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研究
看似柔软的浅白色长发有些散乱的披在实验台上。它的长相异常俊美，美的雌雄莫辨；
许是抽的血有点多，使它本就透白的肤色显得更加苍白。
苍白到可以清楚看见它手和手腕处血管的颜色……
“呜……呃！”
“呃……呃呃呃！！！！”
人鱼开始剧烈的挣扎，项圈立马开始收紧，释放电流！
“行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方子轩见此情况，对着抽血人员淡淡的表示道。
“好的，方博士。”研究人员将刺入人鱼身体的针孔拔出。
久狐看着那两袋蓝色血液，里面有细微的能量波动，“有什么用呢？”
祂(ta)想看一下这些人的记忆，又怕一不留神再次进入人类的身体之中。
虽然祂能出来就是了，但不也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吗？
“算了算了，大不了等能量回归照样能知道。”祂这样安慰着自己好奇的心灵。
再看向闭着双眸，停止挣扎的人鱼。
“如果不是还有生命波动，就跟死了一样。”久狐道。
虚弱的人鱼无人关心，显得可怜极了，但这还没完……
研究人员先是将水淋在人鱼身上，使人鱼不会因为脱离水太久而难受。
方子轩手拿镊子，用力拔下鱼尾上的一片鱼鳞。
“呃！！！”
“呜呃！呃！呜！！！”
因为戴着嘴套，使它无法大叫出声，只能不停呜咽着；人鱼又是好一阵挣扎，最后被电得脱力……
方子轩他毫不在意，而是将鱼鳞举起细细观察，透蓝的鳞片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银光。
他又试着用刀具破坏鳞片，结果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刺破，只能留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小点。
见此，他直接拿刀向着鱼尾刺去，却未伤及人鱼半分。
“拿去分析一下。”方子轩将鳞片和刀具给身旁辅助的人。
辅助的人接过，回道:“好的。”
做完这一切，方子轩才施舍给人鱼一个眼神。
他简单观察了下人鱼的身体状态，语气听不出情绪道:“给他注射营养液，随后打上迷药，重新放回观察箱。”
其她\/他人放下手中记录，应道:“好的。”
“对了，差不多下午就要将人鱼移到新研究所，到时候你们跟上，记一下地方。”方子轩提醒道。
“好的，方博士。”
说完，其她\/他研究人员便专心忙起手上工作。
方子轩则是打开门，走出研究室。
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久狐见研究室没什么好看的了，便穿过墙跟在方子轩身后，想看看他要去哪，又要做什么。
方子轩脱下厚重的防护服，向研究所外走去……
他头发细碎蓬松，戴着黑框眼镜和专用白口罩。只露出一双清浅的眸子，有种清冷疏离感。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她\/他们无一例外，在见到方子轩时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方子轩也很有礼貌回笑道，在没人时又恢复成冷淡模样。
久狐评价道:“哦吼，还有两副面孔呢。”
走出研究所大门，除了几辆停放的车和同样在研究所工作的人员，没有其她\/他人。
久狐钻入车内，看着车子行驶在马路上。
从一开始的荒无人烟渐渐有了几辆车子出现，到后面车子越来越多……
随后开入某栋私人别墅。
车停到停车位，方子轩走了下来，用钥匙打开房门。
久狐跟了进去。
别墅内的装饰没有多华丽，相反比较简朴。虽然没有一个人，但房间一尘不染，一切都摆放整齐。
倒是和他这个人的外表一样工整。
久狐又一路跟着他走入一间书房，接着就见方子轩他将一本红色的书拿了下来。
用手按动书架里面的按钮，原本空旷的地板发出响动，逐渐出现一个方形大洞和向下走的阶梯。
久狐继续跟上。
“哇……哦……”
久狐看着这一排排，一列列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各种动物器官；
放在透明罐子里的小型动物和虫子标本……
继续向里走……
方子轩先是用密码，后是用指纹打开一扇牢固的铁门。
“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打开。
“哦豁。”
看着和研究所没什么两样的房间，各种各样的器具、仪器和实验台……
久狐不禁开始好奇，他在这里是要干什么呢？
仪器被打开，方子轩从白色衣兜里掏出一片蓝色鱼鳞。
久狐挑眉，看着那透蓝的鳞片，完全没想到他千里迢迢赶回来竟然是放这个？
“难怪人鱼那么疼，真是个卑鄙的人类！”
现在祂更好奇他要干什么了！
方子轩试着用一些比较锋利的刀具、坚刺贯穿鳞片……
很可惜，不管用什么方法，顶多留下一个小点，几乎看不清的划痕。
他疑惑道:“竟然这么坚硬吗？”
他还试着用铁锤砸。
“哐！哐！哐！哐……”
除了鳞片上沾了点灰尘外，依旧没有任何损伤。
最后用剪刀，鳞片上不但没出现半点损坏，相反剪刀差点报废！
久狐也有点吃惊，这么一个小小的鳞片竟然这么坚硬吗？
“就是不知道它可不可以扛得住子弹，有点好奇！”
祂想看看坐着的这个男人还会拿出什么东西来折磨这个小小的鳞片。
方子轩扬眉，眼中透露着极大的兴致，还有隐隐的兴奋。
“呵呵呵呵……有趣！”
他先将鳞片放到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里盖好。
又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透明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着几根细长的白色头发。
他非常细致小心的掏了出来。
开始研究起这根头发……
有点失望，又有点意料之中。
剪刀可以将它轻易剪断。
不过和普通人的头发不同，人鱼的头发被剪断时，能清晰感觉到剪到了某个东西。
而用普通人的头发就没有那种感觉了。
但还是有意外收获的……
这根头发足够柔软，同时也比普通人的头发要有韧性、坚硬。
方子轩试着拽断这根头发，一不小心还将自己的手给划出一道深长的伤口。
这让他眉头蹙起，似乎有些不悦。
不过他还是放下研究……
他先将头发用盒子压住，用清水细致的清洗伤口，最后用酒精消毒，贴上创可贴。
看着还微微刺痛的伤口，他不悦的嘟囔道:“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