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水面微微泛起涟漪,容衡玉那双眸子愈发水润勾人。
  纳兰镜闻没什么不敢的,一向随心而为,指尖轻轻抚动,便感觉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开始紧绷。
  唇角的弧度逐渐加深,再次朝着更加神秘处探入。
  容衡玉双臂勾着她的脖子泄了点力气,软了腰身,头埋在她的颈侧微微喘息,双颊酡红,眼尾染上一丝艳色。
  “王爷……”
  “怎么了?”
  ——(删了)——
  清徊觉得他声音有些不对,却又不敢多问,他家公子虽看着好相处,却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手下人没有敢忤逆他的。
  “是,公子洗完记得叫我。”
  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僵硬的身体才微微放松。
  ——(又删了)——
  他如今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双腿软的厉害,只能靠着纳兰镜闻才得以支撑住。
  看着他的动作,纳兰镜闻道:
  “过些日子,本王陪你回容府吧。”
  容衡玉清洗的动作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随即道:“王爷怎么突然要陪臣侍回府?”
  “自你嫁给本王,本王就未陪你回去过,毕竟是本王的婆婆,礼不可少。”
  虽说这么说话,连鬼都不信,要陪夫郎回门,早在两年前就该陪了,如今提一嘴,都知道有猫腻,可那又如何?她只是告知他一声,并不是征求他的意见。
  容衡玉何其聪颖,岂会不知道这些,朝着纳兰镜闻微微一笑。
  “臣侍知道了。”
  将手抽出,拉过他的手,带着他走了上来。
  这水,洗不得了。
  任由容衡玉替自己擦拭身体,直到擦干,将外套披上,牵着他回房,容衡玉就一直不说话,乖乖地跟着她走。
  清徊看到纳兰镜闻时是震惊的,又看到被牵着的容衡玉,震惊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公……公子……她……”
  容衡玉皱眉,眼底闪过厉色。
  “放肆!你就是这么称呼王爷的?!”
  清徊扑通一声跪下,“公子,清徊知错。”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
  清徊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看戏的纳兰镜闻,眼底划过一丝耻辱,却迫于容衡玉的威压,朝着纳兰镜闻磕了个头。
  “王爷,奴知错了。”
  纳兰镜闻有些兴味地看着二人,见清徊这么不情愿地跟自己道歉,只觉无趣。
  容衡玉岂会看不懂纳兰镜闻的态度,眸色稍暗,道:“去找红云领罚。”
  原本还觉得无所谓的清徊,像是遭遇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满脸惊恐,跪着上前扯住他的衣摆,恳求道:“公子,清徊知错了,求公子饶过清徊这一次,奴保证不会再犯。”
  纳兰镜闻来了些兴趣,到底是什么惩罚让他如此害怕,容衡玉看着也不像凶残之人。
  不过……
  面若观音,心如蛇蝎,也不一定。
  面对他的哀求吗,容衡玉却未丝毫松口。
  “绝无商量,去领罚,还有,日后尊我为王夫,莫要再唤公子。”
  纳兰镜闻看得无趣,转身离开,容衡玉望着她的背影,将红云唤了进来。
  红云进来后,看到地上跪着哀求的清徊,眼神闪了闪。
  “王夫,您唤属下有何事。”
  “清徊对王爷不敬,带下去领罚。”
  红云猛地抬头,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却在触及容衡玉冰冷的面庞后,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是,属下遵命。”
  她上前提起清徊,后者害怕地大哭,“公子,清徊真的知道错了,求公子饶清徊这一次。”
  容衡玉没有搭理他的哀求,头也不回地追着纳兰镜闻离开的方向而去。
  清徊彻底面如死灰。
  纳兰镜闻倚靠在床榻上,随手抽了本容衡玉的书来看,听到声音头也没抬。
  一具馨香的身体覆上,抽走了她手中的书放在一旁,趴在了她怀中。
  “王爷可是在生气?”
  温香软玉在怀,纳兰镜闻却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
  “生什么气?”
  “清徊不懂事,臣侍已经罚他了。”
  纳兰镜闻将他从自己身上拉了起来,眸光定定地看着他。
  “什么惩罚?”
  容衡玉莞尔,那双凤眸却黑沉,看不到底。
  “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小惩戒罢了,还是不要污了王爷的耳朵。”
  若当真只是小小的惩戒,清徊岂会害怕成那个样子,之前他对上自己也是毫不害怕的。
  “你那小厮跟了你如此久,你也舍得?”
  容衡玉闻言,只是轻笑一声,拉住她的手覆上自己的腰。
  “左右不过是小厮罢了,跟在我身边如此久都学不会看人眼色,没一点眼力见,也是臣侍失责,自当惩罚,若实在是不听话,也没有必要留着,杀了便是,不是吗?”
  “王爷是臣侍的妻主,对您不敬,便是对臣侍不敬,臣侍的身边不需要这种人。”
  纳兰镜闻盯着他,而容衡玉却是笑得坦然,大大方方任她瞧。
  “你突然如此转变,倒是让本王有些不适应。”
  “不是王爷说的吗?要臣侍认清自己的身份,您是臣侍的妻主,有何不妥?”
  纳兰镜闻的手在他腰间揉了两把,道:“那若是本王有天也如此,你是不是也要将本王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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