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绎那个变态猥琐烂流氓18

  今早太过放肆,沈之言起来未必不会找他麻烦,先躲会吧。
  楚桉站在院里好一会,想罢,提了篮走出院子。
  他打算去地里摘菜,正好躲开沈之言,等人气消了,忘了这茬再回来也不迟。
  小狗摇着尾巴也跟上了。
  屋里的沈之言摸着脖子,有些小羞涩:“他是不是亲我了。”
  朝白眼一扫:“那不是亲,是碰到。”
  沈之言选择性耳聋,“什么,我听不清啊。”
  “……”朝白一时语塞,无语道:“这样吧,看楚桉都放弃要你命了,你自个把塞墙里的那包耗子药当零嘴吃下去吧。”
  “啊?谁说的。”沈之言唔声,语调闲散,抬手随意地梳理发丝。
  “谁说楚桉打消了取我狗命的念头。”
  朝白明显愣了下,“不……不然呢,谁家黑化像他这样,天天抱着你睡。”
  置若罔闻一般,半晌,沈之言疑惑地笑了笑,意有所指,“请问你看到我们支线任务有提示说完成了吗?”
  此话一出,朝白低头思考。
  “你看他那把匕首有丢过吗?”
  沈之言摊手,“藏在屋里的凶器,丝毫没处理吧。”
  对哦,支线任务是改变原身残死结局,若说攻略对象真没了报复的心思,那为何这任务完成提示音还迟迟不播报呢。
  沈之言慢条斯理开腔。
  “黑化得不明显,也照样是黑化啊。”
  楚桉摇摆不定,虽然稍微释放点好意就能哄住人,可潜意识里,他依旧会对沈之言失望。
  这是一个定时炸弹。
  朝白看沈之言,点头认可:“看来你离死又不远了。”
  沈之言礼貌一笑,“我会努力不死的。”
  太阳出来,村子渐渐有了人声,村民开始了一日的劳作。
  楚桉摘完菜放过一边,时间尚早,他沿着田埂上漫步,四周的草沾着未消退的露珠。
  楚桉漫无目的往前走,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充盈着自己的肺部。
  “楚桉?”
  “你是楚家那小子啊?”
  听到自己名字,楚桉顺着声音来源抬头看过去。
  身着粗布衣裳的农妇手提镰刀,背着木篓,篓里是用麻绳捆起来的草料。
  正顺着田间小径走过来。
  楚桉远远地看到这个身影。
  “李大娘。”他轻声喊道。
  其实,在这个村里,除了沈之言,楚桉并不熟识谁,但对于这位李大娘,他认识。
  可谓熟悉至极。
  李大娘的娘家就在自己村子那边,甚至,他们算得上是邻居。
  说起来,五岁那年,隔三差五就被楚父拿藤条抽打的他某次被丢在了田间。
  五岁的他就蹲在田边哭喊着要回家,还是路过的李大娘抱着送了回去。
  念及此,楚桉脸上浮现出一丝真情实感的笑:“李大娘,这么早啊。”
  “对啊,来割点猪草回去。”李大娘笑着点头。
  笑过之后,李大娘一时神情有些复杂,又觉得恍惚。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隔壁家那瘦弱小孩子如今已长大成人啊。
  她出嫁之后,便不太留意娘家村里的事了,还以为楚桉长大后便逃离了那个家。
  后来,听到住村头的那家沈猎户娶男妻那档子事,再看到所谓的男妻是她本村老醉汉的儿子楚桉,这其中缘故,她当时就了然了。
  其他村民坐在一起八卦这事,只有李大娘摇了头。
  这不过是苦命的人被两方当成物件买卖罢了。
  因要赶着回家喂鸡,李大娘没和楚桉说多少话便离开了。
  不过走前的话让楚桉定在了原地。
  ——我前些日子回去,路过你家,看到你爹回来了,真稀奇的事。
  ——老头还同我问起你的情况,我没说,估计是在外面把钱花光了。
  李大娘走前好心告知的话如同一道惊雷般劈中了楚桉,让他整个人都僵立当场。
  人已经离开了,楚桉攥着衣服的指尖泛白。
  差点忘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这个亲生父亲。
  都跑了为什么要回来……
  要钱?没有钱就活不下去了吗……
  楚桉垂着眼。
  *
  “什么!你再说一遍?这老不死的回来了!他还有胆回来?!”
  听完楚桉说的话,沈之言气得站起来,把饭桌拍得啪啪作响。
  这事还得从一个时辰前说起。
  沈之言一起来就满院子找楚桉,打算找他算今早的账,结果这小子早提着菜篮去地里了。
  沉住气坐在院前等人回来。
  不过一会儿,这小子是回来了,但苦巴着一张脸。
  见到自己,才犹犹豫豫地把他遇到他亲爹的事全和盘托出。
  所以才有了沈之言拍桌子的动静。
  他眼底一片愤愤,“还敢来找你拿银子,找你不就是找我要吗!这老东西,是把我当冤大头了是吧!”
  楚桉端坐,手指不安绞动,小心翼翼回答:“言、言哥,那怎么办啊,我要给吗……”
  “给什么给!他是你什么人就给!”
  楚桉露出一个茫然不解的表情,“他是我……我爹啊……”
  看楚桉茫然的脸庞,沈之言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这个楚桉绝对是个蠢货!
  沈之言咬着后槽牙,使劲戳他脑门,可劲的骂:“你蠢猪吗!气死我了,你现在是老子的人,老子花钱买来的,他还敢找你!”
  想到自己那十五两银子,沈之言越说越气,还肉疼不已。
  撸起袖子,打算找机会上门把这老不死狠揍一顿。
  沈之言说干就干,转身跨步,开始进杂货间找作案工具了。
  楚桉安稳坐在外面,听里面噼噼啪啪一顿响,默默勾了下唇。
  几天后,村民走在路上都在议论一件事。
  “听说了吗?咱隔壁村有个老头被人扒光了倒挂在树上,直到早晨才被人发现救了下来。”
  “啧啧,都快半把年纪了还来这一遭,可不臊得慌哈哈哈哈。”
  “何止,他们村里的人还说,这老头家里还被人泼粪了,一进去……呦呵,那个味啊……”
  “噗哈哈哈哈,还有这事?谁这么缺德,这是摊上哪家仇人了,干的也太不地道了吧哈哈哈哈。”
  “哎你别说,其实这隔壁村老头和咱村那沈之言有点关系……”
  “啥??”
  “你怀疑就是这小流氓干的?别说,他那副德行,倒还真干得出来……”
  “嘘嘘!这事我给你们说道说道……”
  百泉村的邻村发生了一件奇葩事,这村有个老醉汉被人扒得光溜溜的绑在树干上。
  鼻青脸肿的,连牙都缺了两颗。
  挂的这地方可真是个好位置,是家家户户农人每天下地干活的必经之路。
  不仅如此,家里还被人泼了粪,凶手狠到连个下脚的地都不留,村里几个壮小伙把人丢在门口后就捂鼻子跑了。
  这老头人品极差,也不是个好东西,出了这事,所有人都乐得看笑话,还忍着臭味跑到附近对他指指点点。
  他们以为这事就完了,没想到第二天,一堆债主气势汹汹找上门,讨债来了。
  而对于这一切,当事人楚父都懵了。
  半夜走路突然被人从后面敲晕,第二天醒来发现被捆在树干上,全身一件衣物也没有。
  被路过的十多个孩童嘲笑就算了,回到家又一片狼藉,龇牙咧嘴的叫嚷着要报官,结果一群债主找上了门。
  面对凶神恶煞的讨债人,楚父慌了,他想不通,他明明是偷偷摸摸跑回来的,这帮人哪来的消息突然就寻了过来?
  想不通的楚父毫不意外又被债主群殴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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