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章 课
话说新生们的小船经过古堡正下方的时候，只有海格自己低头趴在小船上。
恰巧此时，一个黑影忽然不知从何处袭来，在海格上方飞过，直奔佩内洛。
三个女生和附近其他小船上的新生们都没反应过来。
楚沨霆下意识地一边用云手把佩内洛推开一点，一边运起内力迎向黑影。
只见他那带上内力施展的手掌上空，有一个巨大的太极图瞬间出现，把那黑影轻轻一拨，转眼引到了没有人的那个方向，撞到了峭壁上。
通过船头的那些不太明亮的气死风灯，新生们也都看清了，那黑影应该是一个水球，水球撞在峭壁上破了，但是水被楚沨霆用内力卷着送到旁边水域没散开，水球里面好像有墨汁，黑乎乎的。
莫非这是一个恶作剧？
那个里面不会有毒药吧？
细思极恐啊。
上个学而已，这么危险的吗？
新生们不知道都想到了什么，脸上几乎全部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们连楚沨霆这种从未见识过的强大身手都没有注意到。
或许他们以为那也是一种魔法。
“一定是皮皮鬼！他最喜欢搞恶作剧。每年新生分院以及随后的开学晚宴，都不允许皮皮鬼参加，赫奇帕奇的幽灵胖修士替他说了不少好话也没用。那就是一个捣蛋鬼。”
在新生们七嘴八舌的形容下，渐渐理清事情脉络的海格，信誓旦旦地说。
“别害怕，新生们，有我在呢。”
说着，海格握紧了刚才不知放在哪里的粉色小伞。
“哈哈哈，海格趴在船上，海格像个地精，哈哈哈！”
海格口中“喜欢恶作剧”的皮皮鬼，哈哈大笑着出现在海格身后的上空。
他有着矮矮的身子，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身穿亮色但是不太搭的衣服，还扎了个领带，穿着一双裂了缝、露出脚趾的拖鞋。
皮皮鬼一边大笑，一边掏出黑色的球，一个接一个地扔向新生们。
“哦，可恶！”海格举起粉色的小伞，像是在玩几十年后才出现的体感游戏机一样，侧过身对着空中的皮皮鬼“piu、piu”地射出一道道白光。
但是不知道是海格的准头不足，还是小船仍在匀速向前飘的影响，没有一道白光击中皮皮鬼。
海格囧。
皮皮鬼都没躲。
不过，皮皮鬼的站桩输出也没有获得预期效果。
他所有的小黑球，都被下面的楚沨霆抬起双手，一手一个太极图给吸住了。
那场面就好像楚沨霆用盘子接住了好多黑葡萄，摞了起来。
皮皮鬼短时间内扔出几十个小黑球，都被楚沨霆稳稳吸住，一气之下，不再扔小的了，双手捧出一个比他自己身形还大的黑色大水球，避开楚沨霆和海格，向着新生们扔去。
“嘿，真以为我拿你没辙？”
楚沨霆没在意那边脸色变化的海格——也看不见他胡子下的脸色，脚下没怎么动作，就飘了出去，连着双手托着的那些水球一起，推向皮皮鬼。
这要是穿着汉服，还可以一撩下摆，像个大侠一样。
但是撩巫师袍就有点不伦不类。
那个最大的黑色水球，被两个太极图和一些小黑球，以一股柔劲转了个半圈，带回到皮皮鬼身边。
这招式有点像“乾坤大挪移”，或者“移花接玉”，其实是太极拳加上反向运行的擒龙功。
武学之道，一通百通。
新生们的小船仍然在匀速向前，他们却都转过身子，看那被楚沨霆的两个太极图按在峭壁上动弹不得的皮皮鬼。
这个“捣蛋鬼”现在成了“倒霉鬼”，所有的墨水球都破了，里面的墨水把他从头到脚全染成了黑色。
把他气的在那里挣扎着哇哇直叫，还不清不楚地骂骂咧咧。
楚沨霆轻轻踩着水，几个起落之后又回到佩内洛身边坐下。
佩内洛等新生们看楚沨霆的眼里充满小星星，比气死风灯还亮。
“噢，真是个小机灵鬼。”海格更是对楚沨霆大加赞赏。“刚才那是‘功夫’吗？”
“是的，华夏武术，‘功夫’。”楚沨霆微微一笑。
当小船终于转过一个弯，能看到前方不远处从古堡延伸出来的地下港的时候，皮皮鬼的声音才渐渐听不到了。
这些新生还没到霍格沃茨就被皮皮鬼上了一课。
同样地，皮皮鬼也被楚沨霆上了一课。
以后见面，或许会和楚沨霆开更恶劣的玩笑，或者会直接绕着他走。
到了地下港，从满是石头的山路爬了一会儿，新生们在海格的灯光指引下，沿着一条小路来到古堡阴影下的一片潮湿而平整的草地上。
再走过草地，顺着一段石梯拾级而上。
新生们看着面前这硕大的橡木正门发呆。
海格似是对自己很满意地点点头，回头问新生们：
“都在这了吧？是不是没有掉队的？放心，你们的行李都已经被送到霍格沃茨，等分院后会放到各自寝室。”
没找到异常，海格用那巨大的拳头，“轻轻”敲了几下大门。
大门迅速自己打开，门后站着一个身穿黑色窄袖长袍的、黑色头发挽成发髻被巫师高帽遮住的、身量很高的女巫师。
她的年龄可能在五十岁到六十岁之间，一脸严肃，气势凛然。
海格看到她，也有点紧张，以述职的态度说：
“麦格教授，新生都带到了。”
“谢谢，海格。”
在她的一个短暂停顿中，海格微微低了下头，作为告辞行礼，转身离去。
麦格教授也微微低了下头算作回礼，然后面向台阶下面站着的新生们。
新生们鸦雀无声，都仰望着她。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开学晚宴之前，你们需要先经过学院分配仪式，分入四个学院。这四个学院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你们的学院将会是你们此后在霍格沃茨的家，表现得好会为自己的学院加分，反之则会扣分。每年期末晚宴上，分数最高的那所学院将赢得学院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