿身干净的……”
  斐忌不以为然的摩挲了两下血渍,“不必。”
  小公子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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