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两百年血海深仇

  斐忌私自离开水牢,庆帝勃然大怒,然定安塔的坍塌更令他恐慌。
  民间有很多关于安定塔的传说。
  两百年过去,真真假假,谁能分的清楚。
  但有一点是真。
  定安塔关乎国运。
  真相只有储君知道。
  当初开国皇帝倾尽全力建造定安塔,是为了镇压那个能知天命的可怕族群,是为了要他们永世不能超生!
  一字一真言,这等如同怪物的人群,哪怕他们天生缺缺,不比正常人,只一心向善只一心为民,也该死!
  挫骨扬灰根本不够,完全不够!
  庆帝永远都会记得,他杀父弑兄之日,那个该死的老不死大喊之言,“他们说的对,说的对啊!庆国有你这种子孙,七代必亡,必亡!”
  他就是第七代!
  庆帝越想越怕,“来人,传韩迟!”
  他要把知道定安塔之事的人,全部铲除。
  他要立刻再建新塔,“来人,传众臣!”
  不,建塔还远远不够。
  他要保证这天下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流着他们的血。
  九代必死!
  不,十八代!
  对,全部,所有!
  必须保证,这个可怕的族群彻底消失在历史上!
  还有,誓死守护他们族群的那群变态疯子。
  时隔两百年,他们都要复仇的决心他想想更会颤栗。
  全部都要死,必须死!
  这一次,他要彻彻底底扫清这些障碍。
  他会名垂千古!
  定安塔坍塌后,大火被熄灭。
  可当午夜时分。
  森然的蓝色火焰熊熊燃起!
  没有任何燃物,凭空燃烧。
  伴随着这诡异的火焰,天外来音成童谣。
  “塔毁之日天命降,十万忠诚鬼火消。
  永安街上生恶鬼,恶鬼掌心捧仙人。
  仙人重启天人盘,天人盘毁天命亡。
  天命亡时恶鬼行,江山万里名册除。”
  诡异地歌谣在神都上空回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有人都仿佛被恐惧支配,人人念诵,经久不息。
  安定塔的诡异火焰,怎么都灭不掉。
  而而这首歌谣就像是咒语一样,死死烙印在人的脑海之中。
  庆帝下令,西厂和锦衣卫全部出动,秘密处决一切与之有关的人。
  更下令金吾卫和护城军抓捕散播谣言之人。
  一时间,神都大乱,百姓惶恐不安。
  第三日,城中突发诡异地病症,人人都会失去意识,一夜之间,万人跪在定安塔处不断跪拜,一直磕到昏死为止。
  茫茫人海,抓不尽。
  这远超出军队能强行镇压的能力。
  韩迟再次觐见,依旧是找不到问题根源。
  庆帝拿起砚台就狠狠砸了过去。
  韩迟硬生生接住,“陛下息怒。”
  “息怒!你要朕如何息怒!有人要毁我江山!”
  庆帝何曾像此次这般失控过?
  可他控制不住!
  他如今只要闭上眼,就是那老不死的话。
  庆帝感觉他随失对这个国家的掌控权。
  “斐忌呢!他在哪!”
  韩迟眸色幽暗,“据传闻,督公与太傅发生口舌之争,他囚禁了太傅,如今太傅生死不知。”
  “好啊!他真是翅膀硬了!敢伤一国太傅了四!”庆帝怒吼,“你,把他带过来!绑也得给朕绑来!”
  “是。”
  *
  “卿哥哥,很好,就是这样。”
  黑暗中,斐忌亢奋的粗喘,单手下拽项锁,逼着云卿尘仰头。
  斐忌垂眼盯着他,满目病态的欲念,“对,就是这样……”
  “咳咳咳……”
  云卿尘得了自由,重重的咳嗽。
  斐忌抹掉他溢出来的眼泪,把他按到了笼子上。
  “卿哥哥越来越会了。”
  他哪里会如此容易满足。
  等餍足,他在云卿尘耳旁低声说:“求我放过你。”
  云卿尘通红的双眼已然失焦,似是痛苦似是愉悦的眼泪挂在眼角,他毫无意识的顺着斐忌的话,“求你……”
  “乖乖真可爱。”
  修养好一些,他体力果然就上来了,斐忌太爱这肆意的掠夺,让他浑身轻松。
  云卿尘就没那么幸运,斐忌再小心,野兽的啃食也足够让他的身体受些罪。
  带着云卿尘出来时,他下意识藏在了斐忌怀里,不敢看光。
  “还有力气?”
  云卿尘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他恍然看向斐忌,失焦的瞳孔还有些涣散,“斐忌……”
  “恩?”
  “斐忌……”
  “我在。”
  云卿尘被弄狠了,嘴里低声念叨的只有一个斐忌,其他的好像什么都不知晓了。
  “你终于满心满意都是我了。”
  斐忌清楚的知道,他的状况多糟糕,但他贪婪的想要永远这样下去。
  带着他泡了药浴,斐忌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伤势,和他相拥躺在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卿尘终于有了些意识,他僵硬的望着眼前精致的眉眼,喉咙疼到不能开口。
  斐忌妖冶一笑,蹭了蹭他的肩窝,“我原谅你了。”
  “……”
  云卿尘并不知道他问的什么罪,但好在是出来了,终归是过去了,斐忌求的是身体,给他就是了。
  斐忌蹭到他怀里,血腥味此时散开,云卿尘垂眼,看见他后背冒出大片大片的血渍,“伤口裂了。”
  “没关系,我弄疼你了,我活该疼。”
  斐忌这两日对他尤为依赖,反常的依赖,看模样,像是智力有些后退,不知道是不是病发后遗症。
  云卿尘无力的拍拍他,“去吧,我等你。”
  斐忌拒绝的很干脆,云卿尘哄了会,他去疗伤前,把他锁住了。
  被锁多了,云卿尘似乎都习惯了。
  他的安全感,也是云卿尘的赎罪。
  好累。
  想睡。
  云卿尘撑不住,缓缓入睡。
  梦里,他好像见到了父亲和母亲。
  时隔这么多年,他几乎都要忘记了,他曾有过父母。
  ……
  “大人?大人?醒醒,该喝药了。”
  “喝药?”
  云卿尘艰难的睁眼,看见了阿珂。
  “您烧了一天一夜了,斐爷喂了您两回药,这是今天最后一副。斐爷特意交待了,您必须要喝了。”
  “他呢?”
  “韩大人上门传了口谕,要斐爷入宫,说是去处理定安塔的事。”
  阿珂把这几日关于定安塔的事一一告诉了云卿尘。
  云卿尘瞳孔剧烈的瑟缩。
  与上一世,完全不同。
  还有这童谣,明明从未出现。
  他……
  他改变了一切。
  甚至,他引起了新得纷乱。
  他到底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这命运又是好是坏是喜是悲!
  云卿尘强撑着起身,“备车,我要去定安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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