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赌石
酒店门口。
赵凌看着乌泱泱穿着整齐的一八五大汉，有些无语。
“这些，都是保镖？”
维克多微笑，“是的，赵小姐。程总说了，他们和你要寸步不离。”
程渊出来，站在赵凌身边。
“保镖的事儿，没得商量。”
他俯身贴近赵凌的耳朵，轻声说，“他们不光是保护你，还是保护我们选中的料子。”
程渊给维克多示意，他打开车门请二人上车。
“走吧，我们今天去赌一把。”
赵凌和程渊的车被保护在中间，众人声势浩荡地前往会场。
会场的规模很大，到场的人也很多，几乎都是各国的珠宝商。
一到会场，那些保镖就开始分组行动。
程渊牵着赵凌的手进去，两人找到自己位置坐下。
没等一会儿，赌石大会就开始了。
哥国的这场赌石，采用拍卖的形式。
主持人走上台，随后就有人推着一个小车上来。
“好的各位！废话不多说，开始我们今天的第一块石头！”
红布被掀开，是一块近似正方形的石头。
石头被切开了一个小角，里面的颜色通透，但是只有几乎五平方厘米的切割口。
赌石赌石，全靠一个赌字。
“现在大家可以看到这块石头的材质，但是里面成色怎样，只有上帝知道！第一块原石叫价五十万！”
切口处的料子颜色清透翠绿，看得出最起码露出的部分是好料。
在场的人开始叫价，程渊没有急着举牌，而是侧头问赵凌。
“喜欢这块料子吗？喜欢就拍下来给你玩玩？”
赵凌看了他一眼，又扭头看着台上的石头。
她看了两秒，忽然眼前的石头开始呈现透明的状态，从切口处泛出荧光，然后蔓延到内部，但是整个荧光部分只有不到十厘米。
赵凌以为自己眼花了，她用力眨巴了几下眼睛，又揉了几下。
“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赵凌摇头。
这难道就是系统奖励的火眼金睛？鉴宝赌石？
她不打算把自己的这个技能点告诉程渊。
赵凌又把视线转到石头上，没错，荧光部分应该就是好料。
就只有这么点好料的话，那这块石头不就是瞎了？
“我不喜欢这块石头。”
赵凌的语气没有很笃定，闲聊一般对程渊说，“这块石头我感觉开不出什么，不要买。”
旁边正准备举牌的华人面孔听到这话之后轻嗤一声，“小姑娘有经验？我看着这块石头虽然不是极优品，但是最起码能开出一半的好料子。”
赵凌闻声转头，看着他。
“我只是随口一说，拍不拍全在于你自己不是吗？”
赵凌说完耸耸肩。
那个男人像是要证明自己一样，举起手中的牌子。
赵凌按着程渊拿着牌子的手，摇头。
不出所料，这块料子被刚才那个男人以一百万拍下。
主持人询问他是要当场开还是买回去自己开。
对方后靠在椅背上，大手一抬，“当场开。”
说完他还斜眼看了一眼赵凌。
赵凌可无所谓，她等着看好戏。
一刀下去，正好切在能够露出刚才赵凌看见的荧光的部分。
在场的大家纷纷喝彩。
“哎呀，这可是好运啊！”
“上帝的礼物！”
“李老板恭喜发财啊！”
那个李老板一脸笑意。
赵凌悄悄贴着程渊的耳朵说，“马上他就笑不出来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我相信你的眼光。”
第二刀切下，场内发出了叹息声。
“啊呀，瞎了！”
“一刀穷一刀富，刚才还是说早了。”
李老板看到第二刀切下露出的材质，不死心地让操作师接着切。
第三刀还是没出料。
“起开！照我画的线切！”
李老板窜上台，拿起笔就在料子表面画起来。
“切！”
几刀下去，彻底证实了赵凌刚才看到的场景。
荧光部分就那么点，好料子也就那么点。
李老板确实赔了。
废料就那么摆在一边，场上又开始了下一轮竞拍。
第二块石头的外形很不规则，同样也是切开了一个小口子。
赵凌不知道其他地方的赌石是不是也会开个小口子给大家参考，但她觉得这个举动对她来说很友好。
“各位，第二块石头起拍价三十五万。”
这块石头的切口只有大概一半的面积是翡翠绿，切口处的料子成色很好，整个石料的体积也是上一块的两倍。
场下的大家对这块石头都有犹豫，但是也有人出价。
赵凌拍拍程渊，示意他加价。
因为她看到荧光从切口处一直蔓延到底部，大概整体的五分之四都是荧光。
她克制住自己即将成为富婆的冲动，尽量不形于色。
程渊接收到她的信号，顺势举起手中的牌子。
“好的，现在叫价到七十五万。”
众人看到程渊举牌，都有点震惊。
毕竟大家对这块料子不是很有信心。
赵凌笑嘻嘻地搂着程渊的胳膊，指着那块石头不知道说些什么。
大家看到她的举动，心下了然。
原来是花钱博美人一笑，那就合理了。
经过几轮叫价之后，程渊以一百三十万的价格拍下这块石料。
他们选择当场切开。
切割师在石料上画了一道线，在赵凌眼中，那条线刚好和内部的荧光垂直。
她出声制止，“等一下，我要自己画线。”
程渊微微讶异，他不知道赵凌会赌石，但是他觉得一百多万不算钱，就随她去了。
赵凌接过笔，在众人的目光中画了三道线。
她认为这几道线可以巧妙地把废料都切掉，但是其他人的表情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李老板出言讥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画线呢。不过这块料子也不是什么好料子，就当给小姐练手吧。”
“关你什么事？又没花你钱！”
李老板一噎，坐回椅子上冷眼看她。
“如果两位没问题的话，就按照这几道线切割。”
程渊点头，“按她的想法来。”
切割师点头，举起机器对准线条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