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唢呐一响，方琳琳躺地上
程渊看着她，毫不留情地说，“这就受不了？我还有更难听的话，如果你自爱不纠缠我的话，我是不会说你的私生活的。”
“阿渊......”
“你别这么叫我，我们早就不是小时候一起读小学的朋友了，请你叫我的大名，别让人误会。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没有预约就进来的，以后别来找我了。”
方琳琳不甘心，“阿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
“我一直把你当我姐姐，现在连这层关系都没了。请你出去，别逼我叫保安请你。”
“是刚才那个叫赵凌的保安吗？你就是喜欢她对吗！她就是一个被收养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的穷保安，哪里配进程家的大门！”
程渊抬头，眉头不悦地拧在一起，“你调查我的人？方琳琳你别逼我做空你家的公司！”
“阿渊，你居然这样对我！为了那个贱女人！”
程渊觉得有些好笑，甚至觉得她精神不正常，有臆想症。
“你算我什么人？”
说完他就按下内线，“来人把方小姐请出去，以后不准她来公司！”
方琳琳气得跺脚，“阿渊！我走还不行吗！”
程渊没抬头，只觉得心烦。
方琳琳转身出去，在电梯口遇到王沫。
“方小姐怎么了？是不是赵凌惹你生气了？你别放心上，她仗着自己长得好看经常来找程总，我们都习惯了。”
“还经常来找？不是说自己不喜欢阿渊吗？口是心非的贱女人！”
方琳琳看着王沫，眼里带有凌厉。
“她还做过什么？”
王沫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就只是仗着自己好看趾高气昂地和我们说话罢了。我们知道自己配不上程总，所以从来没有什么小心思，总归是像方小姐您这样又好看家世又好的小姐才能配得上程总，但是赵凌实在过分。”
听到王沫说自己和程渊相配，方琳琳满意地扬起嘴角。
“一个小保安这么嚣张？她在哪里？我再去会会她。”
“就在楼下的安保队。”
看着方琳琳气势汹汹离去的背影，王沫按下心里的得意回到工位。
已经被调回楼下的赵凌此刻正在休息室练习唢呐。
她下午轮休，已经换下了保安服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刚吹干的头发没有扎起来，就散落在身后。
赵凌站在窗口，身后的地面反着太阳光，还有她的身影。
方琳琳嫌弃地走在工作人员的宿舍楼，在走廊里遇到了一个保洁阿姨。
她拦住推车的保洁阿姨，“赵凌在哪？”
阿姨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礼貌的姑娘问路了，于是很平静地说，“小凌在休息室。”
方琳琳问完之后就嫌弃地贴着墙边走，离清洁车远远的。
她穿着高跟鞋哒哒地走在光滑的瓷砖上，推开一间挂着“休息室”牌子的房间。
大门一开，两声尖叫同时响起。
“大白天的为什么不能把衣服穿好！你这是耍流氓！”
正在休息室里掀开衣襟享受太阳光暖暖照在肚皮上的赵发财很委屈，“明明是你这个小姑娘不敲门，吓到我了。怎么还先倒打一耙呢？”
“晦气！”
方琳琳关上门就往前走。
赵发财回过身拍拍自己的肚皮，接着晒太阳。
她又来到前面的一间休息室，先敲了一下门，确认里面是赵凌的声音后才进去。
方琳琳推开门，两边的空气贯通，风就从窗口吹进来。
赵凌回头，发丝随风飘扬，裙摆也被吹得飞扬，一张脸蛋衬得更加好看。
方琳琳更生气了，她气出现在程渊身边的女人，更气那些好看的女人。
“赵凌！你以后给我离阿渊远一点！现在就滚出去！”
她边说边气冲冲大步往前走，结果走到第三步的时候，一个脚滑就仰天摔在地上。
扑通一声巨响，赵凌感觉地板都颤了。
倒在地上的方琳琳还爆了装备，她的一只高跟鞋飞到天上又擦着她的头顶掉下来。
赵凌感叹，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时间回到五分钟前的休息室。
“小凌啊，欠债咱慢慢还啊，你长得这么漂亮，可别做傻事哦~”
“知道啦张姨，我不会做不该做的。”
张姨把地面拖得锃亮，地板活生生出来了水光潋滟的感觉。
“小凌啊，阿姨这边拖过了，你先别走，当心跌跤哦！”
“我不走，我就站在窗口吹头发，等地干了我再走。”
其实以她的功夫，走在冰面都不会摔倒，但是阿姨刚拖过的地没干，自己要是走了就是践踏他人劳动成果，这样不好。
“那阿姨先走了，有空阿姨带你去家里玩哦。”
赵凌甜甜一笑，“好，阿姨辛苦了。”
于是五分钟后方琳琳就成为那个第一个跌倒的大冤种。
她倒在地上哎呦半天都起不来，赵凌看着光亮的地面还反着水光，就不想走过去。
方琳琳还在地上挣扎，赵凌条件反射地拿起手边的唢呐吹起来。
隔壁晒着肚皮的赵发财听见自家闺女“嘎”的一声唢呐响，立马从座椅上弹射起来隔着墙壁敲起大鼓配合她。
“嘎嘎嘎~哒哒哒---”
“咚咚咚---”
“嘟嘟嘟嘟！”
“咚咚咚咚咚咚！！”
赵发财敲得实在卖力，他听出这首唢呐曲是自家闺女改编的，就根据唢呐声即兴发挥敲着大鼓。
唢呐和鼓声混杂在一起有些好笑，又有些悲伤。
气急败坏的方琳琳倒地大喊，“你吹的什么！吹什么吹？！”
赵凌回答：“这是永远的经典《百鸟朝凤》，可是我做了些改编，因为你不是凤凰。编过的这首曲子听起来有些滑稽，叫做百虫斗鸡。”
方琳琳捂着腰翻了个身，狼狈地爬起来，捡起自己的高跟鞋穿上。
“赵凌！你为什么不去扶我？”
“因为地板刚被拖过，我不想踩脏。”
“你...我不知道你使的什么狐媚手段迷住了阿渊！你要是识趣就自己离开，我不会为难你！”
“那你给我钱吗？”
方琳琳脸上露出不屑，果然就是为了钱。
“你要多少才肯离开阿渊？”
赵凌激动地又吹了一声唢呐，震耳欲聋。
隔壁的赵发财以为自家闺女在感谢自己的刚才的卖力配合，“咚”的一声也敲了一下大鼓。
“你有病啊！还吹！难听死了！”
“我吹是因为高兴你要给我钱了，感谢老板！”
方琳琳皱眉看她，“你要多少？”
赵凌很认真地伸手比出一个七说，“这么些。”
“七百万？贵是贵了点，但换你不再出现在阿渊面前也值。”
赵凌伸出手指左右摇摆，“不不不，是七个亿。我欠了程总七个亿，签了合约的，所以一直给他打工还债。”
“你疯了吧！跟我要七亿！你现在死了我给你烧七个亿纸钱还差不多！”
赵凌生气地吹出一个音，隔壁的赵发财闲得又敲了一下大鼓。
“不给就不给我，诅咒我干什么？信不信我一拳给你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