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穿书文里的歹毒舞姬5

  异族国的随从使者脸色顿时就不太好看了,虽说是求和,但是也不能让人轻贱了去,毕竟他们也不是非要和平共处。
  朱云喜还没察觉,穿着华丽吸睛,跟以往的素雅毫不相干。
  “五妹妹那你说,什么样的舞姿才算是最美?”
  “莫非五妹妹看过更惊为天人的,在这里藏着掖着?”
  几位皇子公主好奇的问道。
  倪情面不改色,低垂着眼睫,根本没有被贬低的负面情绪。
  “我前几日在一位女师傅那边学了一个奇舞,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献丑。”朱云喜笑意盈盈道。
  老皇帝顿时又不悦起来:“云喜,你贵为公主,怎么能像舞姬抛头露面?而且你年纪尚轻,还未出阁,怎么长大了反而没有幼时有礼仪了?”
  朱云喜咬了咬唇,心想着这些人可真是封建思想。
  倪情浅笑安然:“既然公主殿下都这么说了,陛下能不能原谅我的失礼,我族人也想要见见世面。”
  所有人都觉得她给的这个台阶很符合时机,皇帝也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谁真敢觉得公主无礼啊。
  果然老皇帝的脸色好了很多,顺着台阶下:“既然如此,那云喜准备跳什么样的舞?”
  朱云喜款款上前,将舞姬们挤了下去,事先准备好的乐师也个个满脸自信的走了上来。
  她在现代的那个时候学过一些民族舞基础,不太熟练,但是应付这些古代人应该足够了。
  随着宏伟的音乐响起,她独自在满堂宾客里翩翩起舞,除了音乐再无其他声音。
  倪情原本有些期待的神色也渐渐淡了下来,乐师很不错,弹奏的很有气势,充满民族风味,应当是练了数日才有今日。
  这首曲子相当气势如虹,如果不是一群人跳的话根本呈现不出效果,除非独舞的人舞技了得,然而朱云喜的舞蹈功底也中规中矩,倒也谈不上惊艳。
  四周的大臣都没有窃窃私语,偶尔有几个人陆陆续续倒了一杯酒,慢慢看着。
  一舞即停,朱云喜才缓缓停下,略喘粗气,看起来有些累,但是她双目依旧露出光亮,自信非凡。
  半晌,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大臣们互相看了看,也跟着鼓起掌,一瞬间还真有掌声雷动的感觉。
  白止危瞥了一眼不为所动的将军,道:“将军觉得,舞姬和公主,谁更胜一筹?”
  钟临简喝了一口酒,淡淡道:“两者身份不同,岂能放在一起比较?”无形之间又给丞相挖了一个坑。
  白止危也听得出来,脸色青了一瞬,才讪讪道:“将军教育的是,是我思虑不周。”
  这种舞确实也算稀奇,但是西域舞蹈他们也是难得一见,要是真想分个高低,还是倪情的舞姿更胜。
  皇帝看不出是惊奇还是淡定,只是摆了摆手:“五公主跳的确实是奇舞,入座吧。各位不要拘谨,该吃酒吃酒。”
  渐渐地,屋里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个个喝的面红耳赤,看起来兴致十足。这场晚宴一直持续到深夜亥时。
  老皇帝喝的浑浑噩噩,神志不清,却还是没忘记正事,高兴道:“如今夜已深,各位就自行离宫吧?至于西域美人,今晚要不要留宿于宫中?”
  意思不言而喻。
  在场的嫔妃皇后都脸色一变,欲言又止。
  倪情身后的四位女人发出娇笑:“陛下,我们姐妹这么多,您想要留下哪一位呀?”
  钟临简掀了掀眼皮,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
  皇后顿时有些怒容,猛的拍了一下座椅:“放肆!你们当这里是风月苟且之地吗?说话如此不知轻重!”
  话音刚落,就收到了皇帝警告的眼神。
  倪情丝毫不慌,按照流程,老皇帝会先选她,然后被五公主阻止,最终作罢。
  果不其然,他伸长脖子看了过来,眼神在五位舞姬身上流连,没过多久就停在了红衣美人的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倪情不卑不亢道:“回陛下,民女名叫倪情。”
  在那一瞬间,老皇帝把她的妃位都要想好了:“就你吧,其余人……”
  “陛下,不妥。”
  “父皇,不可以!”
  两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倪情动作一顿,有些意外的看向一边没怎么出过声的大将军。
  今天连番被人打断,皇上的脸又垮了下来,但是发声的人是护国大将军,他也只好将怒容隐藏起来,道:“有何不妥?”
  眼下还不能得罪钟临简,他虽然混,但也清楚自己的江山为什么这么稳。历代君主无非就是靠着明或者暴,而他不同,他靠眼力见。
  大将军穿着黑色长袍,眉眼锋利隐隐充斥着攻击力,眸底冷漠,道:“底细尚未查清,陛下有些鲁莽了。”
  朱云喜有些惊叹他的聪明,也跟着道:“确实如此,父皇还是等一切查清,届时也不迟。”
  老皇帝听钟临简说的话都要起茧子了,自从舞姬到来,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将军话也多了起来。
  他不想理会,但眼下的将军还有兵权,明面上,他也不能得罪。
  最后也只能悻悻道:“将军说的是。”
  倪情狐疑的瞥了一眼钟临简,看来这个男人要比剧情里还要忠心。
  原剧情里的钟临简碍于祖祖辈辈的习惯,哪怕老皇帝不适合坐在皇位,他也尽心尽责的保护了下去。
  她看向他的第一眼,对方就抬起头,精确无误的抓住了她还未收起的视线,直直的回视着。
  少女率先低下了头。
  管他呢,剧情没有差错就好。
  大臣们也清楚现在不是听墙角的时机,纷纷脚底抹油开溜,转眼就只剩下寥寥几人。
  老皇帝心里憋着一口气,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问道:“前几日,听闻将军曾亲自为这位女子牵马,莫非是?”
  钟临简抬眸,散漫道:“并非。至于并非什么,他并不打算继续回答。
  老皇帝疑心病很重,没有得到确定的原因,他也不好意思继续去追问,只是意有所指般:“没有就好,朕一直觉得只不过是外人的风言风语,将军的品行大家都有共目睹。”
  他陡然换了一个问题:“如今将军已有二十有余,也是时候该成家了,可有中意的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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