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约法3章
十二月二十四日，晚。
时值冬季，天总是会黑的很早。
在这样一片暗沉的天空下，肃穆和压抑的气息以纪念碑为中心，弥漫着整个广场。
周围的商户知道今天对羽衣一族意义重大，早早地关门闭店，平日里繁华的街道现在除了羽衣一族的人外，再也找不到其他行人。
寒冷的空气仿佛扼住了他们的呼吸，所有人都默默无语，静静的看着他们的族长走到纪念碑前。
按照惯例，绫人要先诵祭文：
“苍苍蒸民，谁无父母？”
“提携捧负，畏其不寿。”
“谁无兄弟？如足如手。”
“.........”
按照往年的流程走完过程后，绫人没有照例让族人们解散，而是沉声说道：“我知道，你们一定很疑惑今天的纪念碑前为什么会有一道线。”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你们都相当清楚了，他们两个人这一年来经常在定波港活动，相信你们或多或少都听说一些传言。”
“今天我要告诉你们，传言是真的，他们两个想代表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再次跟我们羽衣一族结盟，想让我们回去建什么木叶。”
“我不同意，他们说我不够了解你们...”
绫人知道族人里肯定有想回火之国的人，但他自信大多数人应该是不想回去的，所以他依照宇智波斑的提议，搞了个这次投票，免得这两人总拿什么我不明白羽衣一族想要什么来骚扰他。
过了今晚，他们就该死心了。
他也算对得起千手柱间的那一刀了。
“所以，我决定把决定权交给你们，想回火之国的站在左边，不想回的站在右边。”
绫人说完最终目的，现场安静了很久。
每个人都低着头，几个试图抬头的人看到四周的反应后，也不得不无奈的放弃这个想法。
正当气氛压抑到让人窒息的时候——
将司率先站在了右边。
“对不起了，族长大人。”阿辛婆也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到左边的部分：“我没几天好活了，我只想到时候能葬在儿子旁边。”
绫人点了点头，丝毫不意外阿辛婆的行为。
这一下子寂静的人群开始有了变化。
有的人先是瞄了绫人一眼，见他没反应，开始发出了细碎的议论声，之后议论声愈来愈大，渐渐演变成喧闹的争吵声。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第二个人开始动了。
众人见第二个人也站在了阿辛婆身边，像是一滴水滴入了沸腾的油锅中，连锁反应越来越大，十几秒的时间，全部站在了左边。
对于这个结果，绫人完全接受不了。
他的猜想中，可能会有一部分会想回去，但大部分人应该清楚水之国更适合他们才对。
在水之国，他可以镇压一切，羽衣一族在他死之前都不用担心有什么大危机。
就算他以后死了，水之国的地理条件不好，忍族间的竞争也不会有火之国激烈。
不管怎么想，都不应该是这个结果啊。
绫人想到了下午斑提到的那个词。
好一个故土难离！
这帮人，这才过了五年的稳定生活而已。
什么故土，能比生命更重要？
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目之所及，族人们都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这一幕跟原着里宇智波斑离开木叶时的场景何其相似，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他突然侧目望向了站在远处小巷里的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斑居然也刚好在看他。
这就是被族人背叛的心情吗？
.........
十二月二十六日。
羽衣族地，医院，二楼。
绫人的心情很糟糕，柱间乐的笑哈哈。
“还得是你啊！斑。”前天一副活不长样子的柱间现在居然能坐起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把你没说完的话说完了。”
“这样啊，”柱间不疑有他，语气肯定：“我就说真诚能打动绫人吧？”
斑眼神飘忽了一下。
你的真诚就是用苦无捅自己的心脏吗？
柱间突然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对了，绫人他在哪里？我迫不及待的要见他了！”
“你还是躺好吧，绫人他.....”斑把柱间按回病床，没轻没重的力道疼的柱间龇牙咧嘴。
咚咚——
病房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他来了。”斑听到敲门声蓦然转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扇门，心脏砰砰直跳。
还是柱间开口说道：“请进。”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绫人注意到柱间已经有了血色的脸庞，淡淡地说道：“关于木叶有些事情我需要提前定好，有时间听吗？”
“有的、有的！”柱间连忙点头。
“你呢？”绫人又看向斑。
“嗯。”
话一说完，斑眼中就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明明有很多话想说，怎么到头来只憋出这么个字？
这几年当族长当的都快失去交际能力了。
绫人没功夫揣测斑的心思，他今天来主要是搞定倔驴千手柱间的：“首先，初代目只能是我。”
“没问题！”柱间和斑答应的极快，这本来就是他们之前说好的，没什么好争议的。
“其次，我是一定会扫平忍界的。”绫人神情严肃的盯着柱间，语气严厉：“这个世界的忍者只能受我管辖，绝无第二种可能。”
“好。”斑点点头。
“这...”柱间这次有点犹豫。
其他国家的忍者如果知道绫人的想法，一定会打起来的，这样一来，战场不就相当于从火之国内转移到了火之国外吗？
大家依然被迫战斗着，依然会有很多战争的受害者，那建立木叶的意义何在？
“也好，好好休息。”绫人见柱间犹豫不决，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如果是以前，他还会试图说服柱间。
但如今他本就不想回火之国，既然两人理念不和，那最好一开始就不要合作，这样对双方都好。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我答应你！”柱间赶忙拉住绫人：“虽然不太理解，但你要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我相信你！”
柱间相信以他跟斑的实力，一定能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小的伤亡平定忍界。
绫人转身接着说道：“最后...你的执政水平太烂了，在我担任初代目火影期间发布的政令，我希望你不要说些蠢话反驳我。”
“你在说谁？”柱间左瞧瞧右看看，发现不管他怎么移动，绫人的视线都牢牢的黏在他身上。
“我...水平烂？”
意识到绫人真的是在说自己后，柱间整个人都快碎掉了，落寞的蹲在地上：“扉间哪怕再生气都没对我说过这种话...”
一旁的斑则是眉头紧锁的盯着绫人。
什么叫任火影期间？
难道绫人只打算当一段时间的火影？
可是定波港被他治理的很好，为什么不跟大名一样终身担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