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以物换物
白敛看着黄毛走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因为黄毛先前无意间抱怨了一句：“这破地儿真难找！”
说明他是有意而来，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黄毛从头到尾演了这样一场闹剧，他的目的是什么？
白敛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之后，其他两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几声‘哒哒哒~’带着节奏的声音，
由远而近传来，然后当铺的大门被推了开来…
三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
戴着一副墨玉磨成的眼镜，
穿着一身洗的都掉色了的老式中山装、拄着一根青绿色的竹杖。
正在一点点点地往当铺内挪。
之前听到的声音就是竹杖点地发出的。
这盲人进当铺，也是一件怪事！三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很诧异。
白敛递给白三省一个眼神。
后者领会，连忙迎了上去。
嘴里喊着：“哎吆！老爷子，您慢着点，我扶着您。”
边说边用手扶住了对方的手肘不轻不重的捏了下。
对方对于白三省的试探好像并没有发现，依然是走得不急不慢。
被白三省扶着坐到大厅的沙发上之后，
白敛主动开口说：“老人家怎么称呼？今天来我们当铺有何贵干啊？”
老头微微一笑，露出满口白亮的烤瓷牙。
扭头准确地朝着白敛说道：“阁下可是这九州当铺的掌柜？”
“不巧！我师父今早出门了，有什么事，您跟我说是一样的！”
老头听到后眉头微皱，考虑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介绍道：“老夫姓袁，
小哥可以叫我老袁头或者袁老头都行，
今天拜访你们当铺是有个宝贝，需要典当！”
白敛一听，又是来当宝贝的？就有点头大，
毕竟昨天自己做主当的物件就是个大麻烦！
不过话赶话说到这里了，没办法，
继续硬着头皮问道：“请问袁老，您需要当什么宝贝？”
后者也不多言，而是颤巍巍地伸出右手。
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了一个破旧的首饰盒子递给了白敛，
嘴里客气的说：“还请小先生过目！”
白敛接过来后，嘴里客气了句“先生不敢当！晚辈白敛，借您的宝贝长长见识。”
客气完之后，就把目光转向了首饰盒子，
外观看像是清末时期有钱人家嫁闺女的时候，置办的陪嫁，
小心翼翼的打开之后。突然整个大厅之内都是一片温暖的黄光。
几个呼吸间又消失了！
几人大惊，定睛一看才发现。这首饰盒子之内嵌放着一颗红枣大小的珍珠。
此珍珠圆润自然，白中透黄、黄中透亮。
刚才的光芒就是它放出来的。
白敛连着盒子捧起来，在清晨射进大厅的阳光下一照。
发现珠子竟然是呈果冻一般地透明状。几乎消失不见了！
避开阳光后，珠子竟然能够发出幽幽的类似刚才太阳射出的黄光…
一时间，白敛搜肠刮肚也没想起历史上任何一个能够和此珠子相符合的记载！
只能带着歉意说道。“袁老。小子年纪轻，眼力不足！
看不出您这宝贝的来历，能不能跟我们后辈介绍一下，
我们也学习学习长长见识。”
袁老听着白敛恭敬地请教声，脸上得色一闪而逝。
显然对自己这个宝贝很有信心！
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宝贝也是朋友托我，
让我代为办理此事的。要说这夜明珠，可能最出名的就是慈禧太后口中的那颗，
据说夜间百步之内，每个头发丝都能照见，
而且还能保持尸体不腐！
后来被孙殿英盗取后送给了宋美龄，此后便销声匿迹。
然而这颗夜明珠却是和慈禧太后嘴里那颗关系很密切！
是互相伴生的两颗珠子，当然也有种叫法说是——共生石。
你们当铺的生意。老夫也如雷贯耳。知道你们从事的这个行当也比较复杂。
此珠没多的功能，唯有珠子光芒所照之地，一切邪祟妖魅都可现身！
所以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无邪！”
听到这里，白敛三人对视一眼，大吃一惊！
这珠子正常人恐怕一辈子都用不上，但是对于经常和邪祟打交道的人来说，那就是重宝！
白敛连忙冲着袁老客气说道：“如此重宝。袁老打算作价几何？
如果太高的话…我们小店怕是吃不下。”
“这位小先生，您过谦了！别人不知道，而老朽我却略有耳闻。
听说你们九州当铺的有一间密室，
此密室中随意拿出一样物件都可抵过我这宝贝数倍。不知是真是假？”
白三省跟白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惊讶的意味。
白敛出言说道：“不知袁老是听何人所说？”
后者嘿嘿一笑并不回答这个犀利的问题，
而是冲着白敛把心里的目的说了出来：“此物来历不凡。乃至整个华夏也不见的再有第二颗，所以此物无价！”
“老头，无价你来我们当铺做什么？耍我们几个玩？”白三省没忍住大声说了句。
“哎吆~老头子我哪里敢消遣你们几位小英雄呐？我今天是打着以物换物来的！”
听到这里，白敛双眼一眯，心里隐隐预感这袁老头莫不是冲着金蟾来的？
紧跟着又问。“袁老先生打算用此珠换我当铺的何物？”
后者终于听到目前最想听到的话，
紧紧握着手里的竹杖嘴里蹦出四个字：“如意金蟾！”
果然如此！白敛心脏连跳了好几下，
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着说“呵呵~袁老先生，您说笑了，
不知又是从何处得来我们当铺有那个什么如意金蟾的消息？”
听到白敛并不承认，老头也不拆穿，
依旧是自顾自说道：“这如意金蟾的副作用想必你们也有所了解，此物不详！
而且也非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物件！
干脆用我这夜明珠来换你如意金蟾，这样你们也甩了一个大麻烦，
而得到你们行内人梦寐以求的这件至宝，两全其美！如此可否？”
说完之后，袁老头在等几人消化他刚说的话，
几人也都陷入了各自的思虑中，大厅一时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之后，白敛吧咂着牙花子冲着老头说：“袁先生！最好暂且先回去，
毕竟此事关系重大。我等先禀报师父之后。由师父再做定夺，您看意下如何？”
后者哈哈一笑，很干脆的收起夜明珠。冲着几人一拱手，留一下句“我还会再来！”
而后并不多言，转身用竹竿触地。一步步地朝着大门离去。
这时候白三省在身后气不过喊了一声：“老头嗨！您说您一个瞎子带这么贵重的东西乱跑，
一定要注意安全呐！现在车多、坏人也多吆…”
那知听到这句带着些许火药味儿的话之后的袁老头，
停下了刚走到门口的脚步，转头冲着白三省的方向咧嘴一笑，
手里握着的竹杖朝着地面顿了一下，然后才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