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暗潮涌动
皮尔斯火急火燎的来到警局后却没见到克里斯，理查德劝他先回去等，可他这人就是倔，非要等到克里斯的事情解决。
他一个外人还没法长时间在警局内部待着，被布莱恩以妨碍公务为由赶了出去。
赶出去后他也不走，就坐在警局前的长椅上等到了天黑，又等到了后半夜。
在他要靠在椅背低垂着头睡着时，一双手拍了拍轻轻他的肩膀。
半睡半醒间，皮尔斯抬起头，看见的是克里斯那张略带疲惫的脸庞。
“不是让理查德告诉你不用等我的吗……”克里斯疲惫道。
皮尔斯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倒是克里斯，发生这么大事为什么不叫上我？”
“我不希望你卷进来……”
克里斯回答的格外直白，皮尔斯义正言辞道：“之前不是说好了，我已经没法置身事外了克里斯，而且我留下来就是为了帮你，如果你什么事都瞒着我那！”
克里斯心头泛起一阵暖意，面带苦涩的道了歉。
“抱歉……”
“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看着说话有气无力的克里斯，皮尔斯的话怎么也没法说出口，最后化成一串长长的叹息。
果然，隔天克里斯就给纽约的S.t A.R.S总部打去了电话，他的来意很简单，针对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洋馆事件做了更详细的报告，包括在洋馆调查中留下的文件，以及坐实了威斯克间谍的身份，这点毋庸置疑。
‘汤姆.卡兹’副指挥官在听了克里斯的报告后和众人约好，他会去调查这件事，一有结果就会通知众人。
言下之意他们也只能在浣熊市干等着了。
看着墙上的日期，皮尔斯知道，离浣熊市覆灭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尤其发生了浣熊市医院那件事后，整个市区都在陆陆续续出现更多野生动物伤人事件，原先空旷的病房不得不容纳更多的病人，医院从那次事件过后也在没出现感染者的身影，病人的数量在急剧增加。
S.t A.R.S幸存下来的众人都心知肚明，那压根就不是什么野生动物袭击，而是那些感染者，已经出现在了市区中。
他们就像是群居的夜行动物，听理查德说也许过一段时间就要实行宵禁制度。
1998.8.1
今天是克里斯因为医院事件被强制休假的第四天，巴瑞从加拿大回到了队伍里，接管了S.t A.R.S的一切事物。
如雷蒙德副局长推测的一样，近几日当地报纸上充斥着他们迷幻药中毒的言论，甚至有人控诉还在医院的吉尔就是因为中毒才迟迟没有归队。
眼见着舆论越来越大，浣熊市市长连同布莱恩局长再次召开了一次新闻发布会，经过洋馆火灾现场数日的连续调查，终于向大众正式公布了洋馆起火爆炸的具体信息，实际与上次听到的一般无二，只是说辞有了些变化。
他们描述称有人潜入洋馆后升起篝火野营，而洋馆地下存在大量工业材料，直到事故当天作为仓库的洋馆仍在使用，火势蔓延后失去控制才最终导致洋馆的爆炸。
亏他们想的出来这种滑稽的骗术。
布莱恩在发布会上针对市郊杀人案和洋馆爆炸案做出了总结。
大致是处罚以及杀人案的后续，这恰恰正中他们下怀，发布会上布莱恩局长当面回答会考虑对无用的S.t A.R.S给予处分。
关掉电视，克里斯鄙夷的摇了摇头，“布莱恩那个混球八成要借着这次机会搞我们一次。”
“理查德昨天打来电话说吉尔最近就能出院了，”皮尔斯阐述道。
窗外雷声滚滚，乌突突的积雨云像是要压到街道上，窗外灰蒙蒙一片，看着不久就有一场大雨。
“他们还真是对医院发生的事只字不提，肯定是安布雷拉搞的鬼，”克里斯不屑道：“巴瑞回来也好，S.t A.R.S能消停一段时间了，顺便和我们一起。”
嘴里塞满苹果的皮尔斯只是看着窗外，一言不发的盯着街上攒动的人流。
皮尔斯淡淡道：“安布雷拉是这座城市的基石，知道实情的人不敢说真话，那些被蒙在鼓里的人对此一无所知……”
“浣熊市，要变天了。”
几日后，吉尔痊愈出院，但她却因为洋馆和医院里发生的事而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和一定程度的妄想症。
正如她所想，一闭上眼，那些吃人的怪物就会从黑暗里浮现。
好在还有人相信她。
最近发生的事让克里斯身心俱疲，回归警局后，原本还对S.t.A.R.S持保留态度的那些警员也在布莱恩的暗箱操作下被洗脑。
不光市民不再信任S.t.A.R.S，就连警局内部那些昔日的同事也没几个人相信他们。
这一切都让他们心力憔悴。
就在今天上午，S.t.A.R.S针对市郊杀人案调查的权利也被收回移交给了其他部门。
布莱恩正在一点点架空S.t.A.R.S在警局内部的权限和影响力，也许不超一个月，这个部门便会名存实亡。
晚上下班后，幸存的众人第一次聚集在了克里斯家的公寓中。
距离向纽约总部提交报告书已经过去了五天时间，克里斯一次回信也没收到过，当他提起这件事时，巴瑞疑惑道：“纽约总部根本就没有收到我们的报告，指挥官也根本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去调查。”
克里斯刚端起的水杯还不等喝就听见了巴瑞这句话，顿时质疑道：“你确定吗？”
“当然，来源不准的消息我也不会说，”巴瑞接着道：“我的朋友在总部有些关系。”
巴瑞的为人克里斯心知肚明，不会在这种事上欺骗他们，那就必然是真话了。
“昨晚雷蒙德给了我一张地图，”理查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平铺在桌上：“我打算月中左右就辞职，然后去调查安布雷拉化工厂。”
“一起吧，”一直沉默的吉尔看着身旁坐在一起的克里斯和皮尔斯，问道：“你们呢，有什么打算吗？”
“要辞职当然是一起，”克里斯在地图上选了个地方道：“有小道消息指明安布雷拉那些人体实验都是从道格拉斯监狱里抽取的死刑犯，我要去那个地方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