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涣散失焦

  斐忌略显疯狂的索要,云卿尘气息乱了,挣扎间,他被完全抵在墙上,被迫承受着这凶狠的侵占。
  终于,斐忌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原以为这就结束了,不想,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斐忌像是饥饿的野兽,暴戾的控制他,逼他敞开,留下齿痕,烙下记号,听他无意识的喃喃,死死盯着他,看着他的瞳孔从清明到恍惚到涣散失焦。
  对,本该这样。
  他非要求什么心。
  得到他的人,控制他的身,这足够让他快慰。
  斐忌把吻颈随手扔到边上,指尖擦掉他眼角失控的泪。
  他仍是一身宫装,只有些微的凌乱,可云卿尘此时完全掌控在他指尖。
  斐忌居高临下看着他无意识的颤栗,眸低快意,“云太傅很乖啊,配合的很好。”
  云卿尘无意识的收腿,斐忌扣住他的脚腕,锁链轻撞,这脆声糜丽。
  斐忌浑身绷紧,青筋时隐时现,似乎强忍着某些发狂的冲动,眸色越发深邃。
  “老实点,莫要再勾引本座。”
  云卿尘大脑混沌,没再挣扎,只想着拿被子挡着自己。
  斐忌不让,他拿出印章,在他后腰上盖了三个,此时正饶有趣味的欣赏。
  云卿尘把脸埋在手臂间,“我伤口是不是裂开了,很疼……”
  斐忌望着他后背上伤疤裂开一角,他指尖挑起,云卿尘颤栗着闷哼了声。
  “你除了知道疼,还知道什么?饿吗?”
  斐忌讽刺的嗤了声,下床给他拿来伤药。
  余光看见他一身体面,云卿尘微微错开了眼,“你这样折腾我,心情有没有好一些?”
  平白直叙,云卿尘已经完全调整好了自己,就仿佛刚才的沉沦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游戏。
  斐忌沾着药膏的手不受控制地用力按在他身上。
  云卿尘顿时浑身紧绷。
  “还是不好。”
  斐忌力道越来越重,云卿尘强忍着,等好了,这才问他:“我托人给你带的东西,是不是没看?”
  “本座不稀罕。”
  “恩,是,我做的糖自然是不如宫里好吃的。”
  斐忌一顿,“自然不如。”
  云卿尘微微笑笑,“虽说如此,你能回来,我很开心。我给你做了些甜点,你要尝尝吗?”
  “本座是来发泄的,不是来陪你的。”
  斐忌冰冷说着,起身就要走,云卿尘拉住了他一缕长发,“是你喜欢的桃花酥,尝一口好吗?”
  他在桃花酥里加了几味疏肝解郁的药,能让斐忌顺顺气性。
  今日他必须得吃了,否则如何哄好了出门。
  “呵……求本座吃,诚意呢?”
  云卿尘睫毛一颤,慢慢起身,揽住了他的腰。
  “爷!小公子中毒了!”
  斐忌一把拽下云卿尘,扭头就走了。
  云卿尘扶额,进一面实属不易,偏生只做了不重要的事。
  斐忌出门前,脚步稍顿,余光见他不疾不徐的盖上了被子,根本不在乎他,火气燎原,他面色阴狠,摔门而出。
  巨大的撞击声吓住了云卿尘,他叹了口气,“年轻呢,肝火旺。”
  后窗悄咪咪的开了,一个脑袋慢慢探进来,“卿卿哥~哥~”
  云缚看见云卿尘时,眼睛登时亮堂起来。
  他咧嘴一笑,扯动了脸上的伤,这个疼。
  “谁打你了?怎么鼻青脸肿的。”
  云卿尘穿好衣裳,想起身,双腿直发抖。
  斐忌就算没那玩意儿,也没让他好过。
  云缚两手扒拉着窗户,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卿卿哥哥,你可要给我做主,打人不打脸,斐忌他偏偏就让人打我脸。”
  他委屈死了,“你看啊,哥哥喜欢的小脸都变形了,好丑。”
  云卿尘勉强起身,扶着东西,慢腾腾走过来,仔细看看,温声道:“伤没大碍,养几天就好了,但你听话,不要再招惹他了。”
  “我哪招惹了?我就是去偷钥匙被发现了。”云缚难受的泪眼汪汪,“我就差一点,就能拿来钥匙给你自由了。”
  “谢谢,我没关系,今后不要私下胡来,你不是他的对手。”云卿尘人彘都当了两年,关屋子几天而已,岂会在意。
  “我不想你被关着。”云缚落寞的勾勾手指,“我想跟你在一起,他不让,我很烦,可我打不过他……”
  “我会想办法出去,倒是你,得帮我送封信。”
  即便被关着,有些事,也必须得做。
  时机不等人,他不能浪费时间在多余的事情上。
  云卿尘写好,把信交给云缚,“交给秦谌。”
  云缚无精打采,只想和他待着,“我不想去。”
  云缚是个杀手,但心性还是个孩子,云卿尘揉揉他的脑袋,掏出两颗糖给他,“听话,嗯?”
  吃到好吃的糖,云缚立马开心了,他信誓旦旦道:“卿卿哥哥,我一会会亲自送给他!我走了,记得想我!”
  初一默默从墙头边边上退出来,不敢看斐忌手里的糖。
  这糖,他刚才还给云缚了。
  斐忌面色阴郁,手用力捏着锦囊,愤恨的捏成了齑粉,“本座果真不该对你有半分仁慈!”
  云卿尘一夜无眠,一个人坐在窗边上,来回数着手边上的五颗糖。
  斐忌矜贵又挑嘴,做糖都得是一等一的材料。
  他一个月的俸禄能买到的东西,也就只能做十五颗。
  前后给了他十颗,眼下这五颗,怎么撑到这个月发俸禄。
  “还是云缚好哄,普通的麦芽糖就好了。”
  斐忌让他倾家荡产啊倾家荡产,根本养不起。
  他得想想赚钱的活计,单纯靠俸禄,不说其他,只斐忌的糖都搞不定了。
  这五颗,单给一块给都挺……上不得台面的。
  云卿尘按按眉心,他或许真选错了路,哄斐忌,就是一条死胡同。
  临近晌午,奴才来送饭,清粥小菜和一个窝窝头。
  不知为何,云卿尘笑了出来。
  这折腾人的法子,当真幼稚。
  正此时,前院传来了热闹的杂耍声,似是请来了戏班子。
  方向似乎是斐允的院子。
  斐忌其实也会哄人疼人。
  不过时,初一过来,“云太傅,爷请您为小公子唱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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