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为什么不想杀我呀?

  人排?
  呀,好可怕呐。
  身为一个正直勇敢又善良的好心人,怎么会做那种可怕的事情呢。
  温礼看着地上的无头尸体,血液汩汩往外冒,声音很轻,随着话音还有控制不住的愉悦笑意,“我就是要鱼死网破,我就是不识好歹。”
  他拿着刀用力插在尸体上,“我用你说?”
  刀拔出,留下一个血洞,“哈,真死掉了。”
  他站起身,随意地把刀抛到尸体上,抬脚用力地踩了上去,刀身整个没入尸体内,温礼终是确定他死得不能再死了。
  温礼转身看向身后,空无一人。
  陈牧小心地从门缝往外看,却见温礼不仅没有移开视线,反倒是抬步往这边靠近,陈牧大惊,迅速关上房门,从里侧反锁。
  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他不敢说话。
  大清早的,来这一通怪吓人的。
  难不成温礼不是新人?
  可是不对啊,那种一无所知的反应还是很明显的,他肯定是个新人。
  现在新人都这么猛吗?
  外面没有声音,已经走了?
  砰!
  门被用力拍了一下,陈牧吓得一抖,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钻出来看看是谁在敲门。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他姐,陈琼坐在凳子上,因为年龄不大,带着学生气的乖巧。
  “早上好啊。”屋外温礼笑容满面地问,“你也要请我看烟花吗?”
  陈牧:“……”
  陈牧抖着嗓子回应,“不,不不不不不了吧,我不配,那个叫周肃的我看就不错,要不大哥你去找他吧。”
  温礼笑了一声。
  “他走了吗?”陈牧用气音问。
  “刚刚怎么了?”陈琼看他。
  “我不是听到动静了,然后就出去看。”陈牧比比划划一通,把刚刚的场景复述一遍,“唰!哗!啪!这样,那个宋承就炸了,头都炸飞了。”
  “那个宋承用了技能?”陈琼问。
  “嗯,像是抓取时间,没有什么明显伤害,但是那个温礼看着也没有受到什么阻碍的样子。”
  “思维迟缓……抓取思维。”陈琼思索着,“约莫是理智,思维,这些限制行动力的能力,但温礼不受限制,大概率是理智。”
  “哦,哦哦哦。”陈牧连连点头,四仰八叉地躺在一旁的床上,“那他怎么没有反应?这么厉害,有什么抵抗和免疫的道具?”
  “还有一种可能,他不需要任何道具也能够对他不起效果。”陈琼说。
  “什么?”陈牧坐起身,好奇地问。
  “他就是靠本能行动的人,理智只有零星一些,本就不多,宋承的技能将温礼这点不多的理智给抽离,他以为自己能够让温礼思维迟缓,趁机反杀,谁曾想催动了温礼想杀他的心思,不仅没有压制住温礼,反倒加速了自己的死亡。”陈琼说:“我们得另寻出路了,温礼没打算放过我们。”
  陈牧大骇,“带着他找周肃也没用吗?”
  陈琼没忍住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傻子,他想要我们所有人的命,是每一个。”
  依靠本能行动的疯子,根本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决定。
  她和陈牧没有抵抗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争取一下,让温礼主动放弃杀她。
  她手里的筹码有限,只能全部拿出。
  “开门。”她说。
  “啊?等一会吧,现在出去多不好啊,你还受着伤呢,姐,我说我们还是……”陈牧嘟嘟囔囔个没完,陈琼比陈牧低了一点,一巴掌盖在他脸上,把人推到一边,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温礼笑眯眯地挥挥手,“嗨。”
  门外的人一直站在这里,变态似地窥视着。
  陈琼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举起了两只手,“我没有攻击意向,我想活下去,对于骗你的事我无话可说,但我没有害你的心。”
  “哇。”温礼拍了一下手,“很可信的样子呢。”
  陈牧哆哆嗦嗦地向陈琼身边靠近,“姐,姐,你躲我身后来。”
  陈琼呵斥一声,“别动。”
  陈牧不动了。
  温礼猛地朝陈牧靠近一步,陈牧浑身一抖,“啊”了一嗓子。
  “哈哈哈哈。”温礼笑起来,眼中尽是纯粹的恶,带着嘲讽的邪气,“吓死了呢。”
  陈牧看着冲他摇头的陈琼,委屈地抿唇不说话。
  妈呀,疯子。
  “我可以把门关上吗?”陈琼问。
  “可以呀。”温礼尾音带着愉悦,低级的恐吓也让他开心不已。
  陈琼把门关上,手没有放下来,“我和我弟弟来自罪人之城,是人死后的地狱,我们生活了一个月,开始了第一次审判,就是眼前的小康世界。”
  “唔。”温礼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我们从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陈琼说:“除了下地狱的罪人们,还有罪大恶极的幸运儿,会直接进入审判,一旦存活,便会有一次天赋觉醒的机会,后来被人发现,这个觉醒机会是可以抢夺的,只要在新人没有反应过来就杀死他,就能获得这个机会。”
  温礼点了点头,好奇道:“你为什么不想杀我呀?是因为我不够吸引你吗?”
  “你很好。”陈琼说:“你表演出了一个新人该有的所有反应,但是我不行,我有牵挂的人。”
  陈牧感动的眼泪汪汪。
  “我现在也有了。”温礼开心地说,他有些得意,晃了晃脑袋。
  陈琼伸出手,在一旁装饰画上凸出的破钉子上狠狠按了下去,红色的血珠渗出,“陈牧,把你带的那个小瓶子给我。”
  “啊,可是里面是幸运水啊。”陈牧拿出一个小瓶子。
  “你被骗了。”陈琼把小瓶子打开,将里面的水倒干净,把血挤进去,在温礼看热闹的眼神中抓着陈牧的手同样按在了钉子上,动作轻了不少。
  陈牧连连抽气,“疼疼疼,这得打破伤风吧,我天,姐你在干嘛呀?”
  “这里有我们的血。”陈琼把陈牧的血挤了进去,对温礼说:“罪人城里有一项规定,在双方同意的前提下可以签订奴仆契约,你只需握着指尖血,便可随意掌管我们的生死。”
  这是陈琼想的最后的办法,主动把命上交给温礼,她说:“你收下,我们现在就立誓。”
  陈牧震惊地瞪大眼睛,不是,我没有发言权吗?
  姐姐,你回头看看我啊!我有很多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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