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穿成年代文中的炮灰女配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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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在女性的关爱下成长，但是这些女性却遭到严重的迫害，处事艰难。曹禺姐姐嫁人之后，原以为家庭美满、生活幸福，但丈夫却出轨，自己也遭到欺辱和虐待，最后含恨而终。而段妈的境遇同样悲惨，因世道艰难，人心不古，所有的亲人都相继离世，只留下自己一人存活世上。在腐朽的封建制度下，妇女受到压迫，遭到虐待，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力，亦没有打破制度的能力。曹禺在看到无数命运悲惨的女性，感到的是深切的悲伤和沉重的无力。童年经历使曹禺对女性的处境有更深刻的认识，意识到女性处于低下的地位，受到封建的压迫，因此曹禺关心女性的安危，关注女性的发展，始终对女性抱有浓浓的同情和真挚的关怀。2. 演剧经历曹禺对戏剧的浓厚兴趣和丰富的舞台演出经验，促进他的女性意识的形成和发展。曹禺出生于官宦家庭，从小就特别喜欢戏剧，有条件也有精力去听戏看戏。小时候，曹禺就跟随着继母听戏，对中国的戏剧具有极大的兴趣。中学时，曹禺进入南开新剧团，积极参演话剧。因为当时的风气影响，男女不能同台，所以他大多扮演女性角色，但是每次都演得形神毕备，令人拍案叫绝，欣喜若狂。他演的第一个女主角戏是易卜生的《国民公敌》，但是演出最为成功，记忆最为深刻的却是《娜拉》。曹禺演绎的娜拉，给观看的鲁韧极大的惊喜，他这样评价道：“曹禺演的娜拉，在我的脑子里是不可磨灭的。……他把娜拉和海尔茂夫妻间的感情，甚至她的感情分寸，都很细腻地精湛地表演出来，这就不能不令人倾倒”[2]。曹禺深入女性角色的内心世界，将她们的喜怒哀乐演绎得淋淋尽致，将她们的举手投足演绎地恰如其分。演剧经历让曹禺更加深入地理解女性的困境，明白女性对自由的向往，对平等的渴望，对解放的坚持，为之后的话剧创作打下坚实的基础。3. 婚恋经历曹禺的话剧创作离不开现实的土壤。曹禺女性观的形成更离不开他的婚姻和恋情的经历。曹禺早年喜欢上家里的小丫头，初恋的情怀影响着他的女性观念。小丫头纯洁善良，聪明美丽，只是没有读书上学，而曹禺对小丫头心怀爱意，单向暗恋。曹禺与小丫头之间的遗憾促使曹禺塑造了周冲和四风的形象。之后，在清华大学读书时，他喜欢上法律系的学生郑秀。因为暗恋的遗憾和惋惜，所以他对郑秀展开积极的追求，最后取得美人的芳心，使她成为自己的妻子。他对郑秀具有强烈的爱，同样也希望郑秀回报同样狂热的爱。因为对爱情的强烈渴求，所以他写出了敢爱敢恨的蘩漪，具有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曹禺前期的话剧创作了性格鲜明、追求自我的女性，但由于不和谐的婚姻生活和不道德的婚外恋情，使他转移了创作重心，更欣赏传统女性，《北京人》里的愫方便是根据婚外爱人方瑞来写的。曹禺的婚恋经历带给了他快乐，也留下了烦恼和痛苦，使他能以局里人的身份感受女性的内心，观察他人注意不到的细节，也能设身处地地理解女性的痛苦和磨难，继而认识到女性坚韧的精神和温婉的性格。因此，他
西方悲剧影响曹禺的女性观深受古希腊悲剧，莎士比亚戏剧，易卜生、奥尼尔和契科夫等名家剧作影响。古希腊悲剧作家尤其是欧里庇得斯极其重视妇女问题、家庭问题和两性关系，批判了男性的强权行为，怜悯女性的悲惨命运。莎士比亚戏剧中的人物形象饱满、性格鲜明，内心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易卜生善于从婚姻家庭的角度剖析社会，意识到男女地位的不平等所造成的社会悲剧，对处于劣势的女性抱有无限的同情。易卜生的《玩偶之家》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男女地位的差距，男性的虚假伪善和对女性的压迫与限制，是一篇妇女解放的宣言书。娜拉的人生就如玩偶一般，被父亲、丈夫操控和利用，没有自我、没有自由，最后的出走就是对男权社会的坚定抗争。中国的妇女在吃人的封建制度下如木偶般被人欺辱，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一生毫无自主性。曹禺不仅看到了黑暗现实里女性的悲惨命运，还意识到女性自身所具有的反抗精神，积极投身于女性解放的事业中。虽然曹禺接受契科夫作品较晚，但是他极其钟爱契科夫的戏剧作品。契科夫戏剧也是对他女性观的形成发展和话剧创作影响最大的。契科夫戏剧充满诗意，情感自由流露，反应现实生活，于平淡中见深邃，直接影响了曹禺后期的话剧创作，创作出不同于之前矛盾冲突激烈，情感热烈张扬的话剧作品《北京人》，平淡幽怨，忧郁哀伤，含有一丝明朗乐观。契科夫塑造的女性角色身上往往有一种独特的忧伤之美，这种审美倾向直接影响了曹禺写下愫方这一温柔顺从，忍受苦难，无私奉献，乐于助人，爱别人更胜爱自己的角色。愫方生活在曾家，寄人篱下，一面要照料曾老太爷的生活起居，一面还要忍受爱上有妇之夫的煎熬。她对命运的磨难感到痛苦和悲伤，但是她的隐忍顺从超乎人的想象，她觉得只要别人快乐，自己就很快乐。她的身上具有悲剧之美，忧伤之美。除此之外，曹禺的话剧也受到契科夫在悲剧中融入喜剧因素的影响。愫方的经历是悲惨的，但是最后她和瑞贞的出走远离不失为一种喜剧性的结局。曹禺本身就对处境艰难的妇女具有悲悯情怀，而西方悲剧更是刺激了他的同情感伤之情。从西方悲剧中，曹禺学习方法和技巧，创造出感动万人的话剧，并感悟力量和精神，促进女性解放运动。2. “五四”时代烙印随着封建专制制度对中华民族的压迫加深，西方自由平等的民主思潮在华广泛传播，中国也展开了轰轰烈烈的五四运动。五四新文化运动追求自由平等，反对封建专制，促进民主意识觉醒，推动人们个性解放，其中最主要的方面便是妇女解放运动。中国妇女长期遭受封建礼教的摧残，在男权社会下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和未来。她们极其需要解放自我，脱离束缚。在启蒙思潮和五四运动的作用下，无数仁人志士为妇女解放事业做出贡献，反对旧文化，批判旧道德，诸如郭沫若、汪敬熙、冰心等名家为女性发声。曹禺也是其中的一员。他怀着同情的心态审视整个社会，看到了强权社会下的男尊女卑，封建伦理下的女性束缚。所以，他从鲁迅、郭沫若等人的作品中汲取力量，凭借着对黑暗社会现实
（一）周蘩漪：敢爱敢恨，“雷雨”式斗争周蘩漪是一位如“雷雨”式斗争的女性，追求个性解放，反抗封建压迫。她出身高贵，具有涵养，落落大方。她是一位资产阶级知识女性，接受过现代知识的教育，受到了五四民主思潮和妇女解放运动的影响，具有一定的反叛和抗争意识。她聪明漂亮，敢爱敢恨，期待爱、渴望爱，但是渴望自由平等、追求个性解放的思想与封建专制观念相冲突。封建思想牢牢地禁锢着她的灵魂，使她感到束缚，身心都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