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怀孕

  太医将手搭在了林听晚的手上,神色越发严肃。
  裴今安如今却不见任何慌乱。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太医这个样子了。
  一把脉便紧紧的皱着眉头,开始的时候裴今安还以为是什么不对劲儿,时间长了便知晓是这个太医就是这般的习惯。
  并不是他们有什么问题。
  如此他便也松了一口气。
  太医眉头紧皱,不多会便猛的站起身来,“恭喜王爷,恭喜王妃,这是喜脉啊——”
  裴今安的瞳孔瞬间放大,呆愣愣的看着林听晚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林听晚也没反应过来,前世怀团子的时候团子很乖巧。
  都说怀孕的时候会身子不适,孕吐什么的林听晚压根便没有过。
  如今这般她到底第一次体验,但是林听晚很快便反应过来,旁人有喜的时候确实是吐的哇哇的。
  她不由的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肚子,这里不知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了个孩子。
  林听晚突然想起了团子,那个出生还没被娘亲抱起来过的可怜孩子。
  今生两人是注定没有母子之间的缘分了。
  不论团子最后诞生到谁府上,林听晚都想他阖家安康,幸福美满。
  其实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林听晚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两人成婚一年都未有孕,上京之上多少人都在诟病。
  就连陛下也经常关心两人,更不用说宋映月了,更是三天两头的想法子给两人寻偏方。
  不过是都进了裴今安的肚子里,那般苦的药裴今安可不舍得林听晚喝上一口。
  他的双眼望向着林听晚,心情激动。
  他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一名爹爹,这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受。
  阳光透过树枝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被这种喜悦的情绪所充满,仿佛他自己也是那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的一部分。
  “好了,夫君莫要再这般瞧着我了。”林听晚憋着笑声音却满是欢喜的意味。
  她的肚子里怀的可是两人的孩子,两人的第一个孩子,怎会令人不欢喜。
  随着林听晚声音的响起,他的眼中透出了满满的期待,期待着这个小生命的诞生。
  到了晚上,院子里逐渐变得安静起来,只剩下男子一个人呆在这里。
  月光洒满了院子,满天的繁星似乎也在为这个喜悦的时刻庆祝。
  裴今安看着月亮,思绪飘荡,回想起了自己的成长历程。他很清楚,即将来临的爹爹角色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也是非常值得期待的。
  在院子的角落里,有一棵老树,就像它在几百年前一样的茁壮成长,它的枝叶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青翠。
  它是院子里最恒定的一部分,就像裴今安准备成为父亲的稳定感一样。
  裴今安很喜欢这棵老树,因为它代表着忠诚和坚定,在这个时刻,他的脑海里都是林听晚的身影和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这个世界对于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意义和任务,成为父亲对于裴今安而言,是人生中的一个大的成功和责任。
  他感到自己即将面对一种未知的挑战,但是这样的挑战对他而言是必须克服的。他心中渐渐明白,拥有家庭是人生的一大幸福。
  裴今安的思维被打断了,一缕轻风吹过,似乎带着他祖辈的祝福,院子里,依然是万籁俱寂的一片安静。
  他仰头看着月光,好似能透过月亮看见先帝一般。
  若是先帝还活着,他一定要跑到先帝的跟前去告知于他,他要有儿子了,他要当祖父了。
  如此幸福的事儿,天底下又能有几桩。
  林听晚在屋子里,左等右等都不见裴今安的身影,方才玉竹便来报他在院子里,都这会了,从宫中回来都该到了,这会还没进来。
  林听晚很快便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定然是在院子里不愿意进来,她无奈的起身,拨开了玉竹的手,“行了,你快些去歇息,我出去瞧瞧王爷的身影。”
  “是——”
  主子的话不敢不听,虽说玉竹担心,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出去之后林听晚便瞧见这样的一幕。
  裴今安坐在月光下,仿佛成为了夜晚的一部分。
  他面容俊秀,衣着整洁,坐在石阶上,轻抚着腰间的玉佩,而月光则将他的轮廓勾勒得分外威严。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苍白而冷酷,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似乎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忧伤。
  或许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寂寞的夜晚,在这个孤独的夜里,他只有玉佩相伴。
  两人成婚的一年内裴晏礼已经很少会流露出这样的神色了。
  微风吹过,月光下,他的衣服微微飘动,就像被风吹起的一块白色的旗帜。
  他一直坐在那里,许久许久,仿佛已经成为了石阶上的一个雕塑,任凭岁月流逝,都不曾动弹。
  远处,有一群鸟叫喧哗着飞过,打破了他的沉寂,但他却没有半点动摇,他仍旧坐在那里,凝视着远方。
  此时,他仿若化身为一个守护者,守护着这片夜空,也守护着自己的内心。
  然而,他始终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仿佛林听晚的世界越来越遥远。在这个深邃而浩渺的夜晚,他是唯一的存在,也是最为耀眼的存在。
  林听晚的心中不由的一阵慌乱,连忙快步上前问道,“夫君坐在此处是做甚?”
  裴今安一脸担忧的看着林听晚,连忙快步站起身来道,“泱泱你怎的出来了,深夜寒冷,你这般出来伤着身子可如何是好?”
  林听晚无奈的笑笑在裴今安的搀扶下坐到了他的身旁缓缓开口说道,“你忘了太医怎么说的,我身子骨好的很,怎会轻易伤倒,你莫要杞人忧天了,再说了多出来走走也是好的,一直圈在屋子里才是要出事儿。”
  说罢她似乎无意之间问道,“王爷方才想到了什么我怎的瞧着王爷那般的不欢喜。”
  裴今安垂下头,神色低落道,“想到了父皇和母后,他们若是知晓了该多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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