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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诡异

  “不知道那算是我救了你,还是雪山放过了你。”
  我的耳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年念叨着的声音,我的脑海里面,也立马就浮现出来了这个男孩的名字。
  他叫白歌哭。
  只见这个叫白歌哭的人在太爷爷坟前盘腿坐着,远不像旁人烧纸念叨老者的样子。
  他看着坟头有个蛤蟆,对着蛤蟆一鼓一鼓的腮帮子球,他脑海里配的太爷爷这句给他说的临终话。
  他以为会告诉他点家传宝藏来的。
  “二哥我每天都给你喂着,它吃肉我吃菜,它吃菜我喝汤,没亏待”
  白歌哭抓住那只蛤蟆,捏着它的两只后腿,让它憋得嘴张的大大的。
  “你说我这三天两头来看你,手头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你带。”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匕首,这算是老头送他的传家宝,可是听说是打他襁褓里藏着的。
  不知道谁家大人会把匕首放在襁褓里。
  白歌哭拿着刀对着蛤蟆嘴就要下手。
  “你死也没给你杀个鸡啥的,今天给你杀只蛤蟆吧,老头。”
  他刚要动手,蛤蟆好像有灵气似得,双手一扒拉,黏糊糊的一打挺,从白歌哭手里逃了出去。
  他没追,万物皆有灵性,他信命。
  “这个蛤蟆你无福消受了。”
  白歌哭收齐匕首,起身拍拍屁股。
  “天阴啦,我回家照顾二哥去,明天再来看你。”
  他不知道对着哪摆了摆手,好像会有人回他个拜拜一样。
  我看着这样的场景,不知道为何,竟然觉得与自己和爷爷有点像。
  怎么回事?
  我看不明白如今的状况。
  我这是进入了一段谁的记忆,还是……
  我看着这记忆之中的人全都身着古代服装,这是在拍戏,还是…我穿越了?
  这个叫白歌哭的人根本不能看见我,而我看着他的时候,似乎在他的身上看见了什么别人的影子。
  今天二哥很不寻常,一见到白歌哭就远远的跑了过来。
  二哥是匹马模样的动物,尾巴又粗又长,似马非马,太爷爷说它没有觉醒,就像许多没有觉醒神怪根系就早早死了的人一样。
  但还好,二哥不给他们拖什么后腿,除了吃得多以外。
  二哥把白歌哭抱在怀里,像是个小孩子寻找庇护所,白歌哭看着他的脸,有一瞬间竟然感觉像是个小孩子。
  天上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的越来越大。
  白歌哭是讨厌雪的,他曾经差点死在雪山里。
  二哥挡着白歌哭的头,直接把他抱进了屋。速度之快差点撞到屋子里的那位铠甲将军。
  家里都是太爷爷四处练罗的破烂,唯独那个破铠甲,太爷爷把他视为座上宾。
  不过这也为白歌哭的教学提供了场所,他是名教学先生,郿邑京的很多学生启蒙于他。
  他人称郿邑白先生。
  这人…这地方…
  我皱着眉头。
  要知道,这个郿邑,不就是白起所在之处吗?为何。
  难不成!
  我看着面前的这个人,难不成我今日仅仅是凭借着残魂就进入了这个人的记忆里面?
  这可是连史书都没有记忆过的年代!
  这时候,只听得这白歌哭说起话来。
  “二哥,饿了。”
  白歌哭躺在床上,支使着二哥。
  有灵性就是好,白歌哭吃着二哥挪过来的果盘。
  “今天我去跟太爷爷聊天,他应该是想你了”
  白歌哭摸着二哥头上的毛。
  “想你也不能带出去啊,要是有人想抢你,我可抢不过来。”
  他手里一顿,二哥头顶顶他的手让他继续。
  该是夜半人静的时候了,外面却传来叩门声。
  “谁啊?”
  白歌哭不情愿的挪到门口,他讨厌雪,不想开门。
  “太晚了,大雪封了雁门京,奴家无处可去了,给口热水吧。”
  白歌哭听着她说话,这是一个听起来很动听的女声。
  手上却把门锁又上了几道,甚至封上了太爷爷给的黄符纸。
  看到这,我竟然不小心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时候这白歌哭竟然朝着我所站立的地方笑着看了一眼,当我以为他这是看见我了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叫做二哥的家伙穿过了我的身体。
  我此刻就跟魂灵一样。
  “郿邑京十里八村都没有小姐如此动听的声音,寒舍居京深处,寻生往下走,寻仇请回吧。”
  白歌哭听了一会儿,门外没声了。
  他刚抬腿要走,被门外强大的撞击声带着波动振倒在地上。
  门上的黄符纸剧烈晃动,门锁已经全开了,那东西却进不来。
  但看着黄符纸愈发剧烈的运动,把门撞开不是没有可能。
  二哥低吼着,好像要上去与它厮杀一番。
  “别去啊二哥,没事,太爷爷给的东西坏不了。”
  话音刚落,那黄符纸竟然从中间分为两半。
  “我就知道太爷爷不禁夸。”
  白歌哭抱着二哥往后躲,门开的同时,门口的铠甲将军抽出后背的大刀对着探头的长脖子就是一刀,黑血四溅。
  “这边走。”
  他向着坐在地上的白歌哭伸出手。
  二哥已经跑到那断头处舔舐黑血了。
  “二哥过来,哎,脏。”
  “灵血,补。”
  铠甲将军看着白歌哭。
  “不知道将军好汉尊姓大名。白某来日好为报。”
  “白了,别客气,我看着你从光着身子到爱穿衣服的。本家人。”
  白歌哭仔细琢磨了他的话,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身为知识分子的本性,还是让他克服了羞涩,并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哪个燎?拿火烧人的那个liao?”
  “le的那个了。”
  白了看着他的眼神,好像看着傻儿子。
  “恩,你刚说我们从哪走?”
  “这边。”
  白歌哭看了看满天下的雪。
  “大哥,小弟还有一事相求。”
  白了没计较这个奇怪的辈分,疑问的看着他。
  “请讲。”
  “抱我”
  白了眉头可察觉的狠狠跳了跳。
  我看着又是笑出了声,虽然我不知道这面前的两人,一铠甲,一看着就有些许神道的白老师究竟是谁,可是,我竟然从未有过如此观看别人记忆的同时,觉得自己道行又在提高的感觉。
  我想起来爷爷曾经跟我说过,古代的时候,那时候天地的灵气重,所以故而练道之人也很多,如今天地没有多少灵气,我们练道确要光凭鬼物了。
  我甚至还想在这个人的记忆当中多待些时段。
  这时候,他俩还在说着话。
  “你别误会,我怕这个。”
  白歌哭指了指地下。
  “我知道”
  其实说完白歌哭就后悔了,这个铠甲人肯定知道自己怕啥。这么多年了,一直有个眼睛盯着自己。
  想着就怪害怕的。
  “要是你不抱也行,我也不是不能走。”
  白歌哭刚说完话,就被白了倒挂葱的扛在了肩上,铠甲顶着胃,翻江倒海的。
  “大哥,我怪恶心哎。”
  没走两步,他就受不了了。
  白了把他翻了个个,挂在胸前。
  变成了公主抱的样子了。
  “这么舒服,待会有危险你就跳孰湖身上”
  “谁身上?”
  “它”
  白了指了指还在舔血的二哥。
  “还有啥危险啊,他为啥是孰湖啊?孰湖是啥啊,这不是二哥吗?”
  白歌哭感觉自己有很多事都不知道。
  “以后再说。”
  白了不想搭理白歌哭了,太烦人了。
  在他怀里的白歌哭在心理上舒服还是身体上舒服之间选了后者,久而久之感觉这个动作也没什么不对的。
  他探头看向赶来的二哥,有点金黄色的光漏出来。
  二哥觉醒以后大概就叫孰湖了吧?
  他想。
  白歌哭受着一直不停的雪,心里的不舒服被放大了。
  不是关于抱抱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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