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方子
“啊？”
方柠染回神，方老四叹了口气，自己女儿已经受那么多苦了，自己怕是让她回忆起伤心事了吧！
也罢，旧事不该重提，不提了！
昨日抓鱼时，他看到了女儿身上的伤，全是鞭痕，还有烙铁的痕迹。
越想，眼泪越在眼眶里打转，他低着头不再说话。
半个时辰后，已经是午时一刻。
两人洗的腰酸背痛，还叫小二帮了忙，才好不容易洗完了。
三楼一位黄衣男子已经在品尝三种鱼。
鲫鱼做了豆腐鲫鱼汤，草鱼做了糖醋鱼，鲶鱼做成了红烧鱼。
“这就是你们买的鱼？”
“是！”
“看起来平平无奇，没什么特别！”
他缓缓抬手先试了试红烧鱼，鱼肉肥而不腻，入口滑嫩，内心一阵翻涌，不错，这样的鱼，连皇宫怕是都没有吧！
他吞下去，再试了几口，还是如此，又继续试了糖醋鱼，这糖醋鱼，酸酸甜甜，还有一股果酸味。
“这鱼是谁做的？”
“这鱼是我们大厨做的，只是用柠檬代替了醋，蜂蜜代替了红糖，方姑娘说如果用菠萝代替醋更好吃！”
掌柜殷切说道。
“菠萝是什么？”
黄衣男子一边吃，一边问道。
“主子，这东西属下似乎听过，是西域国进贡过的水果，上次陛下赏过王爷两个。”
“是吗？”
男子继续吃着鱼，一小会儿，鱼被一扫而光。
他抬起头看属下惊讶的表情，轻微咳嗽一声。
“咳！”
掌柜这才道：“属下这就去催促方姑娘准备那虫子！”
“无妨！我已有些饱腹，等等也无妨！”
掌柜来到厨房。
方柠染已经炸好了小龙虾，猪油、菜油调成混合油，蒜泥半碗，各种香料搞里头，再来点酱料炒香，放盐搅拌几下，小龙虾锅里放，加点水，闷小半刻钟。
时间到了，洋葱、大葱放锅里，再来半碗蒜，来点小青椒搅拌几下。
成了，出锅！
小龙虾装成了三盘，留了一盘给厨房里的人尝尝，见掌柜要端走，方柠染叫住了她。
“等等！我冒昧上去又怕打扰了贵人，所以我现在教教你怎么吃吧！”
“好，好！”
掌柜放下盘子，只见方柠染剥开脑袋的壳，吃了黄黄的虾黄，再开始拨剥开虾尾，那虾尾饱满至极，还有红红的油脂，等方柠染把虾尾吃进嘴里，掌柜喉咙不停涌动。
她等不及方柠染说什么，迅速拿起一只小龙虾便有样学样起来，虾尾梭进嘴里，饱满的汁水伴着肥美的虾尾在咽进肚子后还回味无穷。
等她还想吃第二个时，才想起楼上主子还等着，赶紧在厨子围裙上擦了擦手，端着小龙虾迅速离开了。
大厨们见状也纷纷吃起来，赞不绝口。
掌柜来到三楼，把盘子放在桌上。
“主子，已经好了，我给您示范一下！”
接下来掌柜熟练的去虾壳，把肉完全呈现出来，放在主子碗里。
“主子，您可以把肉蘸点汤，更加美味！”
黄衣男子看着有两个钳子像螃蟹一样的东西有一丝犹豫。
他微微皱眉，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不过闻着倒是挺香。
那就试试吧！
他缓缓地夹起肉沾了沾汤汁，放进嘴里，那种麻辣鲜香入口，他愣住了，居然比鱼更好吃。
他吩咐道：“多给我剥几个！”
掌柜在主子面前显得小心翼翼，黄衣男子看不下去了，干脆自己动手，学着掌柜的模样去壳，先吸虾黄，他眼睛一亮，原来自己吃比别人剥更美味。
这东西肯定会大卖！不错！
一刻钟左右，两盘小龙虾消耗殆尽。
他抬着两只满是汤汁的手，问道：“还有吗？”
掌柜摇了摇头，“主子，已经没有了！”
“行了，这些东西可以开始卖了，不过得送黄州去卖，这小镇百姓不一定能出来消费，料足，这个虾卖35两银子一份，鱼汤22两，糖醋鱼26，红烧30两，鱼不多，抬高价格才能盈利！就给她五百文一斤，这方子看她要卖多少银子，最高不超五百两！当然，越低越好！”
黄衣男子吩咐道。
等掌柜走出去，黄衣男子带着属下也跟了下去，他倒要看看是何许人也？
掌柜来到厨房，方柠染迎了上去，“掌柜，你家主子怎么说？这虾以后还收吗？”
掌柜笑道：“方姑娘，你遇上我们主子呀真是幸运，你只要有，我们就收，主子说虾给你五百文一斤，你的虾是五十三斤，之前给了一些，现在就算五十斤，我再给你25两银子，你看成不？”
方老四诧异的看向女儿，似乎她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方柠染笑道：“那就多谢掌柜了，那这方子？”
“这方子啊，我们主子也说了，80两，你看成不？”
方柠染看着掌柜一脸奸商的表情，好，好个屁！
老娘方子就值一百多斤虾钱呢？
不知哪个破玩意儿奸商这么奸，居然压这么低，她还指望方子挣钱去干大事呢！
厨房外的黄衣男子立刻打了个喷嚏，听到声音，方柠染看到帘子下一双金丝靴，嘴角微微上扬。
她没有回答反而笑着问大厨：“那叫花鸡是不是抹蜂蜜更好吃？”
大厨连连点头。
“100两，不能再多了，我自主加二十两！”
掌柜像是要割肉的样子。
“掌柜，那糖醋鱼是不是把红糖换成蜂蜜味道更好？”
“把醋换成果酸是不是更加爽口？”
“那鱼是不是腌制一番更加入味儿？”
一连三问题，掌柜愣在原地。
“一百五十两！”
“掌柜…”
“行了，行了，200两，我服了你了！”
“掌柜…”
“真不能多了…”
掌柜欲哭无泪。
“那你说多少？”
方柠染微微一笑：“好说，我给你三个方子，一千二百两！”
掌柜愣了，“那几个改的也算方子啊？”
方柠染摇了摇手指头，“不，不，不，我给你三个另外的方子，一千二百两，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再赠送你一道凉拌菜方子！”
“如果不可以，那我走了！”
掌柜期待道：“真赠送？万一不好吃怎么说？”
方柠染刚才为他改良就是为了重头戏，再说了看这人身价就知道，这主子怕不是一般人，说不定全国各地开着呢！
那这主人就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